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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孝敬大爷们喝茶,切莫客气。” 其中一个瘦条条的守卫动了歪主意,自告奋勇说是能帮她的忙,接了银子,笑眯眯地说立马就去府里通传。 话虽这样说,但他却并未有所动作,而是一直盯着幼清,像是在等着她进一步的讨好。 幼清皱眉后退,半晌抬头直视他,语气有些强硬:“爷既收了银子,那就快些入府通传一声罢。” 那守卫无赖一笑,见她态度刚烈,不是个能任人调戏欺负的,怏怏耸肩,“就这点银子还想使动大爷?做梦吧。”说罢,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幼清。 忽地不远处传来嘚嘚马蹄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人,将他拖下去,手砍了。” ☆、第64章 归来 她往东面望去,见得几骑剽马,最前面一方马背上的人,紫袍赤靴,昂首抬颔,面容冷淡,正是徳昭。 望清楚他面庞的那一刹那,幼清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他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徳昭翻下马,脚下生风,大步流星,直奔她而去。 分别数月,恍若经年。多日来他思念已久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他只恨不得能立即拥她入怀,好好倾诉一番相思之苦。 他想问一问她,她是否有想念过他,哪怕一秒钟也好,有没有、盼过他的归来? 刚到跟前,却见得她眼底似有泪花,整个人瘦了一圈,竟比之前更要娇弱,像是受了人欺负一般,看得人心疼。 她低着头,与他仅有一尺之隔,徳昭开口唤她的名儿,“幼清。” 幼清点点头。 徳昭又问:“来睿亲王府找我么?” 幼清“嗯”一声。 徳昭心花怒放,想着她特意来找他,赶得这样巧,他正好回来,可不就是缘分么? 一瞬间,跋山涉水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烟消云散,他朝她招招手,不敢去牵,走在前头,欢天喜地地带她入了府。 他这刚回来,什么都没干,顾不得换衣袍,直接就在跨院待着,吩咐人上茶伺候,自己偷乐着在旁边悄悄看她。 直等看够了,茶也喝了三壶,幼清脸都憋红了,想着该如何主动开口求人时,徳昭总算想起正事,问:“你找我有何事?” ——难道是想他了么? 后面半句没说出来,怕她觉得自己太过狂妄,心生厌恶,说一半,藏一半,只能偷偷在心里默问。 幼清捏了捏衣袖,将欲求府里大夫为姜大治病的事情说了出来。 徳昭一愣,问:“你家姑父生了重病?” 幼清有些哽咽,“已经好些日子了……再不救……就没命了……” 徳昭恍然大悟,目光触及她消瘦的小脸,顿时心生感慨。 难怪她这般忧愁模样,原来是家里人生了重病。他既爱慕她,自然要为她排忧解难。 “我这就传王科来。” 王大夫来后,徳昭下命嘱咐他务必要医好姜大,王大夫脾气大,这要是外人来求,他肯定不应,但由于是徳昭下的命令,徳昭于他有恩,他自是要应下的。 当即便回屋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姜家看看。 徳昭第一天回来,本有许多事要做,因为担心幼清,便将其他的事都推了,另换了身衣袍,跟着幼清一起回姜家。 劳师动众,一番折腾,总算是顺利看了病。 王大夫把完脉后,一句话没说,提笔刷刷就写方子。 幼清小心翼翼问:“王大夫,我姑父的病……” 王大夫抬起头,白眉一蹙,语气自信:“你姑父的病,我治得好。” 有他这一句话,幼清和连氏总算放了心,忙活着将屋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 徳昭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姜家人如此热情的招待,满足得很,看幼清忙东忙西的,不想让她太操劳,便亲自上阵煎药,呛得一脸药味。 他做这些,幼清全都看在眼里,怔了半晌,而后悄悄地将王大夫拉到一边。 她不能仗着徳昭的喜欢,就肆意妄为地使唤他,理所应当地享受他的付出。 有些事情,还得她自己承担。 “王大夫,谢谢你肯来替我姑父看病,这次出诊的银子以及抓药的支出,全都由我……” 话未说完,王大夫两眼一眯,声调提高:“老夫的出诊费,你给得起吗?” 他声音这般大,屋里的人纷纷看过来。 幼清脸一红,压低声音,语气难为情:“您说个价。” 王大夫声音更大了:“老夫的出诊费,那可是天价,你若真心实意地想要感谢老夫,不妨换种方式。” 幼清只想让他医好姜大,话是她自己起的,硬着头皮也只能接下去:“您说,只要有我能做的,一定办到。” 王大夫咪咪眼嘴角一挑:“老夫是由王府养活的,王府就是老夫的家,这样,你就干脆来王府帮忙做一年活计,就当还清老夫的出诊费了!” 徳昭已经走到跟前,大声一斥:“王科!不得胡闹!” 王大夫耸耸肩,他年纪大,平日里又纵惯的,压根不惧怕徳昭的威严,脸上褶子堆一起,凑到幼清跟前问:“姑娘,刚刚老夫的提议,怎么样啊?” 徳昭上前一拦,将他拉开,转身对幼清解释:“你莫要听他胡言,不必应下。” 幼清脸上两团嫣红,声音细细的,道:“既然王大夫开了口,我若不应,有悖仁义,我诚心想要报答姑父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要应下的。” 徳昭怔住,完全没料到幼清竟然会应下。 她……她肯再次入府? 王科抱肩膀喊一句:“这就对喽,老夫就是欣赏你这种言出必行的小姑娘,你且放心,我不但能将你姑父医好,而且还能让他活得比从前更健壮,保证还你一个活泼乱跳的家人。” 幼清“嗳”一声,走到连氏跟前,说了几句话,连氏抿抿嘴,没有回应。和连氏说完了话,她走出屋子,站在门槛处,朝徳昭挥了挥手。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徳昭懵了半秒,旁边王科拿烟壶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道:“王爷,还不快过去呐!” 徳昭咳了咳,负手在背,假装淡定,脚步迅速地跟上去。 到了墙角处,她停下来,声音柔柔弱弱的,语气却异常坚定:“王爷,这次的事情,我很是感激您和王大夫,没有你们,我姑父兴许就活不成了。我不想欠你太多,至少让我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我希望能够重新入府,做牛做马也好,我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劳作,以此来偿还王大夫的出诊费以及药费。” 她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徳昭呆呆看着她,尚未从这天大的喜讯中回过味。 她竟是在求他,想要重新进府! 对面幼清还在等着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