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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管这些了,你只要给闫圳打个电话,把事跟他说了,他动动手指就能帮到我们了。安拙,你推三阻四的,不是不想打吧?“邢苗红着眼瞪着她。

    安拙:“我跟闫圳正在闹离婚,”不等她说完,邢苗蹿了:“原来根子在你这儿,是你害了我家李哲!”

    安拙忍了忍,看在邢苗正着急上火的份上:“就算我在闹离婚,我也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我话没说完,你就先急了。”

    “那你快打。”邢苗催促着。

    安拙拨了闫圳的电话,跟她想的一样,光响没人接。人都被带走了,这不是她与闫圳私人感情的事情,安拙不会赌这个气,他不接,她再打。可闫圳始终不接。

    安拙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闫圳办公室,听声音正是冯燕接的电话。冯燕,闫圳办公室总秘,闫圳只要在公司,所有外来电话都要通过她来转接。

    安拙四年来,暗地里被她刁难了很多次,跟闫圳说过一次,她也是赶得不好,正赶上冯燕不查,放进来一个不该放进来的电话,闫圳正对这事不满呢。

    这当口,听安拙说,冯燕没及时把她电话接进来,他不问青红皂白给她一通教育:“就是你们这种公事私事不分的,才弄得我的办公室跟个菜市场似的,谁的电话都接得进来。”

    打那以后,安拙再也没给闫圳办公室打过电话。以前,她以为冯燕是在故意刁难她,现在看来,还是主子发了话了,所以,安拙告状后反被数落了一顿,在当时的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从此闫圳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被安拙压了箱底,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打了。

    今天事出紧急,加上安拙现在的心态跟那时已截然不同,创海的主子她都不要了,还会在乎看门狗。

    第34章

    冯燕这次出奇痛快地把电话给她接了进去,当然安拙已经不在乎她怎么做了。

    “喂,”是闫圳的声音,他在公司。

    安拙:“是我,”怕他挂了,她加快语速,“红苗商贸的李哲被警察带走了,他家属急疯了,想了解下情况,你知道些什么吗?”

    闫圳倒是没挂她电话,只是好长时间没说话,直到安拙开始疑心是不是已经挂了,她没听到,闫圳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安拙,告诉你同学,想不受人制,就得有不让别人抓住把柄的本事。你这同学成也在你,败也在你,怨不得别人。”

    “啪。”电话被挂断了。

    安拙发现自己又一次在闫圳面前犯蠢了,她的心机永远脏不过他的。她到底是糊涂成什么样,才会担心闫圳会被牵连。原来,李哲出事的契机是因为她。

    “怎么样了?闫圳怎么说?”

    安拙看向邢苗,慢慢道:“苗苗,你还是给李哲请个律师吧。”

    “什么意思?!”邢苗急得直跺脚。安拙继续说:“闫圳不会帮忙,有可能这件事就是他主使的。”

    “他为什么啊?”说完邢苗看着安拙忽然就悟了:“因为你,是不是?因为你惹恼了闫圳,所以他才拿我们李哲开刀。”

    安拙纠正她:“是因为他自己,如果他遵纪守法不违规,闫圳又能拿他如何。”

    “得了吧你,一嘴仁义道德,当初你抢别人老公时,怎么不讲正能量了。”话一出口,邢苗也愣了一下,但既然说破了,她开始口无遮拦起来:“还不都是为了自己,你能攀上闫圳那样的,心里当时很得意吧,那你倒是好好攀啊,攀一辈子啊!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给谁看!”

    安拙看着像疯了一样的邢苗,心里五味杂陈,她错了,友谊就不该跟利益挂勾。可这能怪她吗,她从来没在闫圳面前为任何人谋过什么,都是他主动给的。

    可笑吗,闫太太这个身份,没能为她自己带来什么,得益的都是她周边人。现在被反噬了,又想起她来了。安拙做不到闭眼认下来,这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她牺牲,牺牲掉尊严,自由……去为别人图谋未来。

    邢苗见安拙要走,她上前一步拦住她:“小拙,我是太着急了,有口无心,你别怪我。我求求你,别跟闫圳闹别扭了,你们两口子打架,我们小鬼遭殃,看在咱们同窗的情份上,你委屈一下,帮帮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安拙推开她:“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跟闫圳的矛盾调和不了了。”

    拉开门的瞬间,安拙听到身后传来邢苗绝望的哭声,以及对她的诅骂。她大力关上门,把那些刺耳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后。

    安拙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邢苗家,她连车都没打,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直到闯了红灯,被协管员叫住批评,她才缓过些神来。

    红灯变绿灯,安拙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惊,马上拿出电话给郭红丽打了过去:“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投资或挂名什么公司,总之有没有借着闫圳的名头从事金钱往来的事?或行他的方便来挣钱的事?”

    安拙是真的急了,说得有点乱,郭红丽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什么意思啊?”

    安拙想想:“就是说你有没有借着闫圳或他的关系挣钱?”

    “没有没有,我可没拿过他闫家一分钱,我钱够用,一个人吃饭,平常也就打打牌,没什么花销的。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安拙放下心来:“没什么,这样很好。妈,你不要为钱烦恼,也不要在钱上虚荣,我能挣,我的钱可以都给你。”

    郭红丽的大嗓门震得听筒嗡嗡地:“抽什么风哪,我虚荣啥了?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我看就你这作劲儿,不定以后怎么着呢,还是钱最可靠,最能傍身。”

    只要她妈没掺合进去,安拙就什么都不怕了,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她笑着说:“对,妈妈说得都对。”

    “你少来,我要说得都对,怎么不见你听我的?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从小就是个倔驴。”

    两人又叨叨了两句,安拙挂了电话。

    闫圳看错了安拙,他是真的太不了解她了,也从没想过去了解她,闫圳不知道,拿她身边人犯的错与罪来要挟她根本没用,安拙不是圣母。

    不过,安拙对闫圳的不知感到庆幸,因为不是所有胁迫都没用,郭红丽不行。如果是她妈有把柄捏在闫圳手里,安拙想不出什么办法,恐怕只能先屈服。

    万幸万幸,郭红丽虽然受过穷,没什么文化,但她对金钱并不执着,也没什么野心。闫圳的目的很明确,等着她屈服,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去,让他等吧,等等他就知道了,他的等待是无望的。

    创海集团,总裁办公室,闫圳挂了安拙的电话后,心里有了丝解气的感觉。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刚才,他提点的已经很明白了,从现在开始,就该晾着她了,也该轮到安拙去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