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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觉得悲伤。 若不是卢君见领口隐现的重重红痕是他昨个留下的吻痕,牛大都不敢确定这个儿子是他的儿子。呵,儿子薄薄的一层衣服下,满是他行虐的证据,儿子再冷静,在他身下也是不冷静的。 这麽想著,牛大对视上儿子冷淡的目光,也丝毫不退缩了。 卢君见微微皱眉,避开牛大露骨的注视,他沈下声音说:“你还记得我指与你的赌坊吗?” 牛大点点头。 卢君见说:“我会安排好人接应你,告诉你具体位置。你且去把我要的东西取来。动作要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儿子说什麽,是什麽。 “黄昏时分,赌坊客众,防卫松懈,二弟这几日都回府用餐。正是可乘之机,你白天歇著,晚上再混进去。” “好。” “如果被人发现……”卢君见看著牛大的壮硕身板,觉得他著实不适合做偷盗的事。 “这点本事,爹有的。阿卢放宽心。你想要什麽,爹说什麽会帮你拿到手。” 卢君见闭上了嘴巴。 卢君见又说:“你确定……昨日看见你我……行事的是望月?” “小眼小鼻小嘴巴,除了他还有谁?”牛大呼呼说。 “你……”卢君见抿了抿唇,说,“他既然去请二弟,二弟素来与我不睦,他们若联手害我……下了哑药也不见得有用。” “那要怎样?” 卢君见晃了晃头:“你是他招进府,在来我这边以前,与他过从甚密,漏夜相陪不是没有。” “儿子浑说,除了你,爹没抱过别人。” 卢君见脸一红,顿了半晌:“……可以有。” “哎?” “若被别人知道他委身於你,他再说什麽我与你的干系,会有谁信?他若说了,便是诬陷。”卢君见冷冷地道。 这才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望月既然已经决定利用卢君恩对付他,他必须下手快、狠、准,教他们没有翻身的余地。不然,被打趴下的,只能是他卢君见了。 不能坐以待毙。 望月是,卢君恩也是。 “我去抱他?”牛大两条浓眉碰到一起,真在思考了。很为难的样子。 卢君见说:“不是……要你做到什麽程度,只教人知道就是了。” 卢君见没有说的是,若被人撞破牛大和望月的“奸.情”,那麽望月怀著老爷的孩子,能躲过一劫,牛大做为一个卑贱的下人,以下犯上,会有什麽下场? 这一条,卢君见隐去,没有说。 牛大似乎没有想到,没有问。 这不仅是一条釜底抽薪之计,更有一石三鸟的效果。 卢君见受够了,日日夜夜担惊受怕,战战兢兢,不能安宁,不愿,再受雌伏人下的屈辱! 阳光照不到,卢大公子眼底暗沈翻滚的逆流。 在卢君见看来,无论做什麽,总比什麽都不做,等待自己与牛大的恶心事被人曝晒天下,受人笑骂,遭人踩在脚底下的好。 “你不愿意?”卢君见施压。 牛大笨拙,却非傻子。不知感情,也能分辨个对错黑白。 知道喜欢男人不对,所以正常娶妻生子过;知道对孩童有不耻的念头是世俗不容,所以把卢家小子关在房里藏在家里,等大了些便令他著罗裙娶做童养媳;即使如今,知道卢君见怕别人的目光,图惹是非,所以安心以家仆的身份混进卢家,胁迫其恢复旧日关系,亲亲抱抱。 这桩桩件件,做得隐秘之极。 偶尔出点岔子,也是因为卢君见的乖巧顺从喂饱了他的饕餮贪欲,把他懦弱的胆子喂大了。 死都死过一次了,如今的牛大不仅体壮,更身兼武艺,在他看来,卢君见就是他的胳膊他的腿,跑不出他的身体。 儿子的话,当然要听。 所以当卢君见以为他不肯爽快答应,低了声音诱惑道:“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叫你做的。你如果去做了,我当然很开心。你难道不愿意我开心吗?” 卢君见微微垂下睫毛,眼风斜飞过来,虽然是探询的神色,牛大的心却鼓荡起来。 此刻叫他去杀人放火,他都是肯的。 卢君见等了许久,不见回答,不悦:“你……” 不待他说,牛大开口了:“你以後事事唤回我做爹,你说什麽,我都应你。” 卢君见愣住。他没想到听到这句话。 牛大不是第一次提。 重逢後,卢君见对这个字很排斥,知道牛大不是他的爹,待他的情分更是连养父都算不上,禽兽所为而已,捡他这个儿子不过是为逞一己之欲。 若说十几年有养育之恩,那麽,牛大从他身上索取的已经够多了。 牛大的变相教育甚至扭转了卢君见做为正常孩子长大的可能性,卢君见有时候怀疑自己对同龄人产生不了任何依赖感情,反而仰慕与父辈,都是牛大之於他的恶劣影响。 他被他毁成这个样子,连人称之为人的礼义廉耻都剥落光了。 只剩个光鲜的外表。 他仍纠缠不去。 如影随形。 这样的人,叫他怎麽称呼得出一声“爹”? 六十五,卢公子设局 卢君见绷紧了脸,他开不了口。 虽然两厢情欢时候,他被牛大顶在刀尖云端,不是没有哑著声音叫过这个字眼。 那都是被逼的!不叫,就不得释放…… 或者,情迷处,根本思考不能。 至少,在清醒时间,卢君见都极力避开这个字了。 爹。 呵呵…… 现在,被牛大炯炯有神的虎目瞪著,卢君见浑身僵硬。平白答应下,比随时随地叫他脱衣服,还教他难受。 岂有此理! 他只有一个爹…… 虽然和亲爹的关系,也未见得一干二净,这样的难为,可不都是拜牛大所赐?! 若不是牛大,他一个小小孩童,怎麽会熟知男男之事,怎麽会向往长者的温暖怀抱,怎麽会变态到大了看见母的没兴趣,看到公的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