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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周皱了皱眉:“约什么约,别瞎说。” 她把书放在桌上,还想着和安晴说点细节,结果一转头发现对方已经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姜周顿了顿,然后探着上半身凑了过去:“晴晴,放学我想去医院看看,你跟不跟我一起?” 安晴偏过头看她:“那个爷爷都没危险了,你还去干什么?他有后辈,也轮不到你去照顾。” 姜周揉揉鼻子,抿了抿唇:“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得看见他醒了,晚上才能睡好觉。” 安晴也往姜周身边靠了靠:“你不会还想着那个修车的人吧?” “哪有!”姜周拍了一下安晴的手臂,“我今天压根都没跟他说话!我只是不放心苍小寒,也不放心那个爷爷,哎呀反正我真不是为了那个人,我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了一跳,我想看他好好的,这才放心。” 姜周平时嘴皮子停不下来,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说出来话总是不能完美的表达他想要表达的。 从发现事故开始,到她在房屋里拨打急救电话,再出去喊人,然后跟着救护车一路去往医院,都是姜周没经历过的事情。 特别是在医院里,苍寒抱着她的时候,姜周就觉得自己是这孩子的全世界,好像如果自己不管他,就没人要他了一样。 小姑娘没经历过什么,稍微有件事情带着点生离死别的意味,就像红手印似的在她心上按了个豁,必须要看到大圆满的结局才罢休。 “那是我第一次打120,”姜周咬咬嘴唇,小声道,“我吓死了…” - 下午放学,周虞已经从班主任那里得知今天下午姜周和杨亦朝的“壮举”。 和老谢一样她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同意了姜周想要去医院看一看对方的要求。不仅如此,还贴心地提醒她去的时候不要空手,多多少少得拎点东西。 姜周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十块钱,这还是她早上给苍澈的修车钱。 那时候没给掉,这时候还是要给。 她买了点香蕉苹果,准备和安晴一起去了医院。 到达病房的时候只有苍寒一个人守在病床边上。 安晴没进去,嘱咐姜周看完快点出来。 姜周探了个脑袋,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接着就走了进去。 病房是三人间,只不过其他两个床并没有人睡,总体还算安静。 老人家头发花白,身体枯瘦,脸上带着吸氧器,似乎还在睡。 他的病服领口牵出来七八条线来,连接着床头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姜周轻手轻脚地把水果放在床边,苍寒缓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朝着姜周走过去。 “爷爷没事了吧?”姜周弯下腰,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小声问道。 苍寒摇了摇头。 “你爸爸呢?”姜周又问。 苍寒眨了眨眼,看了会儿姜周,才道:“找医生了。” “哦,”姜周习惯性接上一句,“那你妈妈呢?” 苍寒这回停了许久,他抬头看看姜周,又低头看看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最后低声道:“没有妈妈。” 姜周愣了愣,估摸着可能是人不在了。 “我是爷爷捡来的。”苍寒一字一句,认真和姜周说着。 姜周缓缓瞪大了眼睛:“啊?” 这还没完,苍寒跟个转述机似的继续道:“我和爸爸,都是爷爷捡来的。” 第7章 这么凶的男人笑起来竟然还…… 这信息量太多,姜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 “捡,捡来的?” 她站直身体,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捡回来的?还捡了两个? 苍澈他也是捡的? 这种不得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她这种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姜周有点慌。 不过还好苍澈不在,她只需要面对一个小孩,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心态。 就是对苍寒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陪他说了会儿话,天逐渐黑了下来。 姜周想着大厅里等她的安晴,准备回去。 她转身看了看床头的护士铃,指给苍寒看:“你在这坐着,不要乱跑,有什么事情就按这个铃,或者到走廊大声喊护士姐姐。” 苍寒认真听完姜周的话:“好。” 姜周摸摸苍寒的脑袋,总觉得这个孩子听话得让人心疼:“吃晚饭了吗?” 苍寒摇摇头。 都几点了还没吃饭,姜周皱起了眉头。 “想吃什么?”姜周问,“姐姐给你买。” 苍寒想了想:“糖。” 姜周“嗯”了一声:“那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苍寒点点头,转身又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 两个人重新出了医院,姜周找安晴借了点钱,直奔医院外的小超市。 “你先回家吧,”姜周停在路边的超市外和安晴说道,“我等会再回去。” 安晴叹了口气:“太晚的话,要让阿姨来接你。” 姜周点点头,看着安晴骑车离开后,转身走进超市。 她买了很多的糖,软糖硬糖,奶糖水果糖,甚至还在医院门外买了一杯米粥和几个包子。 姜周自己都没吃饭,准备拎去病房全给苍寒。 结果她推开病房,招眼就看到了病房里站着的苍澈。 男人穿了身黑,外面套了个长袖,正垂眸看医院给的检查结果。 姜周缩了缩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主动打个招呼。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床边,苍澈突然把手臂一放,抬眸对上了姜周的视线。 几缕略微跳脱的发丝后面,男人浓重的剑眉压着眸子,眼底瞳仁的颜色极深,像一口不见底的死井。 而那道目光则像是把淬了毒的匕首,带着凌厉的寸风,从井底迎面而来,对着姜周面门直劈而下。 姜周被吓了个激灵,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顿,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一步。 病房里的机器还在“滴滴”的响,走廊上轮椅轧过地面发出“吱吱”的声音, “啪——” 一包糖果掉在了地上。 有根棒棒糖顺着瓷砖地板“滴溜溜”地滚出去了老远,停在了苍澈的脚边。 “护士——”不知道是哪个病房的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吊瓶没水啦!” “没水按铃!”护士回应道,“哪一床的?” 姜周只觉得自己游荡在外的思绪被这尘世间的声音“唰”的一下拉了回来。 而她对面,苍澈把手上的检查报告塞进口袋里,弯腰捡起了那包糖果。 “抱歉,”苍澈的声音沙哑,像是活活被耙子犁过一样,“吓着你了。” - 姜周从小又虎又莽,抓鸡撵鸭被狗咬,除了四岁半在奶奶家被鹅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