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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 她作势就要喊人。 信王忙地捂住她的嘴,央求:“桃桃,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她挣扎,装作喘不过气的样子,他一见,连忙将手松开,她张嘴就是一口咬,信王痛得眉头紧皱。 她下榻就要往外跑,信王反应快,直接将她拦住。 不等她大喊,他已经向她跪下。 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信王紧紧抱住她的腿,仰头望过去,眼中满是真挚:“桃桃,我是来救你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就笑笑不说话。 第130章 听到他这一句,美人空灵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讶, 她垂眸, 长睫如扇, 朱唇微启:“你说什么胡话, 我好端端地,作何要你救命?” 信王见她总算肯听他说话,既高兴又着急,“桃桃,宫里有人要害你,你暂时不能再留在宫中,必须尽快出宫。” 她嘟嘴瞪他:“谁要害我?” 信王低下头:“我母妃。” 她试图踢开他:“那是你母亲, 她若要害我, 你怎么帮我, 巴巴地跑来说什么救命的话,还让我出宫,我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 信王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眼中的厌恶与无情看得他胆战心惊, 过去她看他时, 眼中满是爱慕,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心上人,她的百般柔情都奉给他。 而如今。 物是人非。 信王狠下心,从袖袍中抽出一把匕首。 怀桃下意识往后退,声音细下去:“你要做什么?” 信王站起来, 将匕首塞到她手里,他让她拿着刀柄,杀人的刀尖对准他自己。 信王往前,用自己的胸膛抵住她的匕首,“桃桃,若你不信我,我情愿当场死在你的刀下。” 她哪里会用匕首伤人,娇滴滴的美人连削果皮都不会,生怕割伤她自己,颤着手立马将匕首丢掉,往后退了好几步,气吁吁地对他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已经骗过我一次,难道还想骗我第二次吗?” 信王愣住。 天地良心,他从未骗过她。 除了他们初遇那次—— 他瞪大眼看过去,“桃桃……” 她鼓着腮帮子,委屈愤然:“我都知道了,你从未救过我,我的救命恩人,根本就不是你。” 信王胸口一窒。 眼前这副画面,曾是他最害怕的事。在桃桃嫁进宫之前,他每次做噩梦,都会梦见她质问他,为何要冒认充作她的救命恩人。 信王下意识否认:“我没有骗你。” 美人发起脾气来,不再是端庄典雅的皇后,又成了那个任性娇气的怀桃。 她随手捡起几案上的茶杯就往他身上砸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不肯承认!” 信王没有躲开。 他额头上被砸出血,鲜血顺着他的浓睫大眼往下滴,滴到他的唇角,苍白的面容一瞬间有了血色的点缀。 信王含笑看过去,笑中带泪,“对,我确实骗了你,我从来没有将你从湖中救起过,可是桃桃,如果当时我没有顺水推舟冒认你的救命恩人,你觉得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怀桃咬了咬下嘴唇。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信王虽然好看,但也没有好看到能让她一见倾心的程度。 毕竟,她天天照镜子,每天一醒来就能望见天底下最美的人,哪里会被别人的容貌迷惑。 但凡女子陷入痴狂的爱恋,其中一半热烈感情是她强加在对方身上的幻想。 她对信王也是这样,正因为他有着“救命恩人”这一特殊点,所以才有后面的暧昧情事。 信王踱步上前,他深情凝视她:“我待你的心是真,我待你的情也是真,过去我欺骗你了你,是我不对,你想怎样罚我都行,但是现在,桃桃,求你信我,我是真心想要救你。” 他神情诚恳,额角划伤的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他挨得近,血不小心蹭到她衣袍上,美人撅嘴嘟嚷:“弄脏我的裙子了,快擦擦罢。” 他一听,便知她心软了。 他赶紧低下头,拿出帕子替她擦衣裳,嘴里讨好道:“桃桃,待这次的事情过去,我赔你一百件一千件裙子。” 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角,“我是说你擦擦自己的伤口,不是擦我的衣裳。” 信王憨憨笑道:“桃桃,你是在心疼我吗?” 美人撇开视线,“哼,我才不会心疼你。” 她重新坐回去。 信王跟过去,眼巴巴地望着:“桃桃。” 她满脸不高兴:“不准唤我的闺名。” 信王立刻闭嘴,一手用帕子捂着额上的伤口,弯腰哄人:“别生气,我不喊便是。” 她装出气鼓鼓的样子,并不看他。 信王不敢坐,索性蹲下去,跪在她身边,以罪人的姿态求饶:“我知道,我不但骗了你,而且还胆小懦弱,眼睁睁看你嫁入宫中,你憎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她不耐烦地看过去,闷闷道:“我不想听这些。” 信王忙地点头:“好,不说这些。” 怀桃:“你母亲为何要害我?” 信王欲言又止。 谋逆的事,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关系太大,牵一发则动全身。之前他顾及母妃和舅舅的计划,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才忍痛沉默,不敢在怀桃冲喜的这件事上做文章。 他虽然不赞成母妃和舅舅谋逆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做皇帝。 只要做了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桃桃自然也会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信王的犹豫落在美人眼中,她又开始生气:“你走开,就让我被你母亲害死好了。” 信王哪里还敢耽误,立马道:“不准说这种丧气话,我现在就将一切如实托出。” 片刻后。 怀桃捂嘴惊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上下审视,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楚文,想不到你竟有天大的抱负,我倒小瞧了你。” 信王苦涩笑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跟当初我看母妃一样,这抱负从来都不是我自己的。” 美人唔一声,伸手接过他摁在额头的帕子,重新换上她的帕子轻柔擦拭血渍:“楚文,难道你自己不想做皇帝吗?” 信王痴痴望着她:“过去我不知道,现在我不得不想。” 她又问:“不能停下来吗?” 信王无奈摇头:“已经无法停下来。” 她眨眨眼,“你的计划里有过我吗?” 信王覆住她的手背:“一直都有,从未变过。” 她轻轻叹息一声。 “楚文,你不是太子的对手。” 信王:“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