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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如此挑剔苛求完美,若不是几十年的相互磨合,又怎么会对对方的喜好了如指掌。

    夏梦认真看了每一款首饰,说:“先向你说声抱歉,先生,我对珠宝的研究不深,只能凭直觉给您一个回答。”

    对面的先生一手倚着柜台,向她谅解地点头:“直觉就已经很好。”

    夏梦指着盘里的一条,说:“我很喜欢这一款,造型简单却很高雅。”

    先生认真地看过去,却很快皱起眉头,说:“你的眼光很好,小姐,但若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太太有过类似的一款。”

    “这样啊……”夏梦想了想道:“我想您太太的首饰一定已经很多了,或许您可以换个方向,送她点别的什么。”

    这位先生点着头,确实认真思索了一番,说:“我知道她有一些喜好,可那些实在有点不足挂齿,作为礼物的话是不是太不用心了?”

    夏梦笑着摇头,说:“当然不会,您能带着她喜欢的东西早点回家,绝对会是她最高兴的一件事。”

    先生又掀起衬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他感慨:“你说的是对的,小姐,只是不知道的这里哪有棉花糖买?”

    夏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即带着这位先生出了珠宝店,从店员手里接过她的那些东西时,店员僵硬的嘴角明白显示着对她带走客人的不满。

    夏梦抱歉一笑,领着先生进了一家食品店,在货架上找到塑料包装的棉花糖时,他却摇了摇头:“不是这种,是糖做的,白色的,插在竹签上。”

    夏梦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这玩意儿该上哪儿去找呢。

    先生十分可惜,问:“是不是这边没有呢?”

    夏梦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余光忽然瞥到一孩子手里拿着的气球,说:“或许有一个地方是有的,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夏梦将这位先生带到了孩子的那一层,如愿在儿童乐园前的推车上买到了他要的棉花糖。

    “要什么颜色的?”夏梦看着车上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棉花糖,感慨现在人的创造力已经用到了一个极致。

    先生挑了一个,又问夏梦:“你呢,喜欢什么颜色?”

    夏梦不解的啊一声,指了指云朵造型的那个:“喏。”

    先生替她拿下来,取了钱包付好钱,再将她挑选的递过去,说:“这个当做是你的报酬,不嫌弃的话。”

    夏梦很高兴地接过来,拆了塑料包装,埋头进去咬一口,说:“唔,很甜很甜,比我小时候的好吃。”

    云朵里,夏梦一张脸被衬得更加白皙,咬一口便是毫不做作的一大口,甜甜的糖挂在头发丝上,她一边羞赧地笑一边弄干净。

    那位先生也露出柔和的表情,问:“你是本地人?”

    夏梦往嘴里塞着糖,摇头:“不是,我是……来旅游的。”

    先生问:“韩国人?”

    “阿里阿瑟哟。”夏梦咯咯笑起来:“是中国人。”

    先生略显惊讶,用中文道:“很巧,我也是,你英文很好。”

    夏梦也十分意外,捂着胸口道:“早点知道就说中文了,我英文只是半吊子,听力尤其不好,幸好您刚刚说得很慢,口齿又清楚。”

    “不,已经很好了,现在国内的年轻人还是习惯这么谦虚吗?”那位先生问:“来这儿旅游的,一个人?”

    夏梦犹豫着:“可以这么说,顺便也来看看我男朋友,他最近呆在这边,不过他很忙,没办法陪我。”

    先生点点头:“男人就是这样,总是很忙的,是不是?”

    夏梦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一道批判官泓,挥挥手里缺了半边的棉花糖:“您赶紧回家吧,我也接着逛了,谢谢您的报酬我很喜欢。”

    先生莞尔:“好的。”

    司机接到老板的时候,他抱着一朵粉色的棉花糖从商场里出来。

    后座的车门已经打开,助理抓着窗框,道:“刚刚少爷来过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到家。”

    男人将糖好好护在怀里,躬身坐进去的时候道:“告诉官泓,马上就到。”

    第39章

    林仪一见到官斯年手里糖的时候就忍不住笑, 问:“怎么想起来会买这个回来?难为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官斯年道:“看见有人卖就买了,你喜欢就好。”

    林仪道:“哪里这么巧就看见?上一次吃还是在国内,推破铝桶的小贩刚好过车子, 我开窗要了一个, 还被同行的我妈说了。”

    官斯年笑笑, 支吾:“就是很巧合的看见了。”

    官泓听到动静走过来, 手里的英文杂志还打开着。看到官斯年,他恭敬地喊了一声,方才问道:“怎么突然接受采访了?”

    官家一向低调,尽管树大招风,他父亲连陪同林仪外出喝茶也会被媒体蹲守,但没有官家的许可,诸如此类的报道只能牢牢压在箱底。

    官泓说:“你以前不是说过,隐退之前都不会亲自和媒体碰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断章取义和胡编乱造,避免麻烦的一大途径就是彻底绕开麻烦。

    官斯年看林仪开了塑料包装,正用洗干净的手撕扯绵软的糖,一点点地抿进嘴里, 这才是淑女的吃相,他却忍不住想起了商场里的那个女孩。

    年轻, 恣意, 活泼, 潇洒, 更加难得的是, 还非常懂得礼貌。不知为何, 官斯年总有一种熟悉的错觉,大约是美人总是美得很有共性?

    官斯年拍了拍官泓肩膀,与他肩并肩走到餐厅,说:“吃饭吧,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谈。我确实说过隐退之前不接触媒体的话,不过现在是该隐退的时候。”

    官泓一怔,透过长桌上的鲜花看向官斯年。前菜已上,林仪端着酒瓶给官泓斟满,一脸促狭地笑道:“说了要婉转,你看你这么单刀直入,儿子都被吓坏了。”

    岁数渐长,官斯年早已不如年轻时那般有野心,他也并非是个贪恋权势的人,更欣赏点到为止的处事态度。

    跟那些辞世前一晚还在处理工作的人相比,他更喜欢与太太待在一起,四处走走看看或者仅仅是在家里看书发呆。

    官泓从小就显示出比同龄人更胜一筹的聪慧,官斯年已经给过他证明自己的机会和时间,现在到了他挑起大梁的时候了。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凝滞,官泓手里的刀叉整齐架在餐盘上,官斯年则给出他思考的时间,很闲适地喝着杯里的酒。

    林仪活跃气氛道:“今天去哪了,午饭也不回来吃,听你助理说,有朋友过来了……舜尧,还是那个姑娘啊?”

    官泓抬起眼皮睨了林仪一眼,她抿嘴给他使个眼色,隐隐敦促的表情。

    官斯年不知道他们要演双簧,很快入戏道:“哪个姑娘,Elisa?”

    官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