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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愚抬起手，贴到了她胸上，摸了摸。 谭景明：“……” 谢愚：“……” 今天，沉默是胸上的咸猪爪。 砰的一声，门被从外冲了开来，身着官服的郑桑快步冲进屋里，大口地喘着气，“王爷，臣……呃，王、王爷？” 谢愚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门就被啪的一声死死合上。 ……哈？ 秋风袭来，凉意渐浓。 “……所以，你不是男人。” 谭景明捂着脸，将脏字都憋了回去，“王爷，您方才摸过了。” 谢愚回过身，又拿起了搁下的笔，“可我什么都没摸到。” 谭景明咬着牙恶狠狠道，“王爷，臣才十五。” 谢愚手中顿了顿，墨汁从笔尖落下，晕在了纸上。 “你十五了？”谢愚道，“不办及笄礼？” 谭景明撇了撇嘴，“没空，再说办了就该嫁人了，我还有好多事儿想干呢。” 谢愚的笔又落下，“你不怕嫁不出去？” 谭景明摊手，“王爷您老大不娶，没资格说我吧？” 谢愚的笔又顿了顿，在笔画的最末留下一个硕大的墨点。 “小九儿跟我说过，你们那边的女人还有三十才出嫁的，”谢愚道，“但这里不行，大户人家的女儿十七之前嫁不走也很难再嫁了。” “那就不嫁了，三从四德太麻烦了。”谭景明无所谓道。 谢愚刚提起的笔狠狠地按了下去，“不行！” 谭景明吓了一跳，“王爷，臣的婚嫁……不劳您费心啊。” 谢愚瞥她。 谭景明眨了眨眼，“王爷，您的笔下……当心些？” 谢愚一愣，抬起毛笔。 大小不一的几个墨点规则地、完整地铺满了整个纸面。 “字都看不清了，”谭景明瞟了一眼，“谁写的王爷可还记得？” 谢愚提笔想了想，将文书揉成一团扔在一边，答了三个字。 “陈立轩。” 谭景明抽了抽嘴角，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那……臣不打扰王爷，先行告退了。” “慢着，”谢愚道，“让知麻来一趟。” “是。” 如此一连过了好几日，不知从何时开始，谢愚使唤谭景明的次数少了，却喊郑桑的次数多了。 一开始谭景明乐得清闲，直到日复一日被陈立轩缠得头昏脑涨。 “阿明！小芝麻最近都不着家了……” “阿明！我已经两天没见到小芝麻了……” “阿明！我……” “闭嘴！”谭景明一把将他的头按进碗里，“吵吵吵吵要来吃面，还不消停！” 陈立轩抬起脸，可怜巴巴道，“阿明，救救我吧，没有小芝麻的日子我要死了啊！” “大人，您也救救我好不好……”小狐狸在案底有气无力地哼哼，身后那只大黄狗正在数十年如一日地扯它的尾巴。 “好吧，”谭景明叹了口气，“首先，我要怎么做？” 陈立轩眨了眨眼，“首先，帮我结一下账吧，我忘记带钱了。” 下一刻，陈立轩的脑袋又飘在了汤碗上。 ☆、第26章 山贼第六 “小芝麻跟我说过，他们俩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陈立轩摸着下巴道，“算是青梅竹马？” “所以？” “喂！你不觉得青梅竹马杀伤力很大么！”陈立轩摇着她的肩膀道，“清醒点啊小姑娘，你男人要把我男人抢走了啊！” 街头人头攒动，过往的行人听到这话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 谭景明一把将他的脸糊到墙上，“这话能不能不要大庭广众地说啊！” 陈立轩从墙里拔出头，“你不觉得现在聚集的人更多了？” 谭景明：“……滚！” 两只活宝系统早就麻溜地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去了，只剩下陈立轩一个劲儿地跟在谭景明身后吆喝。 “阿明，阿明，你走慢些成不？” “阿明，阿明……” “陈立轩！”谭景明回过头，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恨铁不成钢道，“你追个男人还得要老娘在后头拿鞭子抽你？” 陈立轩扶着墙喘气，“从刚才在街上开始，你就一直走得跟八百米冲刺似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王府啊，”谭景明道，“带你去王爷的院子，郑大人也应该在，你直接去问问不就好了。” 陈立轩对着手指，“我怕。” “他娘的怕个锤锤！”谭景明踹了他一脚，“你之前给郑大人套女装的时候胆儿挺肥啊！” 虽然最后套到了王爷头上。 陈立轩翘着兰花指掩面，“诶哟，这么直接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谭景明冷漠脸，“再发疯信不信我刨个坑就地给你埋了？” 陈立轩立刻立正，“我去。” 秋风从树间穿过，陡然带来一阵奇异的花香。 陈立轩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奇了怪了，我明明对菊花香不过敏啊。”陈立轩吸了吸鼻涕。 谭景明斜他一眼，“这味道是哪门子的菊花？” 陈立轩不解，“秋天了，不是菊花还能是什么花？” “桂花月季海棠哪个不是秋天的？” “那这是桂花还是月季还是海棠？” “呃……”谭景明愣了愣，“好像哪个都不是。” 陈立轩来了兴致，“咱们去瞧瞧？” 谭景明看他，“你……不是过敏？” 陈立轩挠挠头，“大概挺特殊的花，弄两朵给小芝麻赔罪。” “他生气了？” “那老板说漏嘴了……”陈立轩干笑两声，“小芝麻知道我给他买女装的事情了。” 所以郑大人不理你就是你作的吧啊喂！ 花香是从挺远的地方飘来的，很淡，却不知怎么的极其冲鼻。 “妈的这是石楠吧……”陈立轩揉着红通通的鼻子，“什么鬼味道，这种花不要也罢，我们回去算了。” 谭景明却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不远处假山下阴影中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的二人。 “怎么回事？”陈立轩轻声道，“他们在做什么？” “花香是从这里传出的，”谭景明道，“这个味道一定不对劲。” 说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