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凶

    

有点凶



    面前这人比自己要高几公分,回答问题时嘴角噙着温柔的笑,轻软的睫毛微微卷翘庭槐安提着一口气,目光被对方眼尾那颗泪痣吸住,望着对方温润白皙的脸廓发呆。

    好想摸一下

    会骑马吗?

    庭槐安错开眼,心虚地掖了下头发。

    之前有上过马术课,可是骑得不好。

    温迟岚看着她,问,那等下要不要试试?

    马场四周有几匹蒙古马在自由走动,庭槐安看着有点心动,于是有些期待问,可以吗?

    温迟岚笑容温润,点头道,可以。

    马舍屋顶开了天窗,自然光会穿过木质天花板两侧的双层浅灰色玻璃照射在桁架上,整座空间看起来干净通透。

    海伯走在前面,每经过一道栅栏,庭槐安就会不自觉往里瞅一眼,马舍大部分的马都在低头吃草料,还有一些闭着眼在打盹。

    快到九号门时,几人停了下来。

    庭槐安站在廊中间透过栅栏看到里侧一道白色的身影卧在马床上,起伏的深呼吸声即便不靠近也听得格外清晰。

    身旁的女人走上前站在栏侧轻轻唤了声,白薇。

    于是白色身影忽地甩了记马尾,尔后睁开圆润的大眼望向隔栏外,最后嘶嘶叫唤着从马床站起,踱着步子将头伸到栏外去蹭温迟岚的手。

    好姑娘~

    海伯冲温迟岚呵呵笑着,可不是,白薇现在一天还能吃六顿草料呢,燕麦和玉米都能吃不少,给她检查身体的陆医生都说她很健康。

    温迟岚摸了摸马额前的鬃毛,柔声骄傲地夸奖,我们白薇好厉害啊。

    槐安,要过来和她打声招呼吗?

    温迟岚回头望向双手交握在小腹的庭槐安,眼中盈着笑。

    被温迟岚叫上前的少女和她比肩而立,姣好的五官舒展开冲白薇点头,你好啊,我是庭槐安。白薇漂亮温顺的眸光里映着少女精致的面容,在温迟岚的示意下白薇将头递到庭槐安手边。

    白薇喜欢你,你再陪她玩一会儿。温迟岚打开栅栏的钩锁,将白薇从里面牵出来交到庭槐安手上。

    海伯也跟着从对面牵出一匹毛色光亮的栗马,高昂的脖颈,腹部饱满的肌肉线条极为健硕。这是景栀的马,叫流火,十五岁,比白薇小十岁。走起来步态矫健,若不是温迟岚牵着,怕是要甩下其他人半截道。

    等温迟岚和庭槐安在训练区换好装束,已经有人带着流火在遛圈了,白薇则是配好了鞍具站在一处阴凉地没有离开。

    等下次来,让海伯换其他马让你试骑,今天就先和白薇熟悉一下。庭槐安蹬着马靴,看着不远处那匹美丽高贵的白马,眨眨眼,问温迟岚,我真的可以骑白薇吗?会不会累到她。毕竟在马中,白薇已经算是暮年了。

    温迟岚莞尔,又似忍俊不禁,别小看白薇,她以前可是参加过很多比赛的。温迟岚伸手帮庭槐安调整骑手帽,而且,你很轻,不会累到她的。

    对话间柔软的指腹不小心蹭到庭槐安腮边,让人瞬间红了脸。

    有温迟岚在,果然上马镫时白薇非常配合,庭槐安骑在马背上回忆着之前在马术课上的训练,攥着水勒催动白薇行动。温迟岚在前面牵住缰绳,领着一人一马在训练场遛弯。

    等到庭槐安和白薇适应得差不多了,温迟岚自己牵了匹马,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潇洒矫健。

    庭槐安跟在她身后错开一个身位,莹润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前面马背上的女人。骑马装也太适合温迟岚了吧!腰细腿长,脖颈纤细,握着缰绳的手还能隐隐看到流畅的手臂线条。这还是学校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讲师吗。

    庭槐安骑在白薇背上慢悠悠跟在温迟岚身后,要做到信马由缰是不可能了,而且这么久没骑,再颠簸几下,明天怕是下不了地。

    庭槐安开心地围着牧场骑行一周,等过足了瘾便下马和温迟岚一起牵马往回走。夏季天色暗得晚,海伯特意在户外就餐区替她们准备了晚餐,有不少是牧场培育的时蔬。

    就餐区栽了一片柠檬树,傍晚还亮起了小彩灯。

    换下马裤长靴的庭槐安坐在木制长椅上喝了口冰镇柠檬水,感觉灵魂都被这份清凉浸透,舒爽到连腰腿的酸涩都差点忘掉。

    将景栀要的流火的照片和视频发送过去,温迟岚一抬头便看到庭槐安正托着腮一眨不眨望着某处出神。

    在看什么?

    庭槐安指了指天空,晚霞,好漂亮~

    温迟岚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半空中好似浮着一道稠色的缎带,夕阳垂落,流光溢彩。

    嗯,很漂亮。

    庭槐安翘着膝盖轻轻晃着脚尖,忽地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小腿传来。她瞥了眼对面安心欣赏晚霞的女人,心道应该不会吧。

    然而不过几秒,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庭槐安背脊一凛,蓦地咬紧了唇,不是错觉,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腿。

    温迟岚

    庭槐安的声音好似带了哭腔,装着柠檬水的杯子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温迟岚心口一紧,怎么了?

    庭槐安呜了声,温迟岚,桌子下面好像有东西在蹭我。

    你先别动。温迟岚轻声安抚显然吓得不轻的少女,随即保持镇静俯身缓缓朝桌下看去。就在这时,庭槐安颤抖着声音叫了出来,它它还在蹭怎么办?

    温迟岚小心揭开餐布一角,倏而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槐安。温迟岚语调有些严肃,庭槐安见她这副模样,吓到几乎要哭出来。

    是什么东西?

    温迟岚认真道,有些棘手,看样子它可能有点凶。

    庭槐安脖子都在发凉,哽着嗓子问,它是不是会咬我?

    温迟岚咬唇憋住笑,抬头对上少女濡湿的睫毛,槐安,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

    庭槐安半边身子都僵了,鼻尖泛起红,我不知道呜什么东西啊

    温迟岚正襟危坐,语气神秘,就是那种耳朵长长的,尾巴短短的,眼睛红红的

    庭槐安闻言直接撩起餐布探头往桌下看去,只见一团灰扑扑、毛茸茸的小东西蜷在她脚边,一双耳朵时不时竖起,脑袋拱动着蹭她的腿。

    庭槐安浅浅吸了下鼻子,瞪着微红的眸子喃喃道,兔兔子?

    扑哧温迟岚笑出了声。

    庭槐安气急败坏指责道,你,你怎么骗人?说着眼圈又红了,你这人,真的是可语气一软,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怎么会是兔子呢?

    庭槐安从桌下将这只小东西抱了上来,想了想,捋着它的一双长耳朵咬唇指责道,谁让你来吓我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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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po上写剧情,真的是......可以多点珠珠和留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