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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专宠 作者:耿灿灿/阿白不白 文案: 心狠手辣的睿亲王从未料到,自己竟也有为女人掏心掏肺的一天。 ——你若能看我一眼,我就把爱给你,你若要是能喜欢我,我就把命给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幼清德昭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楔子 正德末年,晋朝覆灭,太宗建国,国号“大渭”,改年号为永乐。 永乐十六年,太宗定“金匮之盟”,立胞弟怡亲王赵胤之为太子,同年八月,太宗长子礼亲王德庆参本,弹劾太子徇私枉法,买凶杀人,灭明州巡视使宋安满门共一百二十三条人命。太子拒不认罪。 同年十月,太宗幼子睿郡王德昭上书自行请罪,太宗大怒,褫夺其宗室封号,囚于宗人府。 永乐十八年,太宗暴毙,太子登位,改年号为永瑞,大赦天下,复德昭郡王称号,加封亲王。 永瑞元年,睿亲王德昭执掌八万铁骑,南征中原,一举拿下小晋朝。 永瑞二年,睿亲王德昭东伐大辽,耶律默特退兵至阿尔泰山,投降示好,缔结渭辽之约。 永瑞五年,睿亲王德昭借道托托,灭回鹘,破大蒙城都,杀托托全族。至此,中原塞外再无异心,唯大渭马首是瞻。 永瑞六年,德昭班师回京,满朝相贺。 ☆、第2章 相见 永瑞七年的正月,雨雪瀌瀌,暮云低薄。 北京城笼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放眼皆是雪白冰寒,风夹雪呼呼吹,像没磨过的刀,砍在脸上又涩又重,不见血光,硌得肉疼。 春利缩着脖子往后门抱厦处走,天太冷,打摆子一样跑起来,借着全身上下抖起来的肉,稍稍驱散些许寒意。溜了个弯,跑到廊下,见有人蹲在门口,手里拿了根破枝条蘸雪玩。 春利走过去喊了声:“谁呐?”近了一瞧,“是幼清啊。” 幼清起身请福,讨了个吉祥。 春利在关防院甬道拐角罩门处当差,后宅和大花园来来往往的奴仆,他大多识得。眼前这个,他一看见就对得上名。 大花园处兽园的幼清,姜大家的侄女,专门看管府里豢养的飞禽走兽,和周大娘家的鹊喜、张德全的徒弟小初子一处当差。 睿亲王府原是没有兽园的,因京中盛行饲养猛兽,宗室里十个人家里有九个养鹞畜兽,便从大花园里腾了处空地,专做养兽之用。说是养兽,实际也就是些寻常家禽。早些年尚存几只猛禽,因咬伤了下人,全拿去剥皮拆骨,几年下来,园内只剩下些鹞子仙鹤之物。 虽是如此,府里下人从大花园过时,宁愿绕远路也不要往园子里去。彷佛那一方被矮墙围着的门随时会跳出一两只老虎豹子,将人撕碎咬烂。 府里主子不爱往兽园去,下人们又怕园里的家伙,一来二去,兽园成了王府最冷清凄凉的去处。 兽园当差,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春利的目光在幼清身上荡了一圈,见她低垂着头,瘦瘦长长的一个人,穿着紫褐色夹袍,梳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辫梢系一桃红色绒带。若只单看脖颈以下,这便是个风流韵丽的人。她身量长,瘦得恰到好处,一圈墨绿流苏穗掐着腰,风吹起穗子,像是初春满城飞扬的柳条,透着活泼新鲜劲儿。 话也说了,若只看脖颈以下,人的面子都搁在脑袋上,再怎么体态万方,脸太寒碜,一切都白搭。 春利晲一眼她脸上的面纱,心里惋惜,眼儿一转,就溜开了,手一撩,就准备掀棉帘进屋。余光瞄见幼清抬了头,一双乌黑漆亮的眸子跟黑玉琉璃似的,又明又亮,灵动澄净。 春利难得邀人一回,“门口待着冷,进屋喝口热茶罢。” 幼清跟在他后头进了屋。 屋内暖和,中间一个白炉子,上头搁个薄砂锅,有茶房当差的来这歇脚,攒了两瓣碎团茶,扔进锅里熬剩茶,后倒宅儿的婆子和太监们边喝热茶边聊话儿。 使唤太监一般是不屑与和婆子们共处话聊的,他们占了一角,在最里头靠炉的地,三言两语地聊了起来。 幼清往前头讨了杯热茶,别人抬眼见她戴面纱,便知是兽园的使女,脸上长红斑的那个。看她的目光越发好奇怪异,屋里的人,都是领下差的,嘴刻薄牙尖锐,挑人痛处当乐子。 幼清装瞎作哑,弯了弯眼角,权当没听见,手里捧了热茶往墙角缩。 甲申时她便下了差,兽园不比别处需得日夜兼顾,每三个时辰当一次差,和鹊喜小初子轮着往园里上事即可。 她喜欢听这些人聊话儿,整个王府的碎杂事都在他们嘴上,听起来格外热闹。 她也不出声,只静静听着,横竖惹不着人。 使唤太监们在说睿亲王回朝的事。 睿亲王六年来领兵在外,未曾回京。如今塞外已定,此次回朝,年前卸了兵权,怕是要长久地待在北京城了。 “王爷回了府,府里许多规矩定是要变,前两天跨院里的人放了一批出来,哎,上好的差事主子一句话功夫,管它什么苦劳功劳全没了。”说话的人是回事处的小章子,正月里待客忙,前院后院都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了歇空档头,喝茶聊个话都不顺心。 “放人出去定要重新补人顶差,活络活络兴许下一个当上差的就是你小章子。” 小章子摆手:“我可没那胆子往王爷跟前去,我们这种混惯杂务的,还是在旮旯底下待着好。”他嘴上这样说,旁边听的人没一个人信,当奴才的哪个不想着轮上差,得了主子青睐,不说加官进爵,至少能混出个人样,何况如今睿亲王得皇帝器重,入了王爷的眼,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转而有人提起其他的事:“京中的宗室男儿,适龄尚未娶亲的,也就我们府里这位爷了,前儿个大年三十晚除夕宴上,皇上都发了话,这两年定是要让王爷娶个王妃进府的。” 随即有人道:“娶亲?王爷不是…” 众人噤声,谁也没胆子将那两字说出来。 克妻。 都说睿亲王驰骋沙场满身杀气,命里犯煞,这几年凡是与王府说亲的人,不是死就是病。 谁还敢往睿亲王府送闺女? 一杯热茶见了底,幼清往糊了纱的窗外看,天色不早了,算算时辰,约莫已经庚申。搁下杯,轻步往屋外走,走到棉帘处,帘子忽地被人掀起,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比冬霜更冷的,是鹊喜那张苍白的脸。 两人往廊下走,鹊喜抓着幼清的手,嘟嘟嚷嚷连话都说不清楚。 幼清放柔了声音,“你慢慢说,莫急。” 鹊喜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