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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 当男主角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后,他没有哭泣,也没有咆哮,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表情淡然,唇边带着微笑,有一种看破生死的从容——那时他还只有十七岁。 反而是女人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她不敢发出声,忍得浑身颤抖,眼泪模糊了面前高个子却瘦得露骨的年轻人,女律师一次又一次地用手背擦着眼睛,竭力睁大眼睛,试图看得再清楚一点。 男主角的眼睛亮得像是有光,隔着手指粗的铁栏,他说:“过了今天,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和我见面了?” “我……” “没关系。阿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后轻声问,“你觉得我该死吗?” 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概是光线昏暗的缘故,男主角的眼瞳黑得耀眼,他本来就是相貌出色的演员,戏中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用叹息一样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我想死在你的手上。” 说着这话的男人,眼里单纯又残忍。 他解释道:“我不想接受那些所谓公平正义的维护者的审判。我只接受你的,我愿意接受你爱的审判。” 熟悉的台词令邢应苔回想起那天,崇善生病而情绪失控时两人之间的对话。 邢应苔问崇善,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动手? 崇善仰着头,脸侧因为充血而渐渐发红,他当时说的是,我愿意接受你的审判。 看了这部电影,邢应苔才知道,原来崇善当初说的,是少了一个字的。 电影结束后,崇善盖着邢应苔的被子,占着床的左边。 邢应苔放好电脑后回来,迟迟没关灯。 崇善催促道:“关灯啊,时间也不早了。” 邢应苔眨了眨眼。崇善就明白了,他笑了一声,说:“你这床不算小,我们俩睡也不挤,求求你,别让我再变成猫了,不然我半夜会超级饿。” 不知怎么的——大概是上了那么长时间课累了,邢应苔没再多说,犹豫了一下,就关上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 他刚一躺好,正要感慨终于可以躺自己的枕头时,崇善就凑了过来,脸靠在邢应苔的肩窝上。 邢应苔不由向后躲了躲,他说:“快睡吧,别闹了。” “怎么,”崇善也不挪开,只不满道,“之前我们一直这样睡啊。你喜欢猫,不喜欢我吗?” 邢应苔说:“那不一样。” “一样的很。”崇善道,学着邢应苔的语气,说,“你别闹,就这么睡吧。” “……”邢应苔无言以对,他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崇善的呼吸都吹在邢应苔颈边,幸而邢应苔早就习惯了枕边被招财霸占的日子,被热气吹也不觉得痒。 朦朦胧胧间,邢应苔思绪飞远,莫名想,崇善比以前清瘦了好多。 明明猫身是那样让他困扰的胖子,怎么变回人还瘦了这样许多,真是奇怪。 也就是转眼间,天气就变得热了起来。 招财身上被剃掉的毛重新长了回来,这次比之前还要油光水滑,被阳光照着,好像能反光一样。 因为天气很热,招财开始换毛,邢应苔每天都要花时间给它梳毛,否则柳絮一样的毛发会在家里乱飞。 最近这几晚,邢应苔租房的小区楼底下的流浪猫总是成群结队发出扰人的叫声,叫声凄厉,仿若婴儿啼哭,把邢应苔吵得不行,连崇善都无精打采。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算算,近期也到了猫发情的时节。尽管小区有人抓猫送到宠物医院绝育,可仍旧没办法彻底解决问题。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楼下的野猫才算安静下来。可崇善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化成人身后,头发也没有以前柔亮了。 邢应苔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崇善一怔,表情略带慌张,说:“最近……嗯,天气有些热。” 邢应苔问:“是毛太厚吗?我再帮你梳梳吧。” “不用。”崇善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根本不是毛太厚。 他自重生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借用的身体发育成熟,开始有了发情的征兆。其实崇善在今年三月份就有感觉,那时偶尔会身体很热,下面露出小三角,想蹭邢应苔什么的。但之前的反应都没有现在这样强烈,崇善甚至会幻想邢应苔手淫,可怎么弄都不满足,弄得太多又整天精神疲惫。要知道他前世清心寡欲,突然这样,也让他无所适从。 这天邢应苔出门上课,崇善在浴缸里放满了冷水,然后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现在是夏天,突然浸到这样的冷水里还是让崇善绷紧皮肤,浑身毛孔缩起。他冻得大口呼吸,咬咬牙,一口气坐到底,然后闭目忍受。 没过多久,身体就适应了这样的温度,崇善长舒口气,靠在浴缸边。他感受到身体的燥热一点点褪去,心情十分舒畅。 崇善翘起腿,右腿搭在左腿上。他对这个姿势是相当熟悉的,前世他还在写时,就经常躺在浴缸里构思接下来的情节,经常一泡就泡很长时间。 最近他晚上睡眠不足,这会儿随便想了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竟然慢慢睡着了。 第51章 原本无法忍受的寒意渐渐能够适应,崇善实在是太困了,但睡梦中也知道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因此睡得并不安稳,他一直挣扎着想起来,可又懒得睁眼。 直到他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邢应苔下午只有两节课,三点钟就回了家。他打开门没看见崇善,只见到浴室的门关着,便喊了他的名字。 谁知崇善没有回答,且浴室里也没有水声,家里安静得有点过分了。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在门口有喊了几声,方才推门进去。 一推门,就见崇善仰躺在浴缸边,两手撑住,脸色难看。大概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扭头来看,皱着眉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邢应苔走上前,握崇善的手臂,把他提起来:“你不舒服吗……嗯?怎么这么凉。” 崇善毫不抵抗地任邢应苔把自己拽起,他浑身滴水,没盖浴巾,穿上拖鞋往外走,说:“哎呀……我有点累。” 以前崇善也会一整天躺在浴缸里,可一开始放热水慢慢冷却和一开始就放冷水毕竟不同。热水慢慢变冷,邢应苔握着崇善的手臂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时,他的皮肤是温的,不像现在,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