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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忍不住笑出声。 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了,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犹豫半晌。少年站起来,作甚就要走。 小宫女猛地抱住他的脚:“陛下,待你从宫外回来,一定要记得替奴婢向太后娘娘求情。” 少年叹口气。 “你放心,你的月例钱不会少,既然母后传召朕,那朕就先去母后那好了。” 小宫女喜笑颜开,被泪水浸染的脸蛋如春花般灿烂,两个小梨涡甜得能斟出蜜来,“陛下,你真好。” 少年昂起下巴,双手负背,往前走了几步,觉得哪里不对,朝后一看,小宫女仍旧坐在地上没起来。 他又走回去。 小宫女声音细细小小,“陛下,您先去,奴婢腿伤着了,可能还得再坐一会才爬得起来。” 少年往周围看了看。 除了不远处的宫门侍卫,并无宫人路过。 少年想了想,最终不情不愿地弯下腰,不太耐烦:“上来。” 他赶时间去死。先去完母后那里,然后再出宫,正好来得及。 他已经试过各种各样的活法,已也已经尝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世间万事对他而言,皆是死水一潭。 小宫女毫不客气地攀上他的背,她轻得很,跟羽毛似的,一把娇娇软软的嗓子凑在他耳边说:“陛下,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您。” 少年步伐矫健,将她牢牢背稳,往前面而去。 他背着她走了一段路,走到有人的地方,打算喊人来将她抬回去,小宫女却忽地哎呀一声,甩了甩脚,眼神天真无辜:“咦,不痛啦。” 少年狐疑地望她一眼。 小宫女跌跌撞撞跟上去,“陛下,快走罢。” 去完太后殿,出来的时候,少年叹口气。无论活多少次,母后的念叨说辞皆是一模一样,听得他耳朵都快生茧。 少年又打算往宫外去,无奈身后多了个跟屁虫,怎么甩都甩不掉。 少年止住步子:“你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 小宫女假装听不懂:“陛下是在夸我像糖一样甜吗?” 少年嘴角一抽:“不是夸你,朕是在骂你。” 小宫女:“陛下骂人跟夸人一样甜,陛下真温柔。”她双手高举过头,而后缓缓落下,行的宫礼,眼睛自手指缝里眨了眨,笑着望他,声音扬一声:“恭请陛下回殿。” 少年身形一滞。 罢了。 今天就先多活一天吧。 (二) 结果活了一天又一天。 不是他不想去死,实在是宫女穗穗太黏人。 他有去打听过,发现果然如她所言,浣衣局之前确实有个宫女穗穗,因为立了大功,所以被提拔到御前伺候。 有哪里不对,可是他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印象中的事情好像有点变化。像是她特意在他醒来之前就候着了。 她很会讨人喜欢,除了手脚笨了点,胆子大了点,其他一切都还好。 有时候他看着她,会忽地想起阿婉来。 可是她明明一点都不像阿婉。 他每天早上醒来,入目第一眼皆是宫女穗穗的脸,她笑得如月亮弯弯:“陛下,又是新的一天呢。” 他开始观察她。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小宫女,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他认定她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他的直觉不会出错,这个小宫女,绝对有问题。 他故意为难她。她却聪明得很,一次都没露出马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里的日子变得不再无聊。他有了想要求验的事,心里也就有了盼头。 终于这天,他再一次恶作剧试探之后,宫女穗穗忽地哭起来。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问:“陛下,您是不是讨厌奴婢。” 少年一怔,没有回答她。 他想,她怎么这么爱哭,之前捉弄她那么多回也没见她哭,怎么一下子就受不住哭起来了呢。 她见他闷着脑袋不说话,自己擦了眼泪,提着裙子往宫殿外去。 待少年回过神,她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没去问,怏怏地踢了鞋,往床榻上一躺。 宫殿大亮。 自从宫女穗穗出现后,他殿里的蜡烛就耗得格外多。她会在夜晚点燃无数根蜡烛,将殿里照得通亮。她会说好听的话,守在他的床头前看他入睡。 他殿里的其他宫人,再没有比她对他更用心的了。 正因为太用心,所以他才更加怀疑。 不一会,他小憩起来,听见殿外小黄门们的窃窃私语,仿佛在说什么事。他穿鞋起来,往周围望一圈,宫女穗穗还没有回来。 她刚哭着跑出去,他没计较,但她不该玩忽职守。 少年召人来问,“穗穗呢?” 小黄门答道:“禀殿下,穗穗刚从树上跌下来,摔断了腿。” 少年一愣。 好端端地,她爬树做什么? 他在宫殿里坐了一会,而后起身往外而去。 寻常宫女住大通铺,她不一样,她讨了他的巧,特意为自己求了单独的寝房。她很会享受,从不让她自己受苦。只除了在他跟前,她真真是对他好,向来都是笑脸相待,再委屈也不曾在他面前抱怨半句。 屋里很黑,没有点灯,少年推门而入。 黑暗之中,穗穗半倚在窗边,她的床榻挨着窗子,糊了绿纱的窗棂打上去,风和月光飘进来,淡淡地拂在少女额前碎发。 “是谁……”她转过脑袋,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净白的小脸布满泪渍,视线触及他的瞬间,立刻将头埋下去,慌乱地揉了揉眼睛,声音沙沙哑哑:“陛下。” 少年走过去,屋里没有坐的地方,他只好坐在她的床榻边。 穗穗仍然低着脑袋,屋里黑,借着皎皎月光,他看见她咬着两瓣漂亮的朱唇,起伏不定的胸脯,像是有万般情绪要倾诉。 少年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但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后,穗穗细着嗓子问:“陛下怎么来了。” 少年立刻答道:“朕出来散步透透气,恰好路过你这。” 她的声音里又起了哭腔,“原来不是来看我的。” 待他回过神,他已经伸手替她揩眼泪,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太久没有对谁温柔过了。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贴着他的手掌心,乖顺地蹭了蹭,眼泪一下子止住,嘴角涌上笑意,害羞地说:“陛下就是来看我的,对不对?” 他刚想逞强否定,可他犹豫的瞬间,豆大的泪珠滑至他指缝,原来是她又哭了起来。 她泪眼汪汪地抬眸望他,仿佛做好了随时哭晕过去的准备。 少年轻轻叹口气。 她笑起来能笑个没停,哭起来也能哭个没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