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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依呆头鹅般站立床头,刚反应过来想要解释, 伊人早已远去。 苦肉计——破! 苏湄依懊恼至极。 谁承想男神会杀个回马枪? 只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乐极生悲! 苏湄依半倚靠在床上, 捂着胸口, 神情凄惨。 古人说的剜心之痛, 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敲门声又起。 难不成男神又回来了? “苏姐, 你觉得现在怎么样?”是小麦。 苏湄依如坐过山车, 心情瞬间又跌落低谷, 没有理睬。 小麦丝毫没有察觉苏湄依的异样, 关怀备至: “苏姐, 你看放柜上的水都凉了,我再给你倒一杯!” “苏姐,我给你削个梨吃吧,润喉咙!” “苏姐,这话梅可好吃了,你尝尝……” “吃、吃、吃, 就知道吃,能不能别烦我!” 苏湄依怒不可遏,吐出的话如十二级台风,卷得小麦上天入地。 小麦也不懂为什么苏湄依忽然进入更年期,脾气古怪,说炸就炸! 不对呀,苏姐吐字中气十足,感冒会也有这么强的爆发力? 见小麦满脸痴傻,苏湄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插刀助,气死我了!”说罢将被子一蒙,眼不见为净。 小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的,也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主子如此不待见。 短短一周,算上这次,她已经被怼了四次了。 小麦仿佛看到失业的阴影,如大鸟般朝她迎面扑过来。 不能坐以待毙! 保住饭碗,就要变被动为主动! 团团转间,小麦突然想起一个人。 方季霖! 对呀,怎么忘了他! 那么好脾气的主子间歇性狂躁,肯定是被顾影帝虐的。 叫方季霖过来,可以解忧,还能疗伤。 苏姐心情好转,自己就能保住饭碗了! 小麦兴奋得说干就干。 麻溜的打开手机,飞快的输入八个字:“苏姐感冒,重病在床!” 手指一划,一条信息就发过去了。 没等多久,方季霖就回了过来:“在哪个医院,严重吗?” 继续发:“还在拍摄地,小破屋。” “我这就来!麦姐,谢谢你!” 小麦是越来越喜欢方季霖了。 温柔,体贴、阳光。关键是,绝壁有钱! 自己的苏姐跟了他,绝对会被宠到天上! 愉快的看着方季霖的回复,小麦哼着小调回屋了。 苏湄依在小麦离开后,有些后悔。 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点就着,把小麦当成出气筒。 想起来,真对不住她。 可是宝宝心里苦哇! 宝宝也愿意小鸟依人,宝宝也愿意柔情似水。 然而男神却不给这个机会。 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此时的苏湄依,是多么想回到学生时代,那时的她,还可以充满想象,充满希翼。 哪怕是个白日梦,也远胜过这钝刀子肉! 一向心大的苏湄依,也不觉流下两行清泪,为男神,更为自己。 第二天起床,苏湄依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睛肿了。 红红的,就像两只沾了咖喱的甜甜圈。 苏湄依连忙拿冷水敷了一下,简单补了补妆。 不管遭遇到什么样的打击,都必须保持好形象。 罢了,今天跟导演说说,还是继续拍戏吧! 走出屋时,外面一片热闹。 嗯?出什么事了? 声音是从院子里传过来的。 “Bocca牛奶布丁!口感Q弹,简直是美醉了!” “还是这蜂蜜薯片好吃,根本都停不下来!” “唔唔,这个才是极品,比利时的GODIVA巧克力,都要吃哭了。” …… 要不知情,还以为是万国美食博览会做广告。 苏湄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想转身了。 “啊,师姐,你怎么出屋啦?”满头大汗的方季霖,从簇拥的人群中钻了出来。 他如小白兔般,怯怯的站着,手里拽着几个零食袋子。 后面跟着他的一票苦力,助理,司机还有生活保姆。 “你来干什么?”苏湄依看到方季霖,就想起模型事件,脸色变得像黑炭。 “听说你病了,就……就想着来看看你……”方小兔紧张得嘴唇颤抖,说话都有些变调。 苏湄依接得很快:“好,现在看着了,你可以回去了!” “师姐……” “以后别叫我师姐,跟你很熟吗?少来姐啊弟的这一套。” “师姐,你感冒没好,还是回屋吧!”方小兔不屈不挠。 不提感冒还好,一提起,苏湄依一肚子火。 她终于暴走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 方小兔先是一愣,接着嘴角翘起,眼睛也开始水汪汪起来。 眼见方小兔梨花带雨的模样,苏湄依一愣,似见时光倒流,仿佛回到六年前。 那时的方季霖,脸嫩得可以掐出水。在一次全系组织的表演课上,也是如此表情。 事情还得从方季霖刚入学时说起。 电影学院向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富二代多如过江之鲫,贫家子弟也有不少。 方季霖入学时穿着朴素,不善言辞,自然被划入了鱼的行列。 他性情温顺,非常随和。 与人交往,心思都显在脸上,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在苏湄依看来,他单纯得就像玻璃人,一望见底。 许多人利用他的单纯,帮自己谋了不少福利。 打开水、打饭,甚至帮着签到、写作业。 甚至还拿他开玩笑,作为生活中的调剂。 这玩笑在一次表演课上达到巅峰。 每个月都有一次全系的表演课,高年级的师哥师姐们,和低年级的师弟师妹混合分组,一起演经典剧目。 轮到方季霖这一组时,表演。 有几位平时老拿他开涮的男同学,借口方季霖长得楚楚动人,让他扮演喜儿。 方季霖不知如何反驳,就那么局促不安的站立舞台中央,不声不响。 有位好事的男同学,找来红头绳往方季霖头上一缠,朝其他人得意的笑。 :“怎么样,是不是比喜儿还喜儿!” 方季霖被取笑声包围,嘴角微微翘起,鼻翼不住翕动,泪珠在眼眶打滚。 苏湄依感觉心中愤懑不平之气升腾而起,推着她站到了舞台中央,方季霖的前面。 对着那些男生,面露讥诮: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