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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迟不认识他们,但身旁的青喙心底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先前出手的应该是巨斧敖烈,含着飞镖的是幻鹊阁幻鹊,而这一身红衣的,正是如今魔教势力最大的雷火楼楼主程火。

    魔教三大派,天残教,雷火楼,幻鹊阁,只剩下天残教教主还未露面了。

    作者有话说:

    怎么写这么慢能不能直接快进到谈恋爱

    41 豆腐喜鹊

    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 · 落回    字数:3082    更新时间:2020-12-13 22:50:50

    巨斧敖烈人如其名,性格和他手上的斧头一样暴躁刚烈。他不耐烦地转了转手里的斧头,看郁迟的眼神意味不明,“哪来的黄毛小子!年岁还没老子鸟大!”

    他和郁迟方才打了个照面,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只一招两人就能分出高下。敖烈心中不服,只觉刚刚自己轻敌了,却也不好意思当着程火幻鹊的面提出再比划两下。见到郁迟前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湖上盛传的夜修罗竟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就是他一个人屠了一整个慕容家?

    程火显然是这几人里地位最高的,他还算有礼,看着跟敖烈幻鹊不是一路人,完全不像是魔教中人。程火笑着抱拳,“阁下便是名动江湖的夜修罗?用了些手段引阁下前来,莫怪。久仰大名,在下雷火楼程火,敢问阁下姓名?”

    “郁迟。”

    程火一顿,“郁、迟,哪个郁?”

    “郁……御风的御。”郁迟将姓隐了去,虽然他的名字无人知晓,郁也并非什么值得注意的姓,但程火着重一问还是让他隐去了自己的姓氏。

    “雷火楼。”郁迟报完了姓名,淡淡重复一遍程火嘴里的三个字,目光垂下去一点,眼神里似乎含着不屑,“没听说过,这里你说了算?”

    敖烈骂了句什么话,郁迟不太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转过去问,“你又是谁?”

    程火却笑了,“看来阁下是看不上我们这小小万魔岭。”

    郁迟的刀“仓啷”一声回鞘,他往前走了两步,当着几人的面迈上前头两级石阶,回过身来看着底下的人,缓缓开口,“万魔岭这名字是你起的?如今魔教可还记着魔字怎么写。”

    郁迟没打算和他见礼,程火也便将手背到身后去。他看着石阶上的少年,黑色面具覆着他半张脸,一身黑衣将他衬得真有些修罗意味。他只那么站着,周遭一切他都漠不关心似的,身上却有些孤注一掷的坚定,让程火莫名想到一位故人。

    郁迟没想等谁回答他,他声音抬高,往空旷崖底散开,“魔教的魔字来自魔罗殿,你们算哪个?”

    山崖壁上吊着的火把好像都被他这句话震慑,火光忽地一闪,又猛地重新燃烧起来,万魔岭的空旷崖底又亮堂起来。敖烈嗤地一笑,“小子!魔罗殿二十年前已覆灭,你莫不是想说你是魔尊转世投胎回来,算算时间你这牙都没长齐的年岁倒是能对上!哈哈哈哈!”

    郁迟眼神倏然一冷,“覆灭?谁说的?”

    无人接话,郁迟笑意森冷,把江湖正派五大家族的名字放在齿间磨烂了,幽幽火光照得他轮廓分明,明暗都刻在他面上,“正派几个老贼联手杀了魔尊,谢永峰的剑在我面前插进我爹胸口,我同谢家仇怨世代不解,魔罗殿覆灭?只要我还活着,魔罗殿就在,只要谢家一日兴盛,我便一日不忘血仇!”

    “既然魔罗殿还在,魔教,就轮不到别人说话。”

    ……

    青喙心跳地极快,他深深看了一眼站在石阶上的郁迟,有瞬间他都快以为谢怀风交给他的这个身份只是一个幌子,其实郁迟真的是这位谢怀风捏造出来的魔罗殿小少主。郁迟眼里的仇恨仿若实质,他身上烧着不知从哪儿燃起来的执念,青喙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沉在震撼里。

    魔罗殿确实有这么一位少主。

    前任魔教教主,魔罗殿的当家人魔尊无比疼爱的孙子,但魔罗殿被剿灭时这位小少主只有不到五岁的年纪,具体是几岁在场却没人记得。他没死?当初那种情形魔罗殿怎么可能还留有活物。

    过了半晌无人发声,郁迟又开口,“谢堂风之死和州蒙县衙可是你们做的?”

    郁迟好像并不在乎他们信不信自己的说辞。信也罢不信也罢,他是不是这个少主都没关系,魔教要的是夜修罗,这个夜修罗身上流着魔尊的血自然更好,不是也没关系。

    程火率先出了声,“谢堂风不是你杀的?”

    郁迟表情冷淡,“不是。”

    “哼,我还当谢堂风也是你杀的,还道你有些胆色,想来也不过如此。”敖烈接上了话。

    郁迟脸上的表情变都未变,他只在刚刚表明身份时流露出情绪,余下的时候情绪都很寡淡,敖烈的话好像没能激怒他。但程火却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劈掌便往敖烈脚下去,一颗很小的炸药球随着程火的动作滚了两下落在敖烈身旁,叫敖烈猛地往后蹿出去,紧接着火光瞬时炸开,威力不大,只是雷光冲天。

    敖烈瞪大了眼睛,怒气直冲上脑门,在炸药掀起的浪里大骂程火,“程火!老子平日待你不薄!你怎的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对我出手!”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身低低的笑,那声笑听得空灵,“蠢货。”

    这声笑来自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幻鹊,幻鹊乌发如瀑,一张脸被遮去大半。敖烈和她向来不对付,幻鹊此人邪乎得很,敖烈是个性子刚烈的,最看不惯神神叨叨的东西,他被幻鹊一句蠢货再次激怒,却听见那空灵的笑意再起响起。

    幻鹊这次笑得更深,但听起来却像是女儿家娇羞的怯,咯咯的笑声和她轻软的声线并不搭,教人听了凭空起一身寒意。幻鹊接着开口,“蠢货,若不是程楼主出手相救,你已成刀下亡魂。”

    而石阶之上的郁迟敛目,手里的刀也应声收回来。随着程火那颗炸药散去,刚刚敖烈站着的地方竟然生生出现一道极深的刀痕,就连程火的炸药都没将崖底的硬石炸出破损,却是被郁迟一刀劈出一道深痕。

    敖烈咬着牙,握紧了手里斧头,终究没再说话。

    郁迟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来帮他们的,他也不在意他们是否信任他。他现在站在这,所有人就该臣服于他,魔教早就该是他的东西,只是这么多年来他没收回罢了。

    在场几人心思各异,在敖烈眼里始终觉得不该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