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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压住了头发,一张完整的脸确是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了房间里。

    这张脸很普通,除了长的给人觉得略微冷漠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同。

    而唯一最能暴露他杀手身份的,就是他的一双眼睛,这种眼神绝不是普通人能散发出来的,冷漠、无情、阴翳....等等世间一切恐怖的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的眼睛。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

    当你与他眼神对视时,你看不到这双眼睛里面所含的任何生机,就连一丝活气都没有,恐怖、阴森至极。

    第八十六章:回忆

    “来了?”

    此刻,一直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的萧铎漫不经心的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正是八点一刻,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准时。”

    萧铎笑了笑,接着没再说话。

    “跟你见面能不准时么,我不敢迟到,我怕一旦迟到,你就会立马走人。”

    毒蝎进了屋,他走路的动作很缓慢,就像个已过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走的不快。

    可能绝大部分不了解毒蝎的人都会觉得疑惑,就这样一个走路都吃力的人这么多年又怎能多次逃过警方追捕的呢?

    别人不知道,可萧铎确是知道的,毒蝎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露出自己底牌,反倒让敌人掉以轻心,这也是他能苟活这么多年而没被抓到的原因。

    呵,毒蝎的腿脚麻利着很呢,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刻意伪装而已。

    接着,毒蝎缓慢的坐在了萧铎对面的沙发上,他继续用他那干枯难听至极的嗓音对萧铎道:“...不过,我还真没想过这次你竟然能答应与我见面,以往...你都是拒绝的,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拒绝呢?”

    毒蝎的语气很平静,可躲在密室的简城和陆安昭等人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心里不由自主暗自为萧铎捏了一把冷汗,果然是毒蝎...看来他开始怀疑萧铎了!

    萧铎会怎么回答呢?

    万一说不好,引起毒蝎怀疑的话,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反观,萧铎在听到这一番颇有怀疑味道的话后,却并没有惊慌失措,他只是迎面对上毒蝎的目光,接着轻轻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道:“怎么?你怀疑我?”

    “你以为我想见你?要不是知道你这一去很有可能不回来了,你以为...”

    说到这,萧铎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只听他“嗤”笑一声。

    “我真的稀罕跟你见面?”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忙着呢,待会还要接见一个大客户,别碍我事!”

    闻言,毒蝎用他那阅尽千帆的一双沧桑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萧铎的神态与行为举止,随后,他便渐渐打消了对对方的怀疑。

    果然,萧铎这一极为自然地反应是捏的恰到好处,看来他与毒蝎之前的相处就是这种模式,成功降低了毒蝎对他的戒备。

    “之前我找你时被摄像头拍到了,以简伟党他们的速度,很快就会查出我的老窝,所以A市,我是不能久留了。”

    “哦。”

    萧铎反应淡淡的。

    “也许以后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回来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跟我走的,这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哦。”

    毒蝎似乎早就料到了萧铎会有此反应,所以也算是见怪不怪,接着,他眼神看向萧铎,可目光却有些恍惚,似是透过萧铎的影子在回忆着什么人。

    “你母亲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你长得跟她很像,都一样的好看、耀眼,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时,那时她还不在“红香馆”,就是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女孩。”

    “你母亲那时开了个小画馆,专门给别人画画,可由于她长的好看,又是个Omega,所以她总是被不同年龄段的人骚扰,美名其曰的是让她画画,实则暗地里动手动脚。”

    毒蝎也没管此时的萧铎是什么反应,他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自顾自的说着。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母亲时的样子,那时正是夏天,我被仇家追杀,砍伤了一条胳膊,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躲到了你母亲的画馆里,她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可爱极了,她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碎花裙,长发披肩,戴着个天蓝色的发卡,发卡上还立了个小黄鸭在上面,她瞪着个大大的眼睛,表情一副惊恐。”

    “我见她马上就要叫出声来,便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地威胁她道:‘敢叫出声来,我就杀了你!’其实我就是想吓吓她,她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我当然舍不得杀她。”

    “可她果然是被我吓住了,她害怕的拼命点头,生怕我会伤害她,我见她不会再大声喊叫,便放心的松开了她的嘴,告诉她待会会有一批人过来问她话,你就随便给他们指个方向告诉他们我们往那边跑了就行。她还是很害怕,但似乎是真的有所顾忌,便什么都没敢说,只是害怕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便在她的小画馆里寻了一个可靠地藏身之处,便躲了起来,很快,我的那群仇家们就追了上来。他们恶狠狠地询问他看没看到我往哪里跑,其实,她那时完全可以告诉他们我就藏在里面,也许以后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可是,就跟我预料中的一样,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按我刚才说的话去做了,给他们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当时我的心里竟然完全生不出任何紧张,不知怎的,我对她有种天然的信任,我笃定她不会出卖我,就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而她果然也不出我所料,就跟我想的一样。”

    “再后来为了养伤,我索性就住在了她的小画馆里,她也是善良、好欺负,一般人早就趁我不注意偷偷报了警,可她就只会傻傻的听我的话,为我包扎伤口。我见她软软糯糯的,而且头上总戴着一个小黄鸭的发卡,便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总想欺负她、逗逗她,可她从来都不还嘴,只是每次都支支吾吾的红着脸说不出话。”

    “我就这样在她的小画馆里待了一个月,期间,每次有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调戏她,我都会毫不留情、一脚把那些人踹出门外。渐渐地,街坊邻居们便都以为我是她的男人,而且不是个好惹得主,也就没有人再敢上门来调戏她了。”

    “那段时间,我早就对她动了心,可我却从没告诉过她,因为我知道像我们这种人,这一辈子都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我不能对别人动情,若是动了情不禁会害了他反倒会成为我最致命的弱点,我不能有弱点,这是自我十岁当雇佣兵时便为自己立下的誓言。”

    “我虽然喜欢她,可从未想过要动她,那时我都已经计划好了,等我的伤一好,我便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