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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就会爱上她,而结果是她失败了。而安拙知道心态变了的自己是不能再在这场无爱的婚姻里活下去了,出于自爱自保的目的,她只能忍痛割尾,选择逃跑。

    所以,她从来不恨闫圳,也没怎么怪过他,安拙知道,如果把她四年婚姻生活里的遭遇说给别人听,对方一定会义愤填膺,替她不值的。但她本人却不这样想,都是自己选的,心甘情愿,当初答应结婚,是带着赌徒心态的。

    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那是耍赖。然而此刻,安拙对闫圳生了恨意,恨他毁了她这份爱恋美好的部分,恨他轻轻松松的一个忘了,就把她置于抄袭的泥坛中挣扎。

    他说他是忘了,可能是吧,但安拙再也不信了。“忘”其实代表了一定的潜意识,闫圳的潜意识里不仅没有她,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产生了让她吃些苦,治一治她的意思。

    当闫圳产生了这种潜意识,其结果就是把别人辛苦做出的成绩毁掉,令一个创作者身上被泼满脏水,百口莫辩。在安拙看来,这样毫无顾忌地毁掉别人人生的行为,就是人品问题。

    也好,闫圳在她眼中的最后一点滤镜也失掉了,安拙终于意识到,当年的自己肤浅又幼稚,瞎得厉害。曾与仝玲那样卑鄙无耻的人相恋过,闫圳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的冷嘲热讽,他同样受不了。闫圳心里像是悬了一件事,怎么也按不下去,而令他心焦的源头是安拙对他态度的改变,他能感觉得出来,他在小妻子的心里恐怕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指着她,声音也低了下来:“上车,我跟你去取行李。抄袭的事你不用担心,欧大年年出画册,那本画册并没有说服力,没有它我也能摆平,不是什么大事。”

    安拙:“那本画册上的暗纹不止是用来标注欧大出品用的,欧大虽然年年都出画册,但只那年的画册有暗纹。你说得唯一对的地方,是我不能证明里面的那页肖像不是后期添上去的。可如果当初我把画册公布开来,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少遭些骂吧。但同样的,你的人就会有人骂了。”

    闫圳眉头皱得紧紧地,质问她:“谁是我的人,你说得什么屁话。”

    “反正不是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离婚都离到法庭上了,还想着与你好聚好散,全是我一厢情愿。早点跟你跟仝玲学做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闫圳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闭嘴!否则……”

    “否则怎么样?画册你自己留着吧,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要了。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澄清,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把无辜的人逼|入绝境,你们会有报应的。”

    “砰!”的一声,闫圳的拳砸在了车前盖上:“你疯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怕人说,就别干缺德事。”

    闫圳眯起了眼:“安拙,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对你上过什么手段。你别逼我。”

    安拙:“随便吧,你还能把我关起来不成。”

    闫圳:“关不得吗?除了你妈妈,你消失在这世上又有谁会关心。”

    “我的朋友们会关心,不止,拜你所赐,那些盯着我,骂我抄袭狗的网友们也会关心。”

    “我,说,了,会帮你摆平的。”闫圳几乎是在低吼。

    安拙不耐的打断他:“我也说了,不用了,你能不能让开,我赶火车。”

    “上车,我送你去。”

    “闫圳,你能不能有点骨气,看不出我现在很讨厌你吗,我要是感觉到自己被人讨厌了,肯定会识趣地有多远滚多远。”安拙一脸厌弃地表达着自己的厌恶。

    闫圳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睛都红了。在他喊出滚的同时,安拙绕过他朝着便道走去。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碰撞的声音,安拙心里跳了两下,小跑了起来。

    碰撞声来自闫圳的汽车前盖,他两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上面,八百多万的车也没经得住他的拳风,车盖凹了下去。

    闫圳情绪缓和下来后,开车重新回到戚家。院子里的宴席已经撤了,闫圳一进屋,看到大舅,二舅,三姨以及袁雪在,剩下的人都散了。

    没等闫圳走进去,就听袁雪说道:“百山大神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我们说了是闫圳表哥的意思,他这样做是帮着表哥早日离成婚,他才答应的。”

    她妈插了一句:“你婆婆花了多少?”

    袁雪无比惋惜地说:“这个数。”说着她比了个手势:“这钱算是白花了。”

    “哼,活该。”

    “您先别管这个了,表哥那里怎么办啊,这也不能都怪我们啊,明明以前他都不拿安拙当回事的,谁知他今天抽什么风,都要离了反倒护上了。”

    一旁的大舅发话了:“小雪啊,就算闫圳再看不上他老婆,那也只能他说,这不还没离吗,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不是当众下他面子吗。不过,也不用怕,都是一家人,还能为个外人跟自己家人动真格的。他就是脾气大了点,砸都砸了,过去就没事了。”

    闫圳耳边忽然响起,安拙说过的话:欺负我的不止你,还有你的家人,你家下人……闫圳,我刚不过来,也刚不过……

    听着这些本应让他很气的话,他竟只觉泄气,突然心口有一道凉气窜入,抽疼了一下。闫圳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也不想再听他们说的任何话,刚转了身,他停了下来。

    最后,闫圳慢慢走了过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只说了一句:“我们没有要离婚,她一天是我闫圳的老婆就永远都是。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传言。”

    闫圳没有休息,直接开上了高速。中间在休息站的时候,他打开了微博,输入了安拙的名字,博文不多,多是以认识鼹鼠,知情人的口吻普及她当小三儿,抢同校学姐男朋友的事。

    闫圳仔细看了,又看了看评论,脸色毫无意外的阴沉了下来。又搜了下鼹鼠,这下可热闹了,里面几乎全是骂的,被骂的点多是抄袭,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仝玲名下全是夸的,都在为她讨公道。

    闫圳只看了一会儿就快窒息了,换他一个大男人,被如此辱骂恐怕都遭不住,会想屠了微博,由此,安拙近来遭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的话又在闫圳脑中闪过:如果当初我有画册能公布出来,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局面,能少遭些骂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有报应的。

    闫圳休息不下去了,后面再没进过休息站一路开回了海市。到了家,天还没亮,他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不想看却又忍不住打开了微博,直到刷到一条,是关于安拙得了第一名涉嫌争议的那个作品,有可能被组委会取消获奖资格的消息,闫圳看不下去了,又气又恼又悔。

    他终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