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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而猛地战栗一阵。

    江灼竭力平复,咬紧牙,好一会儿后才堪堪失力地软在床榻上。

    他费力握拳,砸了一下榻面。

    终于骂出来道:“混蛋。变态!”

    因为这,江灼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他依旧无法挣动半分,手脚都被柔软的长绫牢牢地缚住,被关在暗黑的牢房里。

    牢房里水声滴滴答答。

    他被喂了什么奇怪的汤药,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却怎么也无法从那里逃脱。

    只能像个被惩罚的宠物一样,呜咽等待着关押他的人的到来,给予他高高在上的触抚……-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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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翌日醒来,江灼睁眼后,心底蹦出的第一个字。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梦。

    气结地又闭一闭眼睛,江灼决定近期尽快去求求佛,烧烧香,去去晦气。

    归根究底,就是他拼命地想摆脱掉那个变态又强大的邪神了。

    如果只是原本那样,一个月内他会要他的命,那江灼会毫不反抗,甚至很欢迎他送他离开这个憨批的副本世界。

    可是这种……宛如准备长久地缠上他一般的蚀骨折磨,他绝对无法接受。

    被空气压迫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他也绝对不想再尝第二遍。

    如是想着,怏怏地去上早朝,江灼率先提出他要去普空寺烧香拜佛一事,经过众臣讨论,出行时间便定为了三日后。

    江千紫的夫君,也就是当朝的驸马,韦历,在朝堂之上提出想随行,以贴身来保护他。

    江灼想了想,随意挥手地允了。

    ——说什么保护,想尽快杀了他自己上位还差不多。

    但韦历既然想着法儿地找机会动手,那他也不会拒绝。

    其实能把他给弄死也好,最好同归于尽,这样既解决了一个仇人,也可以不被判定违规地退出这个副本世界。

    经过噩梦一般的昨晚,满脑子都是摆脱那邪神的江灼默默腹诽道。

    退了朝,江灼又无甚胃口地用完膳,紧接着,便要去御书房看奏折。

    高高的御书房金碧辉煌,抬头望,简直要望不到顶一般,廊柱上绕刻的都是惊鸿游龙。

    江灼看着满墙被摆放得井然有序的印章书稿,踱步到大理石案几前。

    日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御书房里面一片敞亮。

    简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像是那邪神无法侵近的场所。

    江灼的心情这才宽慰了点。

    ……他完全不知道,神明是不畏惧日光的。

    命大太监在一旁磨墨,又有沏好的上等花茶的茶香漫溢在呼吸之间,不消片刻,江灼的情绪便大大地好转,轻松了许多。

    他懒洋洋地托着侧颊,漫不经心地翻阅奏折,一本又一本,一目十行,往往只看小会儿,再思忖几息,便得出解决的方案,效率极高。

    —旁原本专心研墨的大太监,都忍不住悄悄从眼皮子缝底下,偷偷看这样认真的小皇帝。

    他从前也是这般贴身伺候小皇上的,却从未见过小皇上如此专注。

    宽绰又华贵的皇袍,穿在身形清细的小皇帝身上,颇有种过于宽大的感觉。

    而那金贵的明黄,衬着小皇帝日光下几近透明般白皙的肌肤,以及那无暇清透的端秀脸蛋,令小皇上,比先帝最宠爱的那名以美貌闻名的妃子,还要更为夺目。

    大太监偷偷观察一会儿,便不敢再看。

    但同时,他心底也甚感欣慰,昔日任性的国君终于是沉稳起来了……

    而江灼不知身旁人所想,他看了半个时辰后,有些倦了。

    便在休息的间隙,命人取来纸笔和胭脂颜色的彩墨。

    自从经历了兰斯所在的那个西方副本后,画画便成了他的一大爱好,时不时便拿来解闷祛乏。

    展开偌大白紧的宣纸,江灼站起身,神情放松,一手握笔一手拂袖,蘸了点墨汁正要落笔一一

    “要画什么?”忽地一声冰冷而饶有兴致的邪肆声线响起在耳畔。

    江灼受了惊吓,手一抖,纸张便毁了。

    大太监不明就里,忙不迭又换上一张新纸。

    江灼被耳畔那熟悉的冰冷气息,给惊得暗中攥紧笔,佯装平静地问大太监道:“你听到了什么?”

    大太监满面茫然,不知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诚惶诚恐地下跪道:“皇、皇上,奴才什么也没听到,求皇上

    饶命啊。”

    “小皇帝,旁人听不到我,只有你能感觉到。”那悦耳却冰凉的声线如缠如绕,劣笑着解释,却令江灼周身都忍不住一冷。

    他暗自咬牙,下意识想朝远离那气息、大太监站着的那地方去。

    可那邪恶神明的下一个动作,下一句话却令他被镇在原地。

    淡凉的手指尖,抚上了他的胸膛,那冷冰冰的气息,自身后欺近,如将他围困在其中,而耳垂,更是直直地被冰冷吞噬。

    恶劣的神明,似是用舌尖,侍弄了下他的耳廓,刻意低柔着声音威胁:

    “如何?若是不把宫人都遣退,我可要把你弄得,在所有人面前失态了。”

    江灼顿时脸色一变,这言外之意一一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4】

    这是仗着别人看不见,要欺侮他?

    江灼神色冷凝,抿紧唇瓣。

    而面前跪着的大太监,见状更为惶恐地磕头,求饶。

    江灼叹口气,刚要发话让他起来,左边的胸膛便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给狠狠地拧了一下。

    隔着绸质的龙袍,微妙的疼痛没有减少分毫。

    江灼猝不及防,当即便脆弱地弓起身,重重开口:“唔。”

    大太监听了,大惊失色,恨不得立马起身扶他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而江灼此刻孱弱的身躯一阵阵地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对方在那一下后,并没有收敛,反倒更加逾矩放肆。

    在如此多的宫人面前,仗着他们看不见,肆无忌惮地隔着衣物触抚、折磨他。

    接着,江灼还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