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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能望进人心里去,可怜得泪水直躺。

    她摸着肚子,对明潇哭得悲切,看热闹的众人一听“孩子”一词更是哄然,窃窃私语之声不断放大,不再隐秘,又如那乱鼓击打之声,敲在人的耳膜上。

    楚玉听见这话,灵机一动,心绪涌了上来。

    楚玉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她只是不想让明潇好过。

    她瞧着眼前哭得凄惨的女子,不用刻意酝酿,眼里的泪就出来了,仿佛是听见这女子的话之后的震惊神情,她指着这狐狸眼女子,手指哆嗦着,似乎有些喘不上气,

    “你、你居然......居然——”

    说道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声音都哽咽了起来,站在后面,替楚玉隔开人群的红豆也看见了吃饭场景,看自家小姐都委屈得哭了,红豆也不顾尊卑了,气呼呼地瞪了明潇一眼,然后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手绢,递给了楚玉。

    楚玉接过手绢,微微擦拭了下眼角的泪花,但却又没拭干,

    ——擦干了等会儿又要哭,那多麻烦。

    她目光虚虚的瞟着这口口声声说明潇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的狐狸眼女子,脸上涌起潮红,看起来悲痛得不行,她短暂地瞟过该女子几眼后,便有些自怜自艾,低下头,一副丧气的可怜模样,

    “原来你是为了她才...才......”

    她这话没说完,但留下的部分,已经够众人发散思维,脑补出一个更加悲剧的结局,众人见正牌未婚妻不但不帮忙解释,反而也上场指责,不禁对明潇婚前搞出私生子的事情又多信了几分。

    大家皆纷纷叹惋,看着楚玉的眼神里全是怜惜,人群当中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快要将明潇给淹死了。

    楚玉见自己计谋得逞,心中不禁暗喜,只是她这明面上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楼上那有心人眼里,似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霍秀捏着白玉盏的手,几乎泛红,眼睛紧紧锁着楚玉难过的模样,心底涌上无限惶恐,压得他心慌不已。

    而下面,明潇看着周围人向他投过来的凌厉眼神,顿时有些慌张了,他明明是想找帮手的,怎么事件发展得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明潇有些生气了,他朝楚玉喊道,

    “你好好说话,我们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一起春狩吗?”

    话里隐约带了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怒气,“吓得”楚玉一哆嗦,小脸惨白,然后哭得更惨了。

    众人见状,指责声越来越大,唾沫星子几乎都能将明潇给淹了,就在这时,一道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众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窃窃私语。

    “——够了!”

    声音清冷但有力度,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这道声音对明潇来说很熟悉,他当即看了过去,来人身穿湖蓝色的锦绸外袍,泛着些细碎的流光,一张俊脸冷得能滴出冰,精致好看的眉眼轻轻地皱着,明明身材瘦削,但偏偏不知为何,站在人群中的他让人无法忽视。

    明潇一看他终于来了,心里松了口气,仿佛有了底气般,扒拉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不知该女子是吓呆了还是心虚,这次竟也就被明潇轻易挣脱了。

    明潇揉着被她捏得泛酸的手,趁着这个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快速躲在了沈淮安身后,沈淮安没给他眼神,反而向前一步,去查看起了楚玉的状况,他看着楚玉手上的那块手帕几乎已经湿透,便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就那样虚虚的拿着,递到了楚玉面前,楚玉不想伸手去拿,但他不拿,沈淮安就一直这样举着,举得楚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不应该这样驳了人家的面子。

    放在身旁的手轻轻摩挲,最终受不了沈淮安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将手帕接了过去。

    “谢谢”

    她轻声道,脸上还有些潮红,低敛着的卷翘睫毛上也扑朔着泪花,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淮安见楚玉接过手帕后就不再哭了,顿时心安了些,他见不得她哭。

    沈淮安环视一周,静静扫过这些看热闹的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噤声,木讷如呆鹅般不敢出声,再也没有了刚才兴奋讨论楚玉和明潇那股精神劲,恨不得将脖子收起来,原地消失。

    被欺负惨了的明潇看见沈大冰块上场的效果很满意,心里乐开了花,此刻也没那么怕了,直接上前一步,指着面前那望着他还在哭的狐狸眼女子,

    “淮安,又是上次那小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你这次总该信我了吧。”

    上回事情闹出来之后,任明潇怎么在沈淮安面前解释、挽回形象,但这人只淡淡地应着,浓绀色的眸子里水波无痕,没有一点情绪涌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相信了他的话,而是敷衍。

    这一次,就从上次碧烟馆闹事之后,如果不是说要和沈淮安一起出去,他家老爷子根本不放他出门,整□□着他在家好好学习,准备秋闱,府里夫子的成日的之乎者也,都快念得明潇头大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门散散心,但没想到又遇见这样的事,简直气得明潇心梗。

    他站在沈淮安身侧,看着面前众人,似乎有了底气一般,颐气指使地向面前垂着头的可怜女子宣告着,

    “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要来陷害我,一次爷也就放过你了,但这次,你等着被送官吧!”

    “是不是,淮安!”

    明潇说完,转过头来向沈淮安寻找认同,却只得到了凉凉一眼,吓得他一哆嗦,缩着脖子,浑身的气焰都灭了许多。

    明潇就是这样,脾性大,嘴上攘攘得厉害,可能使本着他“草原儿女”的真英雄气概,真让他对女子下手,他又不敢,所以刚刚才由着该女子扒拉着他而又不敢蛮力上手。

    沈淮安见明潇这朵喇叭花终于安静了下来,转过头看向面前眼睛肿的通红的女子,眸光沉沉,向后招手,声音沉沉,

    “扭送大理寺,我亲自审问。”

    沈淮安这话一出,立即有隐藏在人群中的随身侍卫上墙将该女子拿下。

    女子见面前男子铁了心要抓她,顿时慌了神,眼神有些虚无缥缈,但还是口口声声地说着,明潇对不起她,从她撕心裂肺的声音里,惨状可见一斑。

    这惨叫,吓得楚玉捏着帕子矫揉做作地哭泣声一顿。

    沈淮安见终于处理好了这件事,回头看着楚玉,楚玉此时就感觉头顶旋涡处落下一道灼热的目光,楚玉彻底哭不出来了,只能嘴上多用功夫,哼哼唧唧几句,表示自己还在伤心难过当中。

    见明潇这厮脱难了,楚玉心里不爽,哭得也不怎么走心,只抽泣声较为明显。

    但她小小的一团,站在那里,长发从胸前飘落,孤零零地摇晃着,看起来还是挺可怜的。

    面前的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