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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明白处境危险,所以即使外面有数名人高马大的保镖阻拦,也不顾颜面撕心裂肺地对着病房里的人哭喊道。 “若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五分钟之后,阮娇娇哭爹喊娘鬼哭狼嚎之后,终于被里面的人放了进去。 秦若郁神色复杂地看着哭得双眼红肿可怜巴巴的阮娇娇。 阮娇娇也在打量秦若郁,乖乖,如此可人儿的小鲜肉,原身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一时冲动被车撞了以后,秦若郁就幡然醒悟了,他知道自己是自尊心受创,情窦初开就被人抛弃,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但是像阮娇娇这般大胆又动人,撩拨得恰到好处却没有。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熟能生巧。 “若若,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了,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我想赎罪,想让你原谅我。”她眼睛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滚落下来,边哭边哽咽着道歉。 阮娇娇看这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是想通了,本来也是,俩人交往其实才半个月而已,感情哪里深到要寻死觅活。 但少年心肠软,她对他卖惨应该还是有用的。 秦若郁垂下眼,却忽然瞥见她裙子上沾了血。 “娇娇,你出血了?”秦若郁吃惊道。 她穿了一条紫色连衣裙又有花朵图案,所以血渍并不显眼,但秦若郁是学美术的,观察力自然不一般。 阮娇娇之前坐在车上就发现了,而且腿间异样的疼痛也令她惊讶,没想到原身竟然还是个雏。那她玩了那么多男人,之前是怎么玩的? 再一琢磨,阮娇娇就明白过来,原身虽然爱玩,但是胆子其实也小,不敢真的太奔放,她只是享受得到的征服快感,所以到手以后就没兴趣了。当男人想要更进一步时,她就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甩掉。 这也是一开始宁睿动作那么粗暴的原因,原以为原身是洁身自好的,哪晓得竟是个小婊子浪货,所以和平分手也变成被戏耍了的愤怒,因此对她实施了惩罚。 原身在脸面丢光以后,其实内心已经崩溃了,她走投无路,印象中宁睿对她很好很温柔,所以她想向他求助,哪晓得情郎变恶狼,翻脸不认人,她便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了。 阮娇娇突然对原身生出同情,她不过是个十分缺爱的小姑娘而已。 生母是个爱慕虚荣肤浅的花瓶,父亲又是三妻四妾,家里又一帮争宠敌视的姐妹,毫无温情可言的家庭,原身便想通过虏获男人来博得存在感和优越感。 阮娇娇抿着唇,水汪汪的眼眸像是剔透的水晶,可怜兮兮地望向秦若郁。 秦若郁一时有些看呆。 他是学艺术的,对于美丽事物的追求更加痴狂,所以对阮娇娇,他是一见钟情。她真的很美,即使哭得样子并不美,但是也无损这张皮相的好看。 “若若,我……我被人给欺负了。” 阮娇娇洁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雪白的小手揪住秦若郁的蓝色病号服。 即使知道眼前的女孩是个骗子,秦若郁的心依然不可抑制地颤了颤,然后揪在了一起。 阮娇娇就这么死皮赖脸地黏上了秦若郁,她一天24小时都在病房里陪着秦若郁,说是要赎罪。 聪明人自然都知道这丫头在打什么算盘,她现在就是只丧家犬,还不是看秦若郁单纯好骗,所以巴上他。 但秦家人而言,并不在乎,只要秦若郁能够开心。 之前是他们太宠着秦若郁,替他挡住了社会黑暗,人心险恶,所以将这丫头当做少年的成长道路上一道坎也好。 秦家人也不怕她心怀不轨,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再算计不过是贪图富贵,只要她老实点,不再整幺蛾子,给秦若郁当个玩具,没什么大不了。 但秦若郁的小舅舅,也就是原剧情中将阮娇娇卖到东南亚的腹黑男人,眼里就容不得一粒沙子,他还是想把这丫头给除掉,竟然敢玩到他外甥头上。 所以阮娇娇的皮依然绷得紧紧的,寸步不离地缠着秦若郁,就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给绑了。 但是她知道,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若若,你在画什么呀,是在画我吗?” 阮娇娇陪病人百无聊赖,便趴在床沿上睡着了,醒来后她伸了个懒腰,抬头发现秦若郁正拿着画板和画笔,见她看过来,目光还有些躲闪,似乎在害羞。 她红唇轻勾,倾身凑过去,想要看他的画板,结果少年立刻移开扣住了。 无所谓,反正她也瞄到了,画得就是她的睡颜,简单的线条勾勒,寥寥数笔画的素描,小美人跃然纸上。 阮娇娇也感慨她这张脸真生的好,亲妈曾经就是个花瓶女明星,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跟个小妖精似的,清纯又妩媚,原本矛盾的两种气质,她却能糅杂在一起,一颦一笑皆风情,绝不是同龄女孩能比的。 放眼整个家族,她那些姐姐妹妹也没有她这么漂亮的,所以她嘚瑟风光的时候被女人们嫉妒暗恨得要死,等着看她遭殃。 虽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但原身这次栽得太厉害了,看起来怎么都不可能咸鱼翻身了,所以一大帮人正等着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呢。 或许目前她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个男人嫁了。 但她现在名声臭成这样,圈子里男人玩玩还行,谁会想当接盘侠呢?还不知道要被戴多少顶绿帽呢。 而阮娇娇才不在乎这些,她望着眼前少年白皙的面皮染上薄绯,她舔了舔唇,好想把他吃掉啊。 “若若……” 阮娇娇凑得很近,大半个身子都罩到男孩身上,双手撑在两边,她娇娇地唤了一声,秦若郁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给我看看嘛……” 哎呀,少年长得真可口,让人好想对他使坏呀,这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她要不要顺水推舟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呢。 这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他是不是就会跟他小舅舅求情把她留下了。 当少女娇嫩的唇瓣几乎要贴到少年脸上时,门忽然开了。 阮娇娇没有回头,就感觉到病房里凛冽的寒意骤临,还有一股难以忽略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