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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一样。”萧令仪出声,神情饶是不虞,她这人护短,虽见不得苏闵儿那软弱性子可也由不得旁人欺负,“归宁侯府么且容她蹦跶了两日,反正也不长久了。” 旁边二人闻言一同转过了头去,甚是诧异,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女子蛮声喝令,间杂着伙计的阻拦声,直直冲着她们这一屋子。 “喏,这银钱拿去,我家小姐的要紧事儿你们可耽误不起,今不管哪个在里头都得腾地方!” 第25章 “嗬, 这是哪家的小姐这般财大气粗?”萧令仪的声音冷冷传出。 随着丫鬟从里面打开了门, 正好露出萧令仪那清冷若霜的姣好面庞, 也让里面的人瞧清楚了外面站着的一行人。 “公公主!”那声音从华服女子的帏帽下而出, 立时取下了那帏帽,露出一张些微苍白的脸, 带着些微惊慌福身行礼, “臣女拜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之后便是呼啦跪了一片。 萧令仪:“原想清静吃个饭, 没想到占了归宁侯府千金的座儿,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站在徐宛屏身旁原还趾高气昂的丫鬟一早跪在了地上, 抖成了筛子,连连告罪。 姜淮居高临下地睥睨, 怎么瞧都是平日里横贯了的,只不过这回踢了块铁板。她只扫过一眼就落在了正主身上还真是巧了。 眼前的女子身若扶柳,妆容精致, 因萧令仪未开口免礼而一直端着身姿, 配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反倒叫一众看客觉得我见犹怜。 “臣女管教下人无方, 冲撞公主、郡主,定好好约束,望公主恕罪。”徐宛屏低垂下脸,实则恼极了自己的婢女, 撞上了摇光公主不说, 还有传闻中的另一号人物, 思及今日来的目的更是心下发急。 苏闵儿也没想到会这时候正巧撞上,看看门口渐渐围聚起来的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姜淮眼神扫了一记登时闭上了,饶是局促不安。 “刚才你也看到她那婢女嚣张了,若不是有主子指使能有这胆子,所以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姜淮压低声音对苏闵儿道,这主仆俩一哭一唱着实像是想整出大戏,分明是做错事在前,可是有本事的。 “这里头的是哪位公主,架子这般大,得理不饶人的。”门外有人议论。这两边儿都是美人儿,都挤着往前凑。 “听说是贤王府的摇光公主,喏,里面还有平阳王府的那位,合着也是这姑娘倒霉。” 伙计急得抹汗,说了两句辩解的不过很快被议论声淹没,压根不起作用,额头的汗也愈多,不知该如何收场的。 萧令仪自那话后便一直沉默不作声,就由着徐宛屏伏低做小,仿佛她要做全了姿态便由着她去,待看见楼里出现的一抹颀长身影时微微怔愣,随即再扫过徐宛屏露了了然。 她微微一笑,“敢问徐小姐是何事如此紧要,非得让我们给你让地儿。”她接了丫鬟从伙计那取的荷包,“二十两,算不少了,但你觉得本宫就只值当这?” “臣女不敢!”徐宛屏登及脸白,连忙道。 这么一来,原先以为摇光公主与长乐郡主仗势欺人的都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花钱打发人,但打发公主和郡主便有人吭哧笑了。 徐宛屏脸上青红交替,几乎同时也瞧见了那道心念的身影,当即眼泛起了些微水光,“概因臣女体弱缘故,又是喜静,婢女才会如此,绝非有意冲撞”那一张脸儿凄楚,像是被霸凌的弱女子,拿捏得当,自然能激起多数人的保护欲。 萧令仪见惯了此等,神情一冷,直接出声招呼,“四哥可是大忙人,寻常碰不到,还得特意打听了才能见一面呐。” 后者正是走过来,闻言稍作停顿后又继续,“想见四哥直接找来就是,何须费那劲儿。这阵儿忙,刚抽个空就看你摆阵仗,怎的,谁惹你生气了?” “倒谈不上生气,就是跟徐小姐难得交流交流。” 司马昱这才多看了徐宛屏一眼,认出是归宁侯府家的,也就是扫过了一眼,冲着萧令仪道,“差不多行了,换你四哥的地方可好?” 徐宛屏咬唇,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一身紫衣蟒袍俊美不凡,贵气盈人,忆起此前四皇子降虎平安南那些动人心魄的英勇传闻,能力卓绝,人中翘楚,如何不心折。更遑论四皇子只有两位侧妃,正妃之位空悬已久,若是能把握机会,将来 单单是这般想着徐宛屏心头便是滚烫,然眼前几人离开的画面却犹如一盆冰水狠狠浇下,周遭那细碎不断的议论钻入耳中,难堪懊恼,直视萧令仪那方向更生怨恨。 姜淮回眸正好对上徐宛屏那怨毒目光,原不想跟着一道去的,也就凑了个热闹,直到另一侧雅间门口,看不到徐宛屏的地方,正要借口离开,就听萧令仪先开了口。 “四哥,我方才是故意捉弄那徐家小姐的,你回头别和皇叔说。你那么忙,肯定是来应酬的,我就不掺和了。”萧令仪站在门口,朝司马昱摆了摆手。“四哥回见。” 萧令仪话一说完,便捎带上俩撤走了,只是走得急了,并未看到从那另一侧房里走出来的男子,赫然是东宫所属的少詹事秦良玉。 姜淮回首,那锦衣公子虽带着笑,可总让人觉得那笑容并非真心实意,像隔着一层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 “呼那就是四皇子”苏闵儿刚才起就憋着一口气,一直到这会儿才吁了出来,感觉才活了过来一般。 “怎么,给吓到着了?”萧令仪停在马车前笑问。 “就这点出息。”姜淮笑骂,一边替她顺着后背,“寒烟,多替你家主子长点儿心,遇事别怂。” 苏闵儿被念不忘小声反驳,“你才没心眼儿的,多长点不亏。”说完倒是一溜儿上了马车,没给姜淮逮着机会,笑咧着回去了。 萧令仪失笑,“你俩谁也没好过谁,要不说物以类聚,都叫人不省心的。” 姜淮不置理会,反而对另一桩兴致勃勃,“上回贤王抱着你回去的,后来呢?” “后来啊”萧令仪故意拖长了尾音,“我烧糊涂没印象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回避道。 神经大咧的姜淮完全没注意到,反而点了点头,“你这招伤敌自损也不好。” 萧令仪笑笑并没有说,从明了自己心意的那刻起到如今,中间隔了太久做了太多一路摸爬滚打才从过往经验中吸取教训,用着这迂回的法子靠那人更近一点,也正是这份艰辛叫她更怜惜同样愣头青般的姜淮。 “近来,京城快要变天了,转告你的那位沈夫子,世上难有两全的事,莫要强求。”萧令仪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已变,遥望着天际变幻的乌云,其实这天,从景和帝第一次病倒之时就已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