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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语气指了指门口,中也稍稍偏转视线看向了拿着钢管棍棒把门口堵住的混混。趁着中也转移注意力极其短暂的功夫,她突然拉起太宰就跑。

    太宰一愣,没有反抗。等他们顺利地“逃出”中餐厅,外面的夜风又冰又凉,吹散了店里淤积的一丝燥热。

    远远的传来了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即使不在现场,铃歌也能猜出胆敢挑衅重力使的混混们的下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得上一种荣幸吧,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让港口Mafia的干部出手。

    中原中也没有追出来。才吃饱饭,又跑得比较急,铃歌拍着胸口有些气喘吁吁。

    “小姐为什么要跑?”太宰帮她顺了顺气,声音里含着笑。

    “怕被揍。”铃歌非常诚实。

    “是吗?”他翘了翘唇,眼神中却情绪不明,“但是中也真的要出手的话,小姐会怎么办?港口Mafia的重力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太宰的话是在信口胡言,基于对中也性格特点的掌握,他很确信中也不会动真格。铃歌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居然选择那种他人看来剑拔弩张的时刻背对敌人逃跑,如果不是神经太过大条,就是笃定中也会放他们走——这不是依靠分析文字情报就能有的熟悉。

    要说她见过中也,中也可不是演技那么好的人,他对她的陌生不似作伪。

    面对太宰不着痕迹的试探,铃歌没想太多。

    “那个时候我就保护你吧。”她拍了拍他的肩,“我不在的话不敢保证,在场的话,就不会让你被港口Mafia抓去的。刚才也说过,太宰先生死了,我会很头疼的。”

    她的话完全是字面意思。再怎么说他们也算认识了,铃歌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况且她还需要通过面前的太宰先生打探首领的情报呢。

    太宰惊讶又疑惑地眨了眨眼。

    “说起来,你和朋友相处得怎样了。”两人沿着步行街往电车的方向前行,太宰突然转开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不过上次终于把他拉出门了。”铃歌抱着裹着花瓶的袋子,怕莽撞的行人把它碰碎了。

    “这样啊,为了回报小姐的出手相助,那,这次就正经地提个建议吧。”太宰微微垂下眸,他略一沉吟,弯了弯唇忽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那位朋友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四年,恐怕不只是‘热爱工作’,更像是试图用‘工作’达成什么目的或转移注意力。”

    “就算你这么说,他也不会告诉我呀。”铃歌不由得叹了口气,“朋友的性格很别扭。”

    “常言‘酒后吐真言’,不如试试把他灌醉,或许就能知道小姐你想得知的真相了。”太宰轻轻摸着下颌提议。

    她想起上次在酒馆首领点了杯威士忌却只是看着滴酒未沾,摇头如摇拨浪鼓:“他不喝酒。”

    “酒只是一种媒介,依照对方的喜好,同理可替换成其他东西,”太宰停下脚步,他看着铃歌,若有所思,“再说,就算对方不喝,小姐可以喝啊。”

    铃歌:?

    “——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取胜’的方法?”他弯下腰在她耳畔扬起唇,眸子里勾着潋滟的光,言笑晏晏地轻声。

    第7章

    一日,回到β世界的铃歌看着手里崭新得泛着亮光的厨具,陷入了沉思。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按照另一个世界太宰先生的策略,她原本应该邀请首领出去。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她拿着菜刀在厨房做饭?

    况且这可是在首领办公室——虽然是暗门后的另一个房间。在这里对首领灌酒,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岂不是要被当成叛徒踩后脑勺了吗!?

    “怎么了?不是铃歌表示,为了庆祝日前作战的胜利,要请客吗……还是说,你不擅长料理?”

    正当铃歌一手拿着豆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寿司刀,为难地思考该做什么好时,站在厨房门口的太宰含着笑出了声。

    房间里的灯光比首领办公室里明亮了许多,苍白的室内灯照耀着青年如夜色般漆黑的头发与精致清秀的容貌。

    她“唔”了声,回过头时被他晃了晃眼,迟疑了一秒才道:“还行。”

    冰箱里食材新鲜,一应俱全,似乎是定时有人替换,厨房里调味料也种类繁多,尽管大多都没有开封。置备一桌子料理绰绰有余。不过出现最多的食材还是豆腐,冰箱里塞了满满两格,难道首领很喜欢这个?

    “太宰先生喜欢吃什么?”铃歌索性语气随意地问。

    太宰若有所思地看着铃歌手上的豆腐块,噙着难以捉摸的微笑:“按照你的喜好来吧。”

    铃歌:?

    她以为首领只是客套,记得上次在中餐厅时,“太宰先生”就不太能吃辣,于是铃歌这次特意做了偏清淡的日式料理。

    厨房外就是干净整洁的半开放式饭厅,古朴厚重的木质长方桌上装饰着桃粉色的干花。

    等她将菜上齐后,太宰也来到了桌前,慢条斯理地落了座。铃歌在他对面坐下。

    桌上丰富多彩的料理在暖光映照下泛着诱人色泽,可谓色香味俱全,她说“还行”完全是在谦虚。他拿起筷子,不着痕迹地避开某一道菜后,试了下鱼肉。

    “铃歌的厨艺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太宰微微笑着,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吝啬于夸奖。

    “诶?啊,谢谢。因为以前和老师住一起时,是我和师兄轮流做饭的。”铃歌看着桌上的菜,迟钝地回过神,下意识回应。

    失策了。

    她该怎么在这种白米饭配味增汤的情况下合理配酒?

    太宰理所当然看穿了她的走神,他探寻的视线在她脸上略略定格,装作不经意地问:“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你不觉得吃饭的话应该配点酒?”乍然被太宰问起,铃歌还没想出合理借口,有点懵地开门见山。

    太宰闻言看向室内装饰的玻璃酒柜,里面陈列着的全是与周围昂贵的古董与家具相得映彰,极具收藏价值的名贵红酒。

    “……您当我什么都没说。”铃歌机械地收回视线默默低头扒饭。

    “既然铃歌说是庆祝,小酌几杯也未尝不可。白葡萄酒可以吗?”太宰并没在意酒的价值,他更好奇的是铃歌的目的,于是特意为她找了个台阶,起身正要去拿酒。

    “我、我去吧!我是下属,太宰先生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她紧跟着站了起来,试图“代劳”,对上太宰那双极其沉静的眼神,她有些心虚,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地强装镇定——再怎么说她也是情报贩子,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还怎么混啊。

    “好呀。”

    于是太宰轻轻地弯起了唇,仿佛有细雪融化在了那片漂亮的鸢色中。

    铃歌修长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