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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善微微一笑,也没说辩解。 看着外面的天,太阳倾斜着,红彤彤的,似乎就要下山。 邢应苔说:“我要回家了。 “等等。” “嗯?” “应苔,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了这话,邢应苔没有惊讶,他本来就在想崇善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找他,此时点点头:“你说啊。” 崇善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揉疼痛欲裂的头,顿了顿,他缓缓说:“应苔,你今年也成年了。我把你当成成年人,有些话,一定要告诉你。” 在邢应苔心里,崇善一直都是吊儿郎当、淡定从容的人,难得能说一句正经话。这会儿突然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让邢应苔莫名有些担心。 崇善抬起头,他喝酒喝得有些多,和药物冲突,所以脸色惨白。崇善今年快四十岁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可他的眼睛看起来这样清澈,映得两颗泪痣都温润明亮。 “我喜欢你。” 崇善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邢应苔错愕,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崇善没被邢应苔的表情逗笑,他表情严肃,严肃地站起身,单膝跪在邢应苔的前面。 他握住他的手。 崇善说:“我是真心的,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要告诉你。也许你不相信,可是应苔……” “……” 崇善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边,认真地凝视邢应苔的眼睛。 “我愿倾尽一切。应苔,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邢应苔听明白了,他看着崇善的眼,慢慢皱起了眉。 有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有多认真。因为崇善此刻的眼神,邢应苔确定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邢应苔叹了口气,他没有抽回崇善握着自己的手,他甚至搂住崇善的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崇善浑身僵硬,手指颤抖,他激动到头脑空白,像是木偶一样,被邢应苔引着坐在沙发上。 邢应苔沉默了很久,才说: “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 说完,又沉默了。 崇善点点头,接了句:“也不要我。” “不,不是。”邢应苔忙说,“不是不要。是……我也要不了的,小叔。” 不是不要。是不可要,不敢要,不能要。 崇善抿着嘴。 大概是太阳落山的缘故,他的眼慢慢暗了下来,变得幽深难懂。 邢应苔手足无措地起身,拿起书包,顿了顿,说:“小叔,我回家了。” 崇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好好休息。” “……” “我……我……” 邢应苔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仰着头。年轻人的皮肤紧紧绷着,细长的脖颈显出十几岁少年特有的轮廓,邢应苔喉结突起,上下滚动,咽喉中似乎藏着无尽的话语。 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邢应苔单肩背着书包,微微向前驼背,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崇善的家。 看着邢应苔的背影,崇善头痛欲裂之际,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读过的一首诗。 作者如是说—— 那天是如此辽远 辽远地展着翅膀 即使爱是静止的 静止着让记忆流淌 你背起自己小小的行囊 你走进别人无法企及的远方 …… 我知道那是你心的方向。(注) 崇善沉默着回忆,恍惚间,当年那个哭着问他‘我这块泥土,和谁连着?’的少年,那个蹲在他家门口,诚实地说‘我有点害怕’的孩子,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他长大了。 ……也走向我永远无法企及的远方。 第40章 可是最先走的不是邢应苔,而是崇善。 那天之后,邢应苔有一个星期没敢去崇善家,等他鼓足勇气找崇善时,就看见那宅前的老树静静地垂下枝条,门紧锁,房间内无一丝声响。 邢应苔用钥匙打开门,喊了两声:“小叔,小叔。”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从门外吹进,带来些许寒意。 十一月,下过雨后,还是有些冷了。 邢应苔跑回家问父母崇善去了哪里,父母惊讶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大儿子,说:“不知道啊。” “怎么,你没在你小叔家看见人?” “没听说搬走了。”父母道,“我打电话给美姨,问问看。” 美姨是崇善的继母,年龄跟崇善差不多。崇善父亲死后,她成了崇善名义上唯一的亲人。 电话通了,正在南方度假的美姨说:“哦,崇善身体不好,搬到云南那边去了。” “……云南?” “是啊,刚走没几天。”美姨没说几句,就急匆匆道,“我在街上,信号不好,先挂了。” 邢家父母如是告诉邢应苔,也没太惊讶。毕竟崇善家财万贯,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所以只好在各地买房。 当天晚上,邢应苔翻来覆去,半夜起来给崇善打电话,但对方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 转眼到了一月,邢应苔结束了大一上半学期的考试,和班里同学约好寒假一起出去玩。 用这个借口,邢应苔顺利买了机票,和父母沟通好后,一人到了云南。 他背着巨大的背包,一路走一路问,找啊找,终于在一片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了崇善的宅子。 那是一幢单独的二层别墅,云南地区房价不贵,可别墅装修得豪华,看上去也花了不少钱。 他放心了。 邢应苔把身后沉重的背包放在地上,跳着向屋内看。屋里没开灯,但采光很好,邢应苔一眼就看见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手里夹着烟,不吸也不动,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在那边坐着。 邢应苔敲敲窗,喊:“小叔。” 崇善没反应,只吸了口烟。 邢应苔大喊一声:“小叔!!” 崇善还是没反应,但这次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当他看见邢应苔的头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神情。 邢应苔指着门,说:“开门啊。” 一壶清茶,两人共饮。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