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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7 悬赏,隔阂

    

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87 悬赏,隔阂



    随着BJT1723U航班劫案的惨烈收尾,帝国开展了百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星盗清剿行动。

    搜捕目标并不局限于本次劫案的罪魁祸首,狮鹫星盗团的残党,帝国政府建立了一整套严格的评价体系,根据作案次数金额等等指标,给几乎所有已知的星盗团判定了罪行的严重程度,并对应开出高额赏金。

    最为微妙的一点在于,公告中特意点明在提交悬赏时,仅有核对悬赏对象身份这一道流程,且赏金的支付形式并不局限于帝国货币,还可以按市价折算成能量石一类的硬通货资源。

    引申之意就是,鼓励黑吃黑。

    混迹于乱流区的黑道势力们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趁机捞几票大的比起官方军队,他们更有消息灵通等诸多优势在。

    在黑白两道的围追堵截下,一时间,原本猖獗的星盗成了珍惜生物,别说作案,就是连冒头都不敢,常年受他们困扰的远途商人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让这一曾经公认的艰苦行业有了兴盛的趋势。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这一系列法案的推动者,罗熠,正在发愁。

    对于那天的结果,他其实并不意外。

    事情必然会走向这步,从那帮星盗杀红了眼时就已经定下了结局。他们做得太过,这件案子已经到了惨绝人寰的程度,三百多名乘客被杀,又出动了军队,就算团员不清楚,团长也不会蠢到认为帝国会对他们轻拿轻放。

    既然无论他们放不放人质,都注定逃不了帝国后续的追杀,那不如就搏一把,趁着还没大军压境,用人肉炸弹拖住唯一的军舰,而后尽力逃生。

    这是今天被抓的星盗团成员的口供,也是这群丧尽天良畜生的一致心声。

    不过此招的确有效,凭着人命挣出来的那点时间,他们逃出了作为据点的那颗星球,四散到星域各处,给后续的搜捕行动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好在政府开出的悬赏够高,只要能提供准确消息,就可获得一笔相当丰厚的报酬,军队最终还是找到了星盗主力的藏身地。

    双方一番交战,结果自然是正规军的火力更胜一筹,团长和绝大部分核心成员自知难逃制裁,假意投降后引爆藏身地的炸弹,临死又拉了数十名帝国士兵陪葬。也正因如此,关于星盗带着那些乘客回到据点后的事件详情,便只能根据剩余成员的口述来进行确认。

    当被询问到被炸的运载舰上是否有曲夜谢沉渊时,某个星盗如此回道:

    应该是有的,回程的时候我看到过这两个人,最后把人装上船的时候牢房里又是一个没留,应该,不对,他们肯定在上面。

    罗熠看着递上来报告,终于不得不承认,到了这地步,是真的再不容他抱有侥幸了。

    距离那场爆炸过去了十八天,而他和罗放已经一周没有说过话。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不死心的。

    觉得罗放从那种极度悲伤的状态回复过来后,他就小心尝试着去和她交流接触,罗放的表现虽然不像往常那样,可看起来也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叫他忍不住燃起希冀,晚上踌躇过后,轻轻敲响那扇熟悉的房门。

    他并非打算做什么事,只想当然以为今日半寸明日半寸,一点点将边界挪近,总还能有恢复如初的那天。

    门开后,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提那些惨痛回忆,短暂谈话后上了床,拥抱,互道晚安,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常,可心头的隐忧挥之不去,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眠,只能先侧着身子装睡。

    预感应验于凌晨时分,他听到罗放开始偷偷地哭。

    是那种压抑着的、生怕被人发现的低泣,不敢哭出声,只偶尔吸一下鼻子,哭完了,小心翼翼地抱起纸巾盒下了床。

    约摸过了十分钟,她悄悄地回来,轻轻放好纸巾盒,又悄悄地躺回去,呼吸仍旧不太顺,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罗熠听着她的呼吸声,是一夜无眠。

    不过更揪心的时刻却在第二天的清晨,他熬了整宿,满身疲累,借着晨光去端详罗放熟睡中的侧脸,忽然意识到她的眼睛已经微肿。

    夜里哭过了,第二天眼睛就会红肿,这是自然的道理,可前几天的罗放看起来还好好的,难不成引她心伤的是自己的到来?还是说这些天来她只是伪装?

    需要更多的验证,他想。

    于是这天晚上,他再次敲响罗放的门,一样的流程,一样的装睡,一样的夜半低泣。

    试探的结果几乎令罗熠绝望,无论从持续时间还是吸鼻子的频率来看,这次罗放都哭得更凶了。

    唯一让他略感讶异的是,当晨光再次泄进房间,他发现罗放的眼睛并无异常。

    稍加思索,心中便有了答案,他慢慢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环顾一圈后顺着使用痕迹打开某个柜子,果不其然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个新开封的小药瓶。他输入标签上的药名在星网上搜索,得知药效是防止哭泣过后的眼部红肿。

    罗熠捏着瓶子,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她在试着往回走了,在努力不怨自己了,甚至都在尽力装成已经走出来的样子,可她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到那两个死人,想到就要难过就要流泪,那又有什么办法?

    作为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短命鬼,他从来不相信活人赢不了死人这套说法,但奈何如今在罗放心里他和死人被绑到了一起,这怎么争?怎么赢?

    他们之间没有恨也没有误会,连迁怒都没留下多少,就只剩心不由己的无奈。

    这样的隔阂不是无解,只是需要时间来弥平,可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