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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组织成员的我担当内应,张先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太宰有条不紊地说着,在“黑衣组织”上微微加重了读音,就像是故意要说给某个人听似的。

    张自然以为是说给他的。

    铃歌则有些愣地眨了眨眼。她就跳个世界的功夫,他怎么就成组织成员了?

    被说服的张下意识点头,他注意到店内女孩儿低着头表情呆呆的,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伸手想去摸她的手,铃歌提前抽回手不着痕迹地躲了下,他瞪着她警告:“喂!听见的东西不要乱说,否则你和你哥哥的性命就不保了!”

    哥哥?说起来,好像的确有个这样的设定,林侨梅的哥哥在张手下担任杀手。妹妹林侨梅算是人质。

    铃歌视线落在了茶几上的红酒瓶上,在张又想过来拉她时,她以倒酒般自然的动作拿起酒瓶,想往他头上来一下。

    虽然处理后续有点麻烦,黑掉外面监控,再伪造成敌人袭击吧。

    她正要行动,另一只手腕处缠绕着绷带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拿着酒瓶那只手。“这位美丽的小姐,要倒酒的话,也帮我倒一杯吧。”铃歌看着他面前纹丝未动的威士忌一怔,接着他轻轻一带,就将还有点懵的铃歌拉入了怀里坐在了他身上。

    猛然撞入温暖怀抱,感受到身侧过分贴近的气息,与温柔扶在她纤细腰间的手心,铃歌惊讶地睁大双眼,神经瞬间紧张地绷紧,强忍着才没有跳起来给他一个过肩摔。

    话说回来,之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眼前闪过幻觉般的片段,她努力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所谓“之前”,究竟是什么时候。

    她任凭太宰将她手里酒瓶抽走。

    “哎呀,难得是一位我很喜欢的小姐。想让她多陪陪我,张先生没什么意见吧?”太宰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语气温和,眼瞳里却如银辉般的些微凉意,就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个人时,一下子使对方丧失了拒绝的底气。

    第10章

    ……那似乎是梦里的光景。

    VIP室里光辉耀目的灯光落在了醇香四溢的酒液上,披了个黑衣组织成员的马甲,太宰就不久后市长大选与华九会干部张商议中,铃歌从太宰腿上跳下来后坐在一旁,一边努力分析着谈话内容,另一边,却心不在焉地想起本不该在记忆中存在的风景。

    似乎是在同样明亮的室内灯下,她拉住了什么人的袖口,蹭着对方手背,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通。仔细想想,应该是她的错觉?记忆里那个人的装扮,怎么看也是首领,但她不记得自己与首领有过这么亲密的时候。难道说,是因为侦探版太宰先生把她拉入怀里,她心猿意马所以产生了幻觉?

    咦——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那如果是这样,她在意的究竟是首领,还是面前的太宰先生?

    “林侨梅,呆坐在那里干什么?经理没教你陪酒的礼仪吗?”对面的张看不下去地提醒。

    好吵。

    铃歌目光落在了太宰面前纹丝未动的威士忌上。

    如果不是动用异能改变其认知,耗费的金钱与所获报酬相比不划算,她现在就把这个烦人的家伙丢出去。

    “先生请喝酒。”她先是故意装作受惊地瑟缩了下,再表里不一地露出了柔软笑容,端起酒杯递给了太宰。

    太宰短促地笑了声,“敬酒的话,不是用这种方式哦。”他将她的手与酒杯一起握住了,另一只手环住铃歌纤细的腰,将她重新拉向他,金碧辉煌的灯光下,他微微含着笑,眸光明亮,精致俊秀的容貌离她不过分寸距离,松开手,语气缱绻,“喂我。”

    “等、”铃歌为难地张了张口,在华九会干部的注视下,她又没办法拒绝,否则她忍耐了那么久不就前功尽弃了?话说回来,她早就知道太宰先生长得很好看,但他认真撩起来,居然这么犯规的吗!?

    她只犹豫了一下,就将酒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太宰轻轻一笑,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将杯子送入口中,环绕着她腰间的手撤离,稍微一带,拿走了她口袋里的录音笔。

    不等太宰将录音拿走,铃歌就反应了过来,她身体后撤想要阻止,却被他稍微用力地扣紧了手。争夺间酒液晃荡洒出了小半杯。

    “林侨梅!”张生气地站起身,“快去拿毛巾来!连杯酒都端不好,给我滚出去!”

    周围护卫赶快去找干净的毛巾,铃歌视线在太宰脸上定格了两秒,“非常抱歉。”她很快站起身,将表情调整为了“林侨梅”的温顺怯弱,鞠躬致歉。

    “这可是新衣服呢,”太宰接过新拆封的毛巾擦了擦衣服上酒渍,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小姐觉得抱歉,待会儿陪我出去重新挑一件怎样?张先生怎样认为?”

    “这丫头就当合作的见面礼送你了。”张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大选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如果黑衣组织有什么动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们这边也好早做准备。”

    太宰弯了弯唇:“好。”他拉起铃歌的手:“走吧。”

    如果铃歌还没发现,太宰是故意拿走录音刺激她行动,再顺理成章提出条件,她就是傻子。

    一出俱乐部,她开门见山地问:“太宰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小姐不应该先陪我去逛服装店吗?”太宰掀起风衣上还未干透的一块孩子气地抱怨。

    “那还不是你的错。好好说清楚的话,明明能用其他方法离开那里。”她撇了撇嘴,一边往附近的商业街走去,一边强调,“不要转移话题!还有,把录音还我。”

    “不要,”太宰一口拒绝,“里面有我的声音,就算经过特殊处理,也存在被解析的可能性。先是盗用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又欺骗华九会,这种实证让小姐作为搞垮福冈市长的证据公开的话,我会被追杀的。不过,小姐无论如何都想留作纪念的话……”

    “那我不要了。”铃歌果断改口。

    “……开玩笑的。”太宰侧眸看了她会儿,将录音笔从风衣口袋中摸出,在手里轻轻一转,递给了她,“把这份录音剪辑再公开,就可以证明华九会参与了市长大选,且降低原田的市民支持率。赤染小姐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辛辛苦苦潜入俱乐部的,不是吗?”

    “为什么?”铃歌困惑地看着太宰手里的录音笔。

    “要怎么做由小姐决定。”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她接过录音。

    “我也是开玩笑的。”她当着他面删除了里面录音,“知道与张会面的人是太宰先生后,我就不准备公开里面的东西了。”

    铃歌删除得这么痛快,太宰反倒愣了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