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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绪知道宴芙每天都会早起练功与排舞,所以他干脆在离练舞室最近的酒店包了一间没期限的VIP房。

    提前清楚今天她的日程,凌晨四点左右给宴芙发了一条消息,他在老地方等她,等她的时间里,他一边看着球赛,一边刷新手机消息,闲着无事就点开与宴芙的聊天记录看。

    多数都是他发的邀约,内容不过是:约在哪里见,问她想吃什么,对什么忌口之类,然后便是定位居多,而她那边给他反馈最多的词汇就是嗯、好的、可以、无所谓等。

    渐渐看入迷了,越看越好笑,直到听见响动,殷绪的目光才悠悠转移,手提冰啤走到玄关,闲靠着墙,看着正将卡插入凹槽的宴芙,知道殷绪走了过来,宴芙只是客气抬起眼皮瞥一眼,没说话,又继续低头摘掉手链与手表搁在台面上。

    随即准备走向盥洗室,还没与殷绪擦肩而过,人就被殷绪扣住肩膀。

    不舒服?他低眸看着她问。

    她的情绪不对,从入门的关门声,到不张嘴说话,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开始。

    路被挡与被扣住的宴芙轻轻叹出一口气,瞥了眼扣着她肩的手和盯着她眼睛的殷绪。

    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先让我去洗个手可以吗?

    没应茬的殷绪,仰头闷下一口酒后,若有所思地注视她,她镇定自若任他打量,僵持了两三分钟,他才点了点头,松开手,往旁边一退,然后绅士模样,用提着冰啤的手往前一摆示意宴芙可以走的同时又不给她反应,人立即转身回沙发处坐下,眼盯着电视播放的篮球联赛,随后边看边又闷了一口酒后将冰啤往桌上用力一放,瓶底与玻璃桌相撞出声。

    刺耳又难听。

    他在以他的方式告诉宴芙,他不爽了。

    被这声炸得耳朵疼的宴芙没管他的情绪,继续进入盥洗室将手清洗干净后,走出来,等了一会儿,看着还在生闷气的男人,脚往前踏一步,主动走到殷绪身边坐下,自觉拿起一瓶没开盖的冰啤,右手拿着启瓶器,左手握着瓶身,叩稳,一提,伴着气声,瓶盖落地。

    拿起冰啤轻碰一下殷绪搁桌上的啤酒瓶,喝下第一口。

    你是在生气吗?她问,似乎有些不解,在生什么气呢?

    拿起桌上的遥控,不过问眼睛还看着球赛的殷绪,自顾自关掉电视,这下屋内彻底没了多余的杂声,只剩彼此的呼吸、衣服与皮质沙发窸窣的摩擦声、指尖轻敲瓶身的声,全被放大入耳。

    到底是你在生气还是我在生气?被询问的殷绪觉得好气又好笑,揽着她,手指玩着她的发丝。从进门,你宴芙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关我电视,我有说什么吗?

    我要洗手。宴芙又喝下一口。太吵了。

    然后呢?

    宴芙一顿,看向他:你需要我对你笑吗?

    殷绪:不是。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才算是给你好脸色?

    她的发问,让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看见她手中快要见底的啤酒,殷绪挡住她还想继续喝酒的动作,脸色?别说脸色,在我面前,眼色这东西你有过吗?

    夺过她手中啤酒,起身,脱掉上衣,将宴芙紧紧揽入自己的私人区域,揉着她的耳朵,闻着她的味道,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的嘴唇时,发现她清明的双眼正盯着他。

    她的手往下伸解开他裤子系好的结,今天他穿的是运动裤,很好脱,因为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对我的意义就像我对你的意义一样,炮友,泄欲,不见光。

    她在回应他的调侃。

    我们是在同等位置上,不会产生任何的优越感,你不是我的靠山,我也不需要靠山,只是一些事完全越过了我的预期,变得不受控,这不受控的因素,让我现在有些困惑而已。

    感受到挑衅的殷绪听着她说,受不了她一脸无谓地解释,束住她乱动的手,俯身堵住她的唇,他们吻了很久,最后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倾听她,轻,又急促的呼吸绕在他的耳边。

    接着殷绪手指挑开她的上衣纽扣,轻抚打圈她的后腰,刮着她尾椎骨,一阵酥麻席卷宴芙的大脑,知道她已晕乎乎了,他慢悠悠出声:而已?

    你在困惑什么?手移向她的牛仔裤,解开纽扣,拉下拉链,缓慢脱下。

    一直闭着眼享受他服务的宴芙没注意他有在说什么,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一个个看她笑话,等她落马,好占领她领地的人脸。

    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无孔不入。

    闷哼一声,睁开眼,清醒,感受到进入她身体的殷绪,看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困惑什么?知道她从晕乎劲中抽离,他继续询问。

    不放过宴芙身体一分的殷绪舔舐她的锁骨,被舔舐得动情的宴芙,颤栗着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承受身下不规律的轻重。

    可不管殷绪怎么入,用了多少力,她宁愿咬着牙也一声不吭,她的安静是不寻常的,最后,殷绪将人轻抱起来,宴芙的双腿夹紧他的腰,每走一步,他的动作便重一些,宴芙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吐出的热气让殷绪同样难熬,路过落地窗,坏心思起,单手抱住宴芙,空着的手拿住窗帘一边,唰!一大块干净透明的落地窗映入眼帘,下一秒便将人完全压在落地窗上,每寸肌肤相抵着,下身忽快忽慢,节奏紊乱的涌动着。

    宴芙很累,很渴,很怕自己支撑不了摔地上,那双手从没离开过他,紧紧套住他,脸颊泛红,额角细微的汗黏腻着头发丝。

    人喘气着,摸着他,回答他的穷追不舍,你的存在阻碍了我的发展。

    揉搓她的殷绪知道了她在说什么,也知道了她今天带着的这股气是为了什么。

    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气消了吗?

    宴芙咬着食指骨节,没有。

    行,殷绪点了个头,动作停下,与她四目相对,他的唇只轻碰着她的唇。

    宴芙,你是想我在这儿说给你听,还是在外做给你看?

    呼吸相对间,缠绕彼此的是熟悉的气味,宴芙有些发热,知道自己现在头脑不清醒,不能多说话,可她清楚明白殷绪说这话的意思,这让宴芙很不舒服,很燥。

    双手轻轻推开他,但她推不动他,然后她只好开口:回床上聊。

    清楚这事今儿不让宴芙说开,是过不去的,听话抱起她回到床上,躺在床上,瞬间力气一下子就懈了,宴芙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伸手往床头柜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试了几次,手软实在没力气,看向对面的殷绪,好气,看着这张脸就好生气,手心往被子上擦了擦,接着攥起被子一角盖着瓶盖,蓄着一口气,用力一拧,瓶盖发出松动的声音让宴芙松了口气,揭开盖瓶盖,满足的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完全清醒的宴芙,看向殷绪。

    殷绪,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是你和虞夏的那种关系,我不有求于你,她有求于你,我不需要你的给予,同理,她需要。今天之所以向你展露出的情绪,是代表我被你和她存在的关系影响了我自身的利益,所得的利被影响,那我所想的名誉便会消失,你们成功阻碍了我的发展。

    她纯粹不想他占上风,她要和他掰扯清楚。

    一直等她做完一切,听她说完话的殷绪,挑眉,我阻碍了你的发展?

    她紧接,是的,她索求,你所给,受影响的是我,一件事里有主导者,得利者,那就会有受损者的产生。

    殷绪:你是想告诉我你是受损者吗?

    宴芙:我只是摆事实,论真理而已。

    话音落,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床上赤裸的男女相对无言以及沙发、地上、床尾的凌乱都在昭示前几分钟两人的你来我往。

    只见他顶了一下腮帮,很生气?

    她反问:我不该吗?

    他秒回,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