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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楚,大部分都是听你祖父提起,这人为了家中产业,不惜勾结对家一起联手对付你祖父,还收买了当地的官衙,最后……最后不得不逃离。” 说着说着,宋大柱眼里含着泪水。 逃离的匆忙,他们身上根本没带多少银钱,到了如村之后,他们虽然安顿下来,但是因为这些事,爹心中有了过不去的坎,娘因为一路逃亡的仓促而身心疲倦,最后谁都没能熬过几年。 而在爹死之前。 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将本属于他们的一切拿回来,才不愧于列祖列宗。 这些年也是因为这个信念支撑,才会咬着牙承担着家的困境,供着二郎一直读书赴考。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其实在二郎连着三次落败之后,他心里也想过会不会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爹的意愿。 好在的是。 一切都有了回报。 而且这段时间都像是做梦一样。 回报来得太大太大,他不过就是想着要是二郎能中个秀才或者举人,再回到南城宋家,可现在秀才和举人都是头名,现在还中了贡生,虽然不算是头名但名次也不低,一旦参加殿试必将是进士,那可是能直接入朝当官。 宋大柱对南城宋家的记忆不深。 但从爹的口中,他是知道南城宋家的祖祖代代并没有人如朝为官,是书香门第,但也仅仅是书香门第,现在他家二郎当了官,想要将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再拿回来,何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都已经想好。 一旦二郎的官位定下来,就立马起身去南城。 可他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到南城宋家的人。 宋大柱紧紧地抓着二郎的手,“二郎啊,你一定要找到那家人,你祖父唯一的遗愿你得完成。” “爹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追,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宋秋学安抚着他。 既然是属于他们的东西,在有理的情况下自然得拿回来。 而且,之前在厅堂大闹的男子嘴巴也实在是太臭了,无缘无故,喝得醉醺醺就闹上门,就算没南城宋家这种事,他也不想忍下去。 而且也不能忍下去。 当着那么多人一番阴阳怪气的辱骂,如果他真的无动于衷,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没胆的怂货。 他可不能在京城留下这种印象,不如谁都愿意凑上来欺负他以及他的家人。 宋秋学先是好好劝服老爷子,等他睡下后就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刚刚进门。 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就冲了过来,一下子抱住宋秋学的双腿,昂着头脆生生的道:“爹爹,我今天学了五个字哦。” 宋秋学将他抱起来,夸着:“真棒。” 小家伙是真的棒,四岁多的孩子还太小,虽然家里都说可以启蒙,但是他还是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天还没亮就起床读书,想着还是再等一两年。 可小家伙自己缠着要学。 他有时间就缠着他,他没时间就缠着两个堂哥,一天学几个字后就到处求夸奖。 宋秋学夸了他之后,跟着道:“为了奖励牛牛,明天让娘给你做蒸花糕好不好?” “好好,娘做的花糕好好吃哒。”牛牛拍着小手,安耐不住从爹爹的怀里挣脱下来,然后迈着小短腿跑进了屋内。 边跑还边脆生生的大喊着:“娘,娘我要吃蒸花糕。” 第56章 全文完 大结局 周氏将跑上前的小娃抱住。 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轻笑道:“好,娘给你做。” 牛牛特别的高兴,黏糊在娘亲的怀里不愿意下来。 不过也只是黏糊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小家伙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宋秋学将孩子放在小床上, 安顿好他之后, 才对着周氏道:“这几点忙得不轻,你也早点休息。” 周氏点着头。 宋秋学便回到书房。 虽然有着过目不忘, 但就在最关键时刻,还是得多花些时间好好温书, 连着几次赴考, 他是真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有多聪慧。 之前的两场考试也就罢了, 最后的会试他并不是头筹, 靠着金手指都赢不了,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厉害。 为了能让之后的殿试有信心, 他需要将时间都花费在书本上。 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那自然得以最高的名次出道。 周氏见夫君去了书房,梳洗之后也没立马回房休息。 而是站在院子里, 望着星空在发着呆。 夫君站得越来越高,她在高兴的同时还觉得有些慌乱, 再过不久, 夫君便是进士, 便是朝堂之上的官员, 而她呢?还是一个连大字都认不得农家女。 连家里会认字的仆人都比不上。 尤其是今日, 看着和她说话的那些夫人们, 哪怕个个都是笑着恭维她, 可她还是觉得对方人的笑意中带着嘲笑得意思。 甚至那种打量,让她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而且也不知道是她误会还是听错,那些夫人话里有话, 似乎是让她不要独占着夫君一人,就该多纳些人进门,好让夫君开枝散叶。 这种事,周氏听到并不难过。 她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不是被休,或者是娶个平妻进门,她都无所谓。 却不想,这么几年,夫君都没提起过这种事。 可就是没提。 她心里反而更慌。 身为夫君唯一一个房内的人,却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不通的女子,模样更是拿不出来,哪怕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但早些年到底是劳累过,现在皮肤看着暗黄,手掌还特别的粗糙。 连那些夫人身边的丫鬟都比不过。 这样的她。 不用别人嘲笑,就连她自己都没信心待在夫君的身边。 周氏叹气。 来京城之前,娘家的人就叮嘱着一定要好好照顾夫君,尽量将他的人抓住,这样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可是,她哪里有法子抓住呀? 都说红袖添香,她连研墨都不会。 夫君虽然不在像以前对她厌恶,但整个人都像是钻进了书本之中,对其他人或者事都很淡然。 家里不是没私下讨论过。 说是夫君的性子有些改变,不过细想想又好像没变。 夫君从七八岁就被送到书塾读书,很少会回家住,当初被送去的时候父子对他大肆夸奖,每每休沐回来,也都是说着学业很好,只是遗憾着因为三次生病为考中秀才。 第四次运气好,无病无灾果然高中。 在之后,就一直待在家中温书。 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书本上。 和家里人很少说话聊天。 之所以说他变。 只是因为觉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