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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瓶跌下来,摔得粉碎。 太子站在那,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所想,他要这在等着宫人回话,然后视心情而定,前去“捉奸”。 这时候忽地想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信王一党设在宫中的余孽尚未清理,信王若不计一切代价,是有可能将她成功从宫里带走的。 前提是,他不出手阻拦。 太子呼吸一滞。 数秒后。 椒殿的宫人又来回禀,说刚刚翻出一封信,是皇后留下来的。 太子拆开一看,果然是她的笔迹。 信上只有十个字—— 王八蛋,我走了,后会无期。 太子手一抖。 一封信撕得粉碎。 顷刻。 黑影自东宫宫门一晃而过。 东宫的宫人大惊失色,看着夺门而出一头扎进大雨里的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们从来没有看过太子像今日这般失态,全然没有素日的倨傲与高冷,仿佛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奔。 太子从风雨中而过,没有打伞,任由大雨倾盆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脚步未曾停歇。 太子气喘吁吁,心中阵阵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 他得将她逮回来。 打断腿,囚禁一辈子。 风声雨声通通消失,唯有他的心跳声与脚步声,一下下,越来越快。 大雨涕泗滂沱,溅起蒙蒙白雾,一条宫道走到尽头。 守门的侍卫吓一跳,跪下去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浑身湿透,字字颤抖:“她人呢?” 侍卫迷茫问:“殿下说的是谁?” 太子怒吼:“皇后,孤问你皇后去哪了?” 侍卫颤颤巍巍:“没……没有见过皇后娘娘……” 东宫的人此时追了上来,一小黄门跪地道:“禀殿下,刚才东直门来报,一个时辰前,信王带着个宫女离宫了。” 太子呆住。 小黄门手一挥:“奴才在凌华门遇见阿琅姑娘,阿琅姑娘正穿着皇后娘娘的衣裙。” 调虎离山! 太子捂住胸口,喉咙一阵腥热,急火攻心,竟咳出了血。 他算到了所有,唯独没有算到,她竟会将计就计,利用他的隔山观火,顺势促成离宫的事。 她跑了! 她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跑了! 进宫前她要做什么,他无所谓,可是进宫后,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竟还是选择与信王私奔。 对于她而言,难道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太子又气又急,暴跳如雷,生平第一次狼狈至此,像是被人揉碎了撕裂,落在身上的雨不是雨,是万箭穿心。 众人跪在雨中,无人敢大口喘气。 太子立在那,浑身杀气重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剑斩掉所有人。 他精致漂亮的五官因神情狰狞而略显扭曲,此时此刻的太子,比黑夜更令人胆寒。 片刻后。 “将阿琅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太子擦掉嘴角的血渍,声音因怒气而变得沙哑:“传孤的命令,立刻搜城,悬赏万两黄金,捉拿皇后怀桃。” 睿智如他,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他唯一能下达的命令,就是将她逮回来。 太子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每走一步,脑中便多出一个将她抓住的法子。 而后便是惩罚她的法子。 待他将她捉回来,他得让她好好长记性。 他要让她记住,当初她自己选择进宫,这辈子就别想再从宫里逃出去! 太子红着眼,一步步走回东宫,苍白憔悴,全身上下被雨水浇透,抬脚迈过门槛时,使不上劲,差点跌倒。 宫女及时相扶。 肤如凝脂的一只细白玉手,轻轻巧巧地搭上来,声音软糯:“殿下,小心脚下的路。” 太子身形一顿。 这个声音,他认得。 太子缓缓抬眸望去,一张桃花美人面映入眼帘,明媚妖娆,灿若春华。 美人歪头看他,莞尔一笑。 她水亮清澈的眸子满是得意骄傲,甜甜问一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找我呀?” 太子心跳如雷,脑子里有什么炸开。 是她。 是小东西。 她没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人跑了,瞧你这个样子,啧啧——” 话未说完,她身子蓦地悬空,被人拦腰抱起。 “快放开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泞,脏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抛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来,她以为他要质问她,昂了下巴,想要先发夺人。 然而这一次,他半句废话都没有。 捧住她的脸直接吻过去。 他的动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间攻城掠地,像只发狂的猛兽,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连空气都不肯渡给她。 细碎的嘤咛从她唇间飘出,被他吻过的地方,无一处不痛的。 太子压在她身上,疯了一般,将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她娇嫩得很,哪禁得起他这样揉捏,不多时便哭出声来,哭声断断续续:“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泪沾到他唇间,苦涩的泪水触到舌尖,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太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数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娇人儿瞄准机会,趁势踢了脚,连衣物都来不及捞,径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随即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压住。 这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榻,而是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 美人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骂他的时候,因着妩媚的两团晕红,一时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你这个禽兽!” 太子单手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孤还没有真正开始做禽兽该做的事,你急什么。” 她喘着气瞪他,瞪了一会,索性将眼睛闭上,气闷闷地说:“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凑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尝她的朱唇:“你会睁开眼睛求饶的。” 不用他开始发力,她已经重新睁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说话的瞬间,他的舌头顺势探进去。 与之前狂风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这一次,他是温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贴着她的唇说一句:“凭孤是你的男人,凭你想要和别人私奔,凭你心里没有孤。” 她听第一句,先是羞涩的。 他没有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他第一次承认,他是她的谁,实属不易。 可后面两句,她就不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