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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又打开了话匣子,而石遥刚好在她旁边,所以她便拉出了石遥。

    她嘻嘻的笑着调侃道:“使者那位朋友的实力如何?我们的老大向来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如若磕着伤着了,你可一定要见谅哦!”

    石遥:“……”有本事你先把手松开再说这话。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小舍原处,正负手望向不远处的湖面景色,他神色淡漠,似是在看那湖面景色,可他的眼神却并未有丝毫的留恋在那景色之上。

    这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朵妖冶的红莲印记,正是道寻子其人。

    他已来到此处好一会儿,却也没有冒然出现在五个不明身份的人面前,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微微的合上了眼眸,感受着空气中风细微的流动,他手中倏然握紧了白骨,在一股不知名的风临近自己时,毫不客气的出手,刺穿了虚无中的某样东西。

    墨色的眼骤然睁开,傅忆析一向如同冰结湖面一样毫无情绪的眸底,在这一瞬间,现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以及一抹不符合他慵懒气质的涛涛战意。

    室中不知为何突然好像完全安静下来,煮在一旁的滚水偶尔发出的咕噜声,窗外隐隐掠过的风声,都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就连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白衣墨发女子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去。

    直到傅忆析的一声轻笑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静,白衣墨发的女子简直惊讶的不要不要的,这不知是谁的人,居然接下了他们老大暗影一击。

    不过转瞬白衣墨发的女子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娇蛮作态,跟着她的双生小姐妹一起把玩着头发。友方很强,这对他们来说其实是一个好消息。

    傅忆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时房中静谧的氛围全消。

    他懒懒散散地走出小舍,果然看见了那么一个俊美的白衣人临湖而立。

    屋中的其余五人也跟着他走了出来,白衣墨发的女子在看见道寻子时,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惊艳,然更多却是评估打量。

    半大少年忍不住舔了舔唇角,眼中有些微的狂热,毕竟面对强者,他总会想要一战。

    傅忆析微微挑起了眉梢,道:“好生一个漂亮的美人,原来石使者也会金屋藏娇啊!”

    傅忆析如此调侃的话语实在很不符合他表现出来的人设,可他居然就这么毫无违和感的调戏出口了。

    道寻子没有理会傅忆析的问话,回到湖边小舍,伸手从旁边的矮几上拿了琴,便又转身离去,这些人的纷纷扰扰与他何干。

    傅忆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却又勉强自己稍微站端正一点,不再是一副懒得如同要睡着的感觉,他略有些严肃的问道:“不知君是否便是当年的无鹇仙尊道寻子。”

    这声音已是带着两分冷意。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老者,听到“无鹇仙尊”这个词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道寻子抱着琴,离去的步伐微顿,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的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目光却是看向平稳如镜的湖面,只因他的心已是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兴起半点波澜。

    如此淡漠的态度,傅忆析却是笑了起来,也不再强装严肃,毫无形象的又打了个哈欠:“不如何,就是没想到还能看见当年的无鹇仙尊而有些……高兴吧,大概是高兴。”

    如此似是而非的话语,也并能引道寻子再多关注,他拿着琴便先离开了湖边小舍。

    傅忆析歪了歪头,懒懒地靠在了就近的白衣墨发女子身上:“阿炎,此次在斜阳大世界可有的玩了。”

    白衣墨发女子闻言眼睛果然亮了亮:“玩?那我倒是期待的很。”

    半大少年却突然道:“老大,我想去会会那传闻中的九州魔尊。”

    傅忆析连思考都没有思考,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想去就去吧!别到时候哭鼻子就行。”

    第37章

    夜雾正浓,黑云压得极低,掩住了半山腰上的上弦月。

    无渊魔宫中。

    此时正歌舞升平,一个个绝色倾城的美人翩然起舞。

    大殿正中央,共有十余个绝色女子,每个女子皆是身材曼妙的尤物,清颜白衫,青丝披散,随风而动,衣物上的轻薄丝带更是随着女子们的动作而飘逸飞扬,若仙若灵,宛如天仙。

    轻灵舒缓的乐声悠扬伴奏,大殿中央的十余个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手中轻纱,手中轻纱随而合拢又散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广袖生风,行云流水间自有一番韵味。

    然这唯一的观赏者却显得有些兴趣淡淡,耳畔明明是萦绕着能令人如痴如醉的清泠乐声,他却还能可有可无的逗弄着竖着一根呆毛的小烛凤。

    小烛凤啾啾的叫个不停,湿漉漉的大眼睛二兮兮的看着南冥,它比之刚刚破壳之时,已长了一身短短的血色绒毛,却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此时正抱着南冥的指尖不放,呆毛随着它的蹭蹭而摇来摇去,显然已是在自找乐趣。

    南冥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突然将手指抬高,小烛凤也跟着从桌案上起来,却还死死抱着南冥的指尖不放,两只小爪子反而还因为突然的升空而抱得更紧,啾啾的连叫几声。

    南冥有些好笑的抬起了手指,把这只他觉得丑兮兮的小烛凤放在了眼前,摇了摇了,见对方把小爪子抱得更紧过后,突然玩心大起的戳了戳小烛凤的肚子,弄得小烛凤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像只毛毛虫似的,却又生怕从南冥的手指上掉下去,从而不敢动作幅度太大。

    闲的发慌的某人终于奇思妙想的有了一个不错想法,将小烛凤从他的手指上撕下来,让对方站好,然后笑意盈盈的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跳个舞。”

    小烛凤:“???”我是谁,我在哪?

    南冥嫌弃的撇了撇嘴角,重复了一遍:“跳个舞。”

    小烛凤:“啾啾。”

    南冥又戳了戳小烛凤的肚皮,严肃道:“不要企图卖萌过关。”

    说着也不等着小烛凤继续啾啾啾了,直接捻起对方的一个小爪子,就是左转三个圈,右转三个圈,然后又蹦踏两下,比之仙气飘飘、悠然起舞的舞姬来,小烛凤跟着南冥的手指跳的这舞说是丑那都是客气了。

    南冥却是比之欣赏那优美舞姿而显得更加愉悦一点,不过他的好心情也没有维持太久,只因一个仙气飘渺的黄衣女使前来向南冥禀告事务。

    这女使是魔道中人,那些个舞姬亦是魔道中人,然就是这些魔道女子,却又能一个个都出尘如仙,清冷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这大概是人共通的恶劣性,仙道中人,身边大多是清冷高华的仙子,不由有些向往性格火辣亦或者外貌妖娆妩媚的魔道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