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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总你就假装是冷小询的保镖好了……”

    说着,冉河看了眼一身王霸之气的乔开远,把那句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保镖噎了回去。

    将近五点,机场周围连公交车的影子都没有,冉河得令开走了远天的公务车,直到意识到乔开远坐在车后座时,冉河的睡意才散了大半。

    透过后视镜,带着墨镜的乔开远看着冷漠寡言,充满距离感。

    冉河只好兢兢业业地开车,被这冷凝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他打哈哈道:“其实,阿询不会有什么事啦,乔总你可以等他拍完节目的,只有几天了……”

    坐在后面的乔开远揉了揉鼻梁,他取下墨镜望向窗外,容色疲倦。

    “就是想去看看。”

    冉河呼了口气,会意地笑道:“果然是一个优秀男朋友的修养啊!”

    恋爱大师冉河一踩油门,车飞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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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组选择的别墅离得不远,一个小时后,到达的冉河征得了涂林秋的同意,被允许进去看下冷询的情况。

    带领两人进院子的助理惊奇地说:“我们都没有想到冷询老师这么厉害,那么大瓶啤酒一口喝完了,然后就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不过节目组的医生有看过,只是宿醉……冉先生你来了就好,冷询老师就住在二楼第二个房间,您可以先上去看看他……”

    说着,助理抱歉道。“涂导已经推迟了今天的任务,上午就让冷询老师好好休息吧。”

    冉河点点头,“麻烦大家了。”

    “冉先生客气。”助理摆摆手,贴心地离开。

    冉河站在院子里,他瞥了眼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乔开远,小声道。“乔总,我们一起上去?现在没有拍摄,应该没事儿……”

    “他是住在那儿?”乔开远指了指不远处一方小窗户,爬山虎顺着窗沿蔓延,绿意盎然。冉河看了看,估摸着是第二间房间的窗户,他点点头,没想到乔开远径直朝矮窗处走去,冉河慌张地跟着,想要拽住对方。

    “不对啊,乔总……你过去干嘛……我们不上楼去吗?”

    “你上楼,我在这儿等会儿。”乔开远往下压了压帽檐,看不清神色。“你不是说最好不要被别人认出来吗,苏瑾云的房间在阿询的附近,碰到了不好。”

    感叹乔开远的机智,冉河连忙跑上去叫醒冷询,他用力地敲门,可门里的冷询却毫无反应,冉河只好拿助理给的钥匙强行开了门。

    一进门,冷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响个不停,想来肯定是等在外面的乔老板打的,而冷询本人像只摊平的柯基犬,睡得香喷喷的,伴随着手机铃声,冷询睡得更起劲儿,甚至一脚踢开了被角。

    冉河小跑过来,他推了推冷询的手,又掐了把冷询的脸。被捏脸的冷询还有些茫然,他轻轻推了推冉河,又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我的天,冷小询,乔总在外面啊……你快醒醒,快醒醒……”

    冷询只觉得脑子一阵晕乎又恶心的感觉,他急促地喘了口气,耳朵旁是不停反复的铃声和冉河诚惶诚恐的喊声。尚且怔楞的冷询眼睛眯开一条缝,直直地坐起来,还不待冉河说话,冷询突然一弯腰哗啦一下吐在床边。

    “……阿询你快给我起来!”被那种呕吐秽物熏得一惊,冉河一把将冷询扯下床,他卷了卷被单,遮住那部分秽物,“过来洗把脸。”

    冷询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进洗手间又是一阵狂吐,他被冉河扶着冲了冲冷水,勉强恢复了些精神。

    “卧槽,我从来都不让你去什么酒会啊,你上个节目还能耐了,一瓶啤酒啊,酒量不错啊冷询……”原本精英范儿的冉河如今一身沉郁,作为一个经纪人、远天的小职员,一大早被乔老板因私废公的叫起来,又因为担心自家艺人出事,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他脸色不太好,那副金丝框眼镜歪歪地戴在鼻梁上,看上去身心俱疲。

    缓过神儿来的冷询又主动捧了冷水洗了洗脸,他茫然地环顾一圈,不确定道。“冉哥?”

    冉河朝他点点头。

    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冷询感慨自己没被苏瑾云套出话来,又得意于自己弄到了不少苏瑾云的小秘密,脸上喜形于色。然而还不待自己得意多久,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冷询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他慌忙跑过去,一看屏幕,果然是乔开远!

    缓慢跟随其后的冉河挑了挑眉,“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感觉冷询终于要被收拾了,放下心来的冉河卷起那张脏了的被单,顺手带上门。

    冷询点点头,他看着手机上三十几个未接电话,无声地惊呼,随即小心翼翼地接通电话。“阿远……”

    电话里的乔开远声音平静,根本不像疯狂打了三十个电话的人。

    “睡得好吗?”

    “……”冷询根本不忍心撒谎,也想不出什么借口,他焦虑地绕着原地转圈,偌大的房间只听见冷询徘徊的声音。“都是我不好,明明和你约好每天通话报平安的,我知道,作为主动表白的男朋友,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乔开远哭笑不得,他仰望着布满爬山虎的窗子,低声说:“你哪里不好,又哪里会错。你们明星朝夕不知,你又不喜欢运动,身体虚,我上次看报纸……那个酗酒的影星裘叶就猝死家中了……”

    “阿远你不要生气……”听出乔开远语气里的郑重,冷询也不敢再嬉皮笑脸,对方对他珍重,他又是高兴又是发懵,憋了半天冒出一句。

    “乔先生,你还在工作吗?”

    冷询望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七点都不到,他讷讷:“我是不是让你整晚没休息好……我太不省心了……”

    “阿询……”

    “喝酒一点都不舒服,我哪里都难受,可是我不能在苏瑾云的面前丢了份儿,他可是我的宿敌。”冷询说着便激动起来,他简单说了说昨晚与苏瑾云斗智斗勇的事,说着说着,冷询也觉得乏味至极,那些所谓的成就感在隔日之后并不值得一提。

    默默地蹲下来,垂头丧气的冷询将耳朵贴在手机屏上,手机有些发热,他的心也是滚烫滚烫。

    冷询有些懊恼,但还是坦率又热情地说:“虽然这样说很不好,可是阿远,我突然好想见你啊。”

    “我有好好的养着鹦鹉,每天给他喂得饱饱的,我有把你的照片做屏保,还帮你美图了,我会努力赚钱,会让你衣食无忧……我其实有很认真的想着你……”

    原本充满担忧的乔开远叹了口气,他仿佛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