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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名为江绝,与其胞弟杞越,长相有九成相似。”

    临川微微蹙起眉,轻轻松开他的衣袖,后退几步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尤其是那端正的五官,与杞越相比,可谓是一模一样。

    认真看过之后才发觉有不同之处。杞越左眼下方有一颗黑色泪痣,而他没有;杞越的眼睛丝毫不显得媚气,而他虽然有着一双和杞越一模一样的眼睛,可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怎么看都带了一丝惑人之色。

    不止他打量对方,江绝也在观察他,片刻后问向身旁的丞相:“叔父,这位是……”

    江绝当年被遗落在宫外,却阴差阳错被一位商人捡到,被视如己出的养了十九年,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更加凑巧的是,那位商人居然是当朝丞相的远方亲戚,因为关系较远,本来应该是一辈子都扯不上什么事情,却因为江绝的出现,这个侄儿自然就认的理所当然。

    丞相缓过神,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大将军之子,也是我们京城惊才绝艳,才貌双全的第一公子,临川临公子。”

    江绝缓缓向他作出一辑,临川淡淡扫他一眼,并未理他,而是只向丞相轻轻颔首:“丞相谬赞了,临川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丞相皱纹横生的老脸上扬起一抹刻意的微笑:“请随意。”

    朝他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停留,快步往皇宫里面走去。

    被直接无视掉的江绝脸上笑容不改,转身望着那抹潇洒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含了一抹深意。

    ☆、34

    明立二十二年三月,四皇子遭遇暗杀,死。

    同月,二皇子性情暴戾,残害手足,被恒德帝发配终身守陵。

    四月,太子醉酒侵犯后宫嫔妃,恒德帝大怒之下将之终生幽禁于牢中,却因难忍此辱而自缢,死。

    在这番狼争虎斗之下,那位最不受宠,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显然瞬间成为所有人的关注点。

    但是好景不长,恒德帝又找回来一位皇子,此子还是与三皇子同一生母,两人站在一起,光是相貌便是难分难辨。

    六月的骄阳似火,闷热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燥热的天气,使得人也心神不宁起来。

    烈日当空,宁静的院子里,闷热的空气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打破,一抹白影蹁跹而过,长剑一翻,挽起剑花缭乱,锋利的剑刃反射出冷芒刺目。

    凌厉而又不失优雅的剑法,婉转蹁跹,剑气纵横,携带起树叶飘飞,纷纷扬扬竞相飞落。

    剑气卷起的无数树叶飞扬在四周,若是不看那凌厉的剑法,画面堪称唯美。

    “公子。”小厮的声音响起,冷冽的剑光一闪而过,归剑入鞘,纷纷扬扬的落叶雨中,临川回过身,神情冷淡的看向身后那人。

    小厮举着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那位公子……又派人送信来了。”

    狭长的双眼轻轻瞥过去,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修长的手指将那信接过来,抿了抿唇:“你先退下去吧。”

    小厮喏喏应了一声,便连忙退身离开了。

    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这才缓缓打开来,捏出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

    ——天色明朗,风光正好,斗胆邀君同游湖,不知可赏脸否?明日未时,西湖旁见。江绝。

    手指悄然握紧,将薄薄的信纸捏皱成一团,狭长的美眸中透着无边的冷意。

    对方三番五次来叨扰,尽管在此之前,自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但照目前这个情况看下去,想必对方是不将自己邀出去誓不罢休了。

    也罢,陪他玩玩又如何。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就姣好的面容,一时间显得越发的冷艳。

    西湖。

    碧色的湖水轻泛起层层涟漪,小船游之轻幌,凉茶驱热,素瓷静递。

    轻轻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放在桌上并未动口,他们现在身处游船上,船尾的船夫背对这边轻轻划桨,自动隔绝外来之音,令两人得以安静独处。

    江绝一手持杯,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凉茶,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阳。

    好在他们身处这西湖中间,两侧皆是高耸的山林,遮挡住那炎炎烈日,船儿轻轻飘荡在水面,甚至从不知名的地方,有丝丝凉风拂过来。

    “我们第一公子好难请啊,能与你见上一面,实属不易。”

    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之人,却见他依旧是冷脸相对,不禁心觉无趣:“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也不笑一笑。”

    临川神情冷淡的瞥他一眼,并未给予过多的表情:“江绝公子有何要事相谈,不如尽快说了罢。”

    江绝微微一挑眉,那副和杞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这么急着离开?”

    临川并未回应他,只淡淡垂眸望着面前的茶水,浓密的睫毛覆下来,掩盖住一双明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一时间在江绝看来,只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怎会有男子长的如此好看。

    又怎会有男子性情如此冷淡,偏生又冷淡得令人移不开眼。

    当真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京城第一公子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若是此等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男子,能够为自己所用……

    思及此,他悠悠一笑,不由得换了个话题:“听闻临公子与三弟是肺腑之交,此话可当真?”

    临川早已知悉他的心思,缓缓掀起眼皮看向他:“若是你想拉拢我,最好还是将这心思收起来。”

    如今的朝堂势力乃是两边倒,一边由丞相领头,煽风点火的支持江绝。一边是父亲这边,带动了大大小小的臣子们倒戈向杞越。

    毕竟,现如今皇子们死的死,守陵的守陵,唯一剩下的一个三皇子杞越,是诸位大臣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说也比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皇子更可靠些。

    无奈有丞相在那儿,依旧带动了不少人追随江绝。

    听到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回绝自己,江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随即不再多言。

    不算愉快的游湖结束,碍不过对方的无赖,只能让他一路送着自己回了将军府。却未曾想,街边茶楼上,窗口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他注视着街道上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

    临川不知为何,只几天的时间,杞越便与他形同陌路了。不止不像以前那般频繁出入将军府,甚至还有些躲着他的趋势。

    皇宫。

    “三皇子殿下,这大将军还靠得住吗,听闻最近那临公子与江绝走的甚近,我担心会不会……”

    “闭嘴。”

    冷瞥了一眼那大臣,杞越按耐下内心的躁动,沉着脸冷声道:“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大臣蓦然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