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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竭尽可能撒娇打滚,此刻却翻了个身,打算离开。 邢应苔从后搂住这胖猫,抱到怀里,他仔细凝视招财眼角的黑色斑点。 就在招财不知所措地在空中缓慢挥舞四爪时,邢应苔突然亲了亲招财眼角附近。 招财的爪子停了,它扭过头,愣愣地看着邢应苔。 “如果你是人的话,”邢应苔又亲了一下,说,“一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邢应苔很爱他的猫,但很少做过于亲密的动作,总要招财讨好哀嚎,他才肯伸手抱抱它。 捏捏耳朵就算很亲密的了,也根本就没亲过什么地方。 招财‘喵’的一声,反应过来时,尾巴已经摇得要飞起来,最终紧紧勾住邢应苔的手臂。它扭过头,伸长脖子舔邢应苔的脸,口中发出咆哮。邢应苔一怔,向后避了避,他听着招财撒娇的声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自己此刻怀里抱着的是一只花色的猪。 正在这时,客厅传来推门的声音,陈半肖用手指转着钥匙圈,十分悠闲地走进寝室门。 他朝靠近门口的邢应苔房间探头,说: “哟,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邢应苔放开招财,没理他的逗趣,只说:“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陈半肖一愣,笑嘻嘻地说:“无事献殷勤,你想做什么?” “明天不是你生日吗?”邢应苔淡淡道,“所以今天提前请客。” 邢应苔说的是陈半肖的阴历生日。按照陈半肖老家的习俗,不过阳历生日,只有阴历回家跟父母团聚。 而陈半肖身份证上写的是阳历生日,一般的同事只记得他身份证上的日期,陈半肖也不点明,乐得每年过两次生日。也就只有邢应苔这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才会知道陈半肖的阴历生日。 陈半肖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好。大恩无能为报,只求尽早给招财绝育。” 招财听得耳朵一立,怒视陈半肖。 邢应苔却‘嗯’了一声。他见陈半肖站在那边不走,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然而过了好久他都一声不吭。所以邢应苔随便说了句:“招财好聪明。我总觉得它其实是个人。“陈半肖说:“是挺聪明。好恶分明,不过是很惹人讨厌的一只猫。” “讨厌吗?”邢应苔说,“我倒觉得,它要是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竟然是不由自主地把刚刚对招财说的话转述给了陈半肖。 陈半肖摸摸下巴,问:“怎么说?” 真要说的话,邢应苔可以举十几个例子,可他觉得跟室友夸自己的猫实在是有点傻,尤其是这猫对陈半肖还不太友好的情况下。因此邢应苔只说:“大概是……长相吧。” 陈半肖嗤笑:“长得温柔就很温柔吗?那长得风流一定私生活混乱?” 他本来就因为那事和荀欣吵架,此刻不由得反驳几句。 谁想邢应苔立刻改口:“嗯,是我说错了。” 倒不是想起陈半肖和荀欣吵架的原因,邢应苔想起的是另外一个人。 要说相貌温柔,是谁都比不过邢应苔的小叔了。可不是吗,他就连名字里,都带着一个‘善’字。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掩藏着心里的扭曲阴狠。 邢应苔低下头,心像是被笼上了一层黑雾。 第20章 当天晚上邢应苔和陈半肖在饭店里点了一桌菜,开了酒,面对面坐着喝。 酒喝得不少,他们两个人就喝了一整瓶白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钟。 邢应苔神志较为清醒,幸好这酒店离宿舍不远,他拖着陈半肖,一点点往回走。 陈半肖喝得比邢应苔多,此时浑身发烫,大着舌头说胡话。 他情绪太激动,而后竟然哭了出来。 陈半肖在邢应苔耳边大声说:“我好怕……哈哈!我好害怕……” 邢应苔不听他说话,闷头向前走。 陈半肖哭着说:“我好害怕喜……我怕……” 听着陈半肖不停的哭泣声,邢应苔的心慢慢被揪了起来,反应逐渐强烈。 他想到了什么。是的,邢应苔也是,他很害怕一个人。 每每在梦中想起那人的脸,惊醒时仍会被包围的黑暗吓到,好像下一秒就会从某处伸出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带着冰冷的温度,摸他的身体,扣住自己的喉咙。 记忆中那人没有强壮的身体,他高高瘦瘦,面庞清秀,偶尔在写作时衔着一支烟,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烟抽的太猛,烟雾就会遮住他淡漠的眼神。 像是邢应苔小时候同母亲前去跪拜寺庙中的菩萨,磕完头,抬起看看,却怎么也看不清烟雾缭绕下佛像的脸。 崇善就是长着那样一张脸,乍眼看去,没人知道他这张脸下包着一颗多么扭曲的心。 自打崇善帮邢应苔写过暑假作业后,两人之间就越发亲密起来。十几岁的男孩最是爱玩,邢应苔见崇善总是在家看书,就经常拉他出门,强迫他和自己一起锻炼。 因为崇善有些不喜见外人,所以邢应苔就和崇善在后院打羽毛球。 似乎是一切天赋都用到了语言上,崇善的体育细胞几乎可以忽略没有,连羽毛球都打得很烂。 邢应苔见他一直捡球,很无奈,忍不住问: “打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崇善也不生气,笑道:“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崇善兀自点头:“可是我打得也太烂了,你怀疑我脑子有问题,是不是?” 邢应苔犹豫着否认:“也……不……是……” 崇善骂道:“臭小子,你明明在心里说是。” 邢应苔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崇善倒也没真生气,他用球拍颠了颠上面的羽毛球,然而即使是这种初学者的动作,他也把球弄到了地上。 邢应苔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收好球拍,说:“我去上课,先走了。小叔,下次我不跟你打球了。” 崇善的手一顿,也没说话,等邢应苔离开他家后,崇善把球拍扔到地上,听不出喜怒地说:“早就不应该打,无聊。” 三十好几的男人,跟着十几岁的小孩,本来就不合适。说起来,崇善的年龄能当邢应苔的爸爸了。 这样想着,崇善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他也没捡球拍,就让它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崇善回到自己房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