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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美人一张小脸皱巴巴,抽噎着颤颤巍巍,声音被泪腔冲得模糊不清:“你……你要杀我吗……” 太子愁眉不展。 狠话说过头了,要再收回去,似乎有点难度。 美人恰到好处的害怕给了他台阶下,她垂眸低喃:“我还不想死。” 太子冷冰冰的话里多了几分哄人的意思:“不想死就听话。” 美人苦着脸没有应话。 太子欺身覆去,硬朗的胸膛压她身上,“嗯?” 美人沙哑着细细的声音:“我听话就是了。” 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胆战心惊,她手里的茶杯没端稳,嘭地一下摔倒在地。 她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地上的碎片,也不是去看里间的动静,而是去探太子的神情。 可他显然已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一点慌乱的神情都没有,反而慢条斯理地攫住她的手腕,趁她不备,忽地一下高举过头。 太子伏在她肩边,笑意疏淡:“皇后真是娇生惯养,连端碗茶都会摔碎。” 话音刚落,里间传来皇帝的声音:“太子,是你在外面吗,什么声音?” 太子动作缓慢,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薄唇一张一合,蹭着她的耳垂,温文儒雅地扬起音调同里间回话:“父皇,儿子口渴寻茶,不小心摔了茶杯而已。” 皇帝有气无力:“你要喝茶,叫外面的人进来伺候便是,何必亲自动手。” 太子不再回话。 皇帝转了注意力,重新同大臣们聊起朝堂之事。 怀桃想要挣开,挣不开,太子有意抵着她,她越是反抗,他眼中的碎光就越是闪亮。 娇娇人儿,自作聪明。 “我……我难受……” 美人忽地不挣扎了,糯软的小嗓子换了语调,像是要央求他些什么。 太子:“嗯?” 美人哭噎着撒娇:“鼻涕快流出来了,殿下替我擦擦。” 他还以为她眼泪掉太多,哪里不舒服,原来是想让人替她擤鼻子。 太子放开她。 美人腾出双手,忙慌慌地就要找丝帕,太子递来一张莲花刺绣的手帕,她刚想接过,他却没有给她,而是直接将手帕贴到她鼻间,隔着手帕捏住她。 她一抽一抽地往外擤鼻,尽量压低动静。 她鼻间通畅了,下意识拿手去揉眼,脸上浸了泪水,指尖全是水渍。 太子抽出另一张干净的手帕抚上去,一点点揩掉她脸上的泪渍,啧地一声嫌弃道:“妆都哭花了。” 她红着一双泪汪汪的眼,不太自在地垂下长睫,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语气倔强,喃喃道:“就算哭花了脸,我也依旧是全皇宫最好看的女子。” 太子又是一声冷笑。 她捕捉到他的不屑,抬眸问他:“怎么,难道我现在很丑吗?” 太子本想答,丑。 可她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招人,他的手帕已经用尽,不想再脏了自己的衣袍给她擦泪。 于是他难得耐心一回,说了实话:“不丑。”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此刻笑得比蜜还甜,翻脸比翻书还快,哭红的脸泛起晕红,得了肯定的话,温顺得跟绵羊似的““我要回椒殿了。” 太子:“你是该回去了。” 话毕,他反手捞起她的袖袍,“孤正好顺路,送你一程罢。” 作者有话要说: 阿琅:怎么办,感觉以后就算太子殿下在御书房暗光明正大将小姐就地正法好像也没人能挡得了他。 灿灿:那可真是……太兴奋了。 第118章 大总管正在门边候着,忽地望见太子出来, 后面跟着小皇后。 仔细一看, 可不得了。 小皇后一双桃花眼又红又肿, 显然刚大哭过一场。至于为何要哭, 那就不得而知了。 外间就只站着一个小皇后,太子殿下又不让人通传皇上,能惹哭小皇后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了。 大总管叹口气,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如何活得下去。若再得罪太子, 那就更不用活了。 史上最憋屈的皇后, 大概也就是现在这位了。 日头晒, 太子命人拿来牛皮大伞,吩咐大总管:“待会你进去和父皇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先走,不陪他老人家了, 让他注意着身体, 切莫太过劳累。” 年迈的皇帝早已失去权力的把控,真正的天子,是太子殿下。 大总管听出话里的意思,是让他早些扶皇帝回寝殿休息呢,大总管连忙应下,眼神往太子身后瞄。 小皇后看着怪可怜的。 大总管怜香惜玉, 暗悄悄地给怀桃递上一块丝帕想让她擦擦眼,怀桃接下,含笑道:“谢谢大总管。” 太子拿了伞,并不让宫人执伞,撩袍迈入阳光中。偏生在这个时候回过头,如鹰锐利的眼神盯在怀桃手间丝帕,“丢掉。” 大总管吓得弯下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小好意竟会被太子殿下厌恶。 小皇后撅嘴嘟嚷:“不就是一张手帕吗。” 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不舍地将手帕重新塞回大总管怀里,再次感谢他的好意。 这一回,大总管可不敢应了,生怕小皇后再多说一句,太子殿下动起怒来,恨屋及乌,罢了他的总管职务。 骄阳烈烈,太子撑伞立于檐下,目光看向前方,仿佛在等着谁自己靠过来。 怀桃看看天空晒得发白的太阳,又看看旁边的遮凉伞。她来的时候,太阳还不怎么晒人,现在要回去了,空气却像是火烤一般。 昨夜刚洗的羊奶浴,白白嫩嫩的肌肤,可不能被这么大的太阳糟蹋了。 她本该为着刚才手帕的事,控诉他不讲人情胡乱发脾气,可是这会子,却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咬咬牙,选择小步挪过去。 她刚一挨着他,太子便道:“走远点,别凑过来热着孤。” 美人细着嗓子哼一声,一边往外去,一边委屈道:“说话不算数,明明说要送我回殿的……” 脚刚移开一步,腰间便多只大手,滚烫的手心,将她拽回去。 太子将她的手握住摁在凉玉伞柄上,低声问:“还要不要别人的帕子了?” 美人摇头:“不要了。” 太子满意地丢下一句,像是惩罚她似的,“牛皮伞太重,你来撑。” 说话间,他便携着她往外而去。 说是让她撑伞,但他摁在她手背上的手压根就没移开过,实际还是他在撑伞。两人回椒殿,本该一炷香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他没有选宫人熟知的阴凉小路,而是专挑无人行走的烈阳大道。 待走回椒殿时,美人已经累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想要将衣襟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