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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又给买面人又给买气球。

    “你是不是想说我幼稚呢?”手里抓着熊大气球的夏梦,其实更惦记被其他小朋友买走的另一只HelloKitty。

    官泓当然否认了,看到一边有人卖花,说:“那我给你买束花好不好,这总算是成年人的礼物了吧?”

    夏梦对香味敏感,可心里想要,说:“勉强。”

    官泓包圆了那人桶里的所有玫瑰。说是玫瑰,其实该是月季,又因为被太阳晒过一早上,好几朵都打着蔫儿。

    他抓住这几个缺点,蹲下身子跟老板还价,没几分钟砍了一半的价格,还分外多给夏梦要了几支剪了花蕊的百合。

    老板有点哭笑不得,指着官泓向夏梦道:“你这个男朋友啊,精得很。”

    走出几步,夏梦也说官泓:“人家说富小气穷大方,真是一点都不错,你又不是没钱,干嘛费口舌砍价啊。”

    官泓说:“这不是小气,也不是有钱没钱的事,我的原则是,花出的钱必须要收获对等的价值,否则宁可不花。”

    夏梦撇嘴:“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可你怎么衡量两者的价值呢?”

    “那就要看心里的那杆秤了。好比这件T恤,店里卖二十,我觉得很值,已经没有还价的余地,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掏钱。”

    他笑起来:“如果是你给我的,那就不一样,我会觉得没办法用钱衡量。”

    夏梦耳热,嗔道:“你到底跟谁学的,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心里一动,想得却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他对一切的态度始终是坦然的,无论是样貌还是财富,什么事都能处理妥当,哄人也可以哄得很好。

    服装店里,他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她的尴尬,明明就知道了她的虚荣心,不说穿,放下架子走进她的世界里。

    怕她心里还是不痛快,耐心陪着一路东逛西逛,用对付小孩的那套对付她的同时,也保持一个成年人的沉稳。

    反观她就像是个小丑,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敏感,现在这个看似华丽的茧下,其实还是躲着一颗贫瘠的心脏。

    夏梦看着这个男人,忍不住想,有一天她也要让他骄傲一次。别人提起他们的时候,不会说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只是空有张皮。

    周潇上回给炖的那碗老鸡汤,今天才散出一点香。夏梦想着下回再找他聊聊,说不定都能成为梦想家。

    官泓这时凑近夏梦的耳边,说:“饿不饿?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请你吃饭。”

    夏梦摸摸肚子:“好啊。”

    官泓:“日料好不好?”

    夏梦叹气:“最近中日关系不太好,还是别去光顾他们了。”

    官泓:“韩国菜?你上次说想吃烤肉。”

    夏梦眉头更紧:“萨德都装家门口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政治敏感性?”

    官泓忍不住笑,微风拂着刘海,干净的脸上还带着年轻人的朝气。“那去哪?”官泓在夏梦耳廓上亲了亲,声音哑暗下去:“想不想去我住的地方吃吃看?”

    被他呼气的地方热得不行,身体里沉睡的东西被他一点点唤醒。夏梦呼吸都短促起来,呢哝道:“好啊,我最近……学了一个新姿势。”

    她手指扣着他领口,指尖轻刮他平时不露出的锁骨。耳边忽然被人轻轻咬了口,夏梦眨着眼睛,刻意装作无辜地去看始作俑者,媚态全陷在对面人的瞳仁里。

    官泓眼睛都冒火,咬着牙说:“你成天在家研究什么东西,嗯?”

    第14章

    官泓住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在外看时根本貌不惊人,进到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酒店里曲径回廊,绿柳如烟,完全是模仿江南园林的构造。

    夏梦看得瞠目结舌,说:“想不到我们这个小破市里还有这种地方。”

    官泓向她笑一笑:“用心找的话,总会发现不一样的闪光点。”

    酒店的服务员都穿剪裁合身的旗袍,五官姣好,见到官泓,很热情地走过来,带他往后面的房间走。

    一路上,夏梦始终被他牢牢牵着,紧贴的两只手里渗满了汗,湿哒哒地交融到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更热。

    走过拱桥时,桥下流水清澈见底,各色锦鲤伴着野鸭悠游来去。引导的美女掏了包鱼食,问:“要喂吗?”

    官泓摇头,看向夏梦,她被晒得脸颊泛红,尖翘的鼻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我也不想。”她摇头。

    美女边走边给二人介绍酒店的历史,什么此地是本地富商的私邸,什么经人买下后期改造,什么占地多大房间几间云云。

    她说一句,官泓就礼貌性地嗯一声,那柔美的声音却如蚊子叫,牵着的两人心中擂鼓,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房间外,美女帮忙开了门,官泓接过房卡,还能笑着说:“多谢。”门一关,方才精心营造的虚伪假象如坍塌的多米诺骨牌。

    夏梦被人拦腰抱起,紧贴门上。

    沉闷响声如炽烈催化,脑中紧绷的弦顷刻间断裂,官泓嘴唇滚烫地欺压上来,紧固的怀抱将她肺里的空气尽数压出。

    夏梦两手紧紧勾着官泓脖子,修长的两腿锁上窄腰,他两手热烫如烙铁,推起她的裤腿,露出两截紧致匀称的小腿。

    鲜花洒了一地,只有扣在小指的气球随着动作上下翻动。

    正午的阳光热辣,竹林挡住部分威力,在磨白的老式玻璃窗上落下虚蒙蒙的影子。剪影如天然的花纹,遮住肩膀,更衬得露出的皮肤莹白似雪。

    夏梦来不及穿好衣服,裹着薄被歪在枕头上,一口等不及一口地吃官泓手里的馄饨,汤里加了摊得薄薄的蛋皮和虾米紫菜,鲜得舌头都吃下去。

    她吃得肚子滚圆才想起对面还有个饥肠辘辘的,把剩下的馄饨皮和鲜汤留给他,还得了便宜卖乖地问:“你看我对你好的吧?”

    她原本盖在肩头的薄被落下去,露出分明的锁骨和起伏的峰线,官泓看得眼神幽暗,将碗随手搁去一边,按过她肩膀吻在的细腻皮肤上。

    夏梦绷着脚尖将他踢开,在他又要扑来前,赶忙可怜巴巴地说:“能不能让我歇会儿,我骨头都散了。”

    眼里分明闪着狡黠的光,偏偏坐着求饶的事,她是矛盾的结合体。官泓只好让着她,只摸了一摸过过瘾,说:“行了,暂时放过你。”

    他起身去洗澡,回来的时候拎了一个铁盒,夏梦舔着嘴唇问:“什么好吃的?”他屈腿坐到她面前,笑着开了盒子:“就知道吃。”

    盒子里满是种类各异的甜点,夏梦好多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手来不及洗,直接拣了往嘴里扔,好吃得叹息:“哪来的?”

    官泓从人嘴里叼食的坏习惯又犯了,歪头凑到她唇边,轻轻舔着奶油,声音含糊地说:“林女士说家里新来的点心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