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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沈孤鸿涉猎颇多,不论是炼丹、炼器,还是阵法、符箓、禁制等都样样精通的话,那南冥就是样样都会一点,样样都不精通。

    这就很尴尬了。

    见南冥难得的有些烦闷的紧锁着眉头,白子奇笑得更欢了,道:“所以兄弟你可得紧紧跟着本皇哦,不然到时候栽在了玄武秘境可就不好玩了,也不知道这次玄武秘境打算玩些什么。”

    玩?敢用这个词来形容玄武秘境的恐怕也就只妖皇白子奇了。

    “咦,颜道友怎么还在?”白子奇这时才当作看见颜越萝这个人,淡淡的问道。

    表情从哈哈大笑一瞬间转为冷淡,简直变脸不要变得太快。

    被冷落多时的颜越萝:“……”

    她似蹙微蹙的远山眉不由得微皱了一下,自带三分媚意的脸上更添楚楚动人之姿,她盈盈的对着两人伏了伏身,道:“妖皇哪里话,两位相聚小女子也不便打扰,这便告辞了。”

    颜越萝轻叹了口气就带着身边的门人弟子们走远了,她身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女不由疑惑地用族中密法传音问道:“老祖,我们就这么走了。”

    颜越萝宠溺的摸了摸小少女的头,轻笑了一声,同样传音为其解惑道:“南尊者向来怜香惜玉,他就算不喜小女子作风,也不会当面给小女子难堪,可这妖皇却是一个看似风流却毫不心慈手软之辈,你以后见着他了能避开便避开,万不可招惹。”

    她秀眉一皱,要知道她临门弟子遍布整个修真界,唯有那妖殿她是探听不了一点虚实,就连进去的美人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性.虐致死,惨不可言,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的好。可九州魔尊身旁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如此强的幻术,竟然能让合体期修为的她失神。

    与另外两大仙尊同在云端之巅的沈孤鸿面寒如冰的冷冷看向颜越萝,那是一双纵观万古却依然清澈睿智的眼睛,只是这眼中却带了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

    一股寒意由心而发,颜越萝心下大惊,连忙四处看去,却又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无极仙尊杜燕然作为一个风流浪子花间老手,行事自然也有些放浪形骸,从南冥出现在玄武山的那一刻起,他就分出了几分心神留意沈孤鸿,没想到竟真让他看出了点别的。

    杜燕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没想到魔尊南冥的桃花还挺多的,美人榜排名第七的颜越萝也还不错,娇娇小小的刚好可以搂在怀中疼惜,模样看着也清纯可人,啧啧啧,这朵桃花的质量还算不错。”

    沈孤鸿冷冷的看向侃侃而谈的杜燕然,强大的气场有若实质清晰可见。

    杜燕然对此熟视无睹,他摇了摇那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风骚羽扇,挑起了略有些风流气的眉稍,莞尔道:“孤鸿,你是在生气不成?”

    沈孤鸿目光深沉,眉间不由浮现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烦躁,不再理会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孤鸿,你莫非是吃醋了,没想到堂堂的仙道第一人居然也会吃醋。”杜燕然眼底的幸灾乐祸更强,不依不饶地打趣道。

    沈孤鸿微微凝起眉峦,连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意再施舍给闲得慌的杜燕然,目光紧随着某个俊美的红衣魔修。

    杜燕然摇了摇头,啧啧叹道:“今天是娇小的清纯美人,明天指不定就是高岭之花了。”

    沈孤鸿眉峰微蹙,冷冷道:“那本座又能做何?”

    杜燕然极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字真经:“追。”

    第12章 女装大佬在线搞事

    “啧,我们的南尊主当真忍心,不去和你的流云仙尊叙叙旧么?”白子奇撞了撞南冥的肩。

    来自云端之巅毫不掩饰的视线炽烈而分明,早已是尊者境的两人又怎会感知不到,白子奇调侃着南冥,满脸堆着坏笑。

    南冥邪肆的眉眼微微上挑,俊脸上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妖皇是想要本座如何叙旧呢?”

    白子奇毫无形象地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道:“无事莫生非,你们的感情债本皇又能发表什么意见,只不过……现如今修真界的那群老顽固,对兄弟你的看法可是多的很呐。”

    南冥哂笑道:“纵使整个修真界的人都觉得是本座错了,那又如何?本座已不想再等那局等不到的残棋了。”

    他嘴唇微勾,有些薄凉的笑了笑。

    情丝如梦,梦醒情灭。纵使再持久浓烈的爱情,也经不起如此的消磨。

    曾几何时,他与那人曾下过一局棋,而在未下完时,另外一个持棋者便已悄然离去,终是只能成为一局残棋。

    他原想着等待百年之后,这棋总该能定个输赢,可人未至,便又已离去,残棋终究只能是残棋。

    若真要论个输赢,那输的人一定是他,不论棋亦或是情。

    “未央未是央,你说你……”

    犹记得那日,南冥手中把玩着棋子,轻敲着棋盘,唇边挂着的笑容张扬肆意,回过头看着来人,笑意却在顷刻间收敛。

    原来竟不是那个清冷高华的男人。

    他唇边的笑只收敛了瞬间,那抹似有若无的寂寥便消失无踪。在旁人看来,他依旧笑得灿烂,甚至还对着半跪在旁,一身淡蓝色广袖长袍的夜柒挑了挑眉:“原来是本座的小柒儿,他呢?”

    向来笑语嫣然妩媚夺魄的夜柒少有地沉下了脸,冷声道:“流云仙尊方有所悟,已回浩然宗闭关了,托属下前来告知。”

    “……他倒是有所悟,可有半分考虑到本座?”南冥的情绪忽转暴戾,手下微一用力,劲力四散,冰心玉所制成的棋子瞬时化成了一片粉末,随风消逝无踪。

    他怔怔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棋盘,唇边的笑容仿佛画上去一般凝固住,却又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对方这次才出关才不到一个月,如今就又闭关了。

    南冥终是连棋盘也没有放过,用力拍向桌案,棋盘桌椅立时皆化为一片虚无。

    对着空旷的无渊魔宫,他唇边的笑意逐渐冷淡下去,眼中满是寒彻骨髓的冷意。

    沈孤鸿……沈孤鸿!

    在你眼中本座到底算是什么?

    本座一个大活人,就算比不上你的剑道,莫非还比不上那些破丹药破阵法重要。

    胸中的暴戾燃烧如烈火,南冥的眼中泛起妖异的红,近乎癫狂偏执的喃喃道:“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本座要一剑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

    ……

    然而这一个“迟早”,却终究被理智压抑着化为了灰烬,他终究不愿与那人为敌,反而是带着满身寂寞地离开。

    等得久了,人自然也倦了,世事无常,本该如此。

    近乎千年的冷落,他又何必再如此在意,闭关百年,他义无反顾的与沈孤鸿和离,这本也是一个早已注定的趋势。横在他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