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

    

新欢旧爱



    01

    她那夜醉后勾着君玄,或者说是被他勾着做了一次之后,就后悔了。

    虽说他在药失效之后撤出得快,但涨大后过于悬殊的尺寸还是将她的内里刮伤了,大腿根也酸痛得厉害。果然是色令智昏。

    她正在屋里咬牙切齿地扶着床要站起来,房门一开,就仙风道骨地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药瓶,旁若无人地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就要撩开她的裙裾。

    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将腿拼命向后缩,今日无论再说什么鬼话,我都不会再上你的当。

    不,你误会了。我是来看看,咳,伤口。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头依旧低着,萧婵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你自己方便上药么?

    这可真要命。她咬着嘴唇狠狠盯了他一眼,对方无动于衷,甚至打开了药瓶的封盖。

    见他这么规矩,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索性躺平在床上,将双腿分开。

    他拿了药,将她的裙裾撩到腰际,低头仔细查看她的内穴,沾了白色的软膏仔细涂抹。药膏清凉,果然缓解了伤口的疼痛。他手法轻柔,小心地触碰她的每一处泛红的地方。

    可这动作却碰到了她的敏感点,过了不一会,她被抚摸过的穴口较深处,红色的花蒂受了刺激就更加泛红,兴奋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床上,沾了更多的药膏去涂抹她的穴道内壁。这动作与指交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力道更轻柔,抚摸得更细致。最要命的是,他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处,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反复研磨。

    昨夜做过的穴道本就敏感,下面立刻流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打湿了他的手。

    他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先是笑了一下,继而将手指缓缓地抽出来,又带出许多水。他抽出一条帕子,在手上抹了抹,依旧没看她:

    今天不行。

    她原先还有些羞涩,听了这句话顿时气上心头,立刻坐起身合拢腿白了他一眼:

    谁想要了?自作多情。

    然而就是这一眼让她呆在了原地。她分明看见君玄的颈项上没了鳞片,瞳仁是黑曜石的颜色,修长的手指洁白无尖爪,身后也没有龙尾。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谢玄遇身上所特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谢,谢郎?   她试着唤了一声,那人就立刻站了起来,匆匆将药瓶摆在床边,慌不择路地走了出去。

    你,你给我站住!啊好痛   她还没来得及赶上,昨夜被搞得毫无力气的身子就将她拦在了原处。听见了她的呻吟,已经走出了房间的男人又长叹一声,回转身走到了她门前。逆着阳光,他脸上的表情也忽明忽暗。

    公主没看错,在下确实是谢玄遇。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看着别处:昨夜那药服食之后,龙化的时间缩短了。如今白天都是谢玄遇,但到了戌时之后,就会又回到君玄。

    他顿了顿,终于下定决心与她对视:但君玄所做的事,在下都知道。在下在白天做的所有事,君玄也记得。

    你她不知道用什么一副面孔与心情来面对失而复得的谢玄遇。她现在这个情状,倒像是在和别人偷情之后被自家夫君逮了个正着。

    所以,谢郎你与君玄现下共用一具身体,是么?   她又补了一句:那么,昨夜他怎么哄着我与他做,又怎么弄伤了我,你也都看见了?

    他咬牙点了点头:看见了。

    看见了怎么不拦着君玄,让他平白地哄骗于我?   她眼里含着泪,把谢玄遇说得懵在当地。

    等了谢郎这许多天,以为谢郎弃我而去了。

    她说完又抹了抹泪。谢玄遇的负罪感立刻升起,又走回来坐在床边,伸手抹去她的眼泪。

    都是谢某的错,是在下来迟了。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想扯开却扯不开,就任由她握着。

    殿下,谢某有件事,想与你坦白。   他郑重其事地站在她床前:

    此前在长安,几次冒犯了殿下,实在因为谢某在天上时是个仙官,犯了错,被贬下凡历情劫,却遇见了殿下。起初,我以为情劫不过是男女之事,故而急功近利。现在谢某明白了。

    他这一番表白听得萧婵的心咚咚直跳,却不敢回应,只是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谢某所求之情,是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故而先前你我的鱼水之欢,乃是不知情为何物。   他也低下头,认真道:这一回,谢某不愿再欺瞒殿下,故而前来道别。

    道别?   她忍着痛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白日里,在下要出去云游,在每晚变成君玄之情便回来。   他说这话时理直气壮:在下要去探寻,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她被谢玄遇气得语塞,片刻之后却想开了。

    无妨,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她起初想要他,不就是情欲所致么?如今他觉得她的情太过轻浅,她也无可奈何。

    因为她自己的那一腔真情早就被切割,掩埋,轻视,或者焚毁了。他想要的那些,她也给不了。

    你走吧。   她屈起膝,将脸埋在被子里。他也没再说话,只留下一句记得上药。   便走了。

    02

    她在屋内休息到天色昏黄,过了戌时,又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直到一只手将她的背托起来,灌进了清凉的药水。

    阿婵,你发烧了?

    她睁开眼瞧了瞧,看见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她点点头,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

    那该死的谢玄遇。   他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喝了药,立刻觉得轻松许多,懒得理这个白天晚上两幅面孔的怪人。我好些了,你出去。

    我留在此处照看,阿婵无需担心,我绝不会再碰你。

    他用带着鳞片的指爪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半躺在她身边,一下下地轻拍她肩膀:睡吧。

    她不知怎么的鼻子发酸。连龙化的君玄都如此善解人意,她好不容易看上的谢玄遇却说她是个没有情的人。

    她迷糊中,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却看见天光大亮,谢玄遇正在镜前穿着衣服,敞开的脖颈上有星星点点的齿痕,肩背上有抓挠痕迹,十分暧昧。

    她只看了一眼,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拼命忍,却没有忍住,就阴阳怪气地开口:看来谢郎昨天白日里探寻男女之情,颇有所获。

    他背对着她冷哼了一声,又回头悠悠看了一眼:这都是昨夜,殿下在君玄身上留下的。

    什么?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殿下昨夜在梦中,将在下痛骂了一晚上,又对君玄百般爱抚。幸好他受符咒制约,没趁着殿下糊涂之时,再要殿下一回。

    他说到这里突然生气,将衣服整了整,又补了一句:

    殿下如此贪欢,仔细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