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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宪明带着一腔愤怒找到了酒馆,搜了一圈,却没找到半个人影。无论是妹妹,还是那个男人。

    被他半跪在吧台前高脚凳上抓到面前询问的调酒师颤抖地说:“我、我想起来了!一个黑色头发的男人,还有和你相似的女人对吧?那个男人进来后吵着要往酒里放清洁剂,我印象很深刻!”

    清洁剂?

    林宪明皱了皱眉。

    真是个怪人。

    “对,我听到那个女孩子喊他‘太宰先生’,其他的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酒馆里人太多,我一直在忙,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低,根本听不清!”

    太宰?

    姓氏吗?

    林宪明松开了脸色惨白的调酒师。

    回头交给黑客查一下吧。

    第12章

    福冈当地电视台的晨间节目里正在播放原田父子勾结黑道,为排除竞争对手,制造多起暗杀,以及与日前少女失踪案件有关的种种新闻。

    原本外界看好原田将压倒性赢得此次大选的胜利,丑闻曝光后舆论哗然,第二位的岩本,也有不少负。面评论流出,最后却是不被看好的某位议员戏剧性地取得胜果。

    此时,褪去了“林侨梅”外壳的铃歌正在酒店餐厅里心满意足地享用早餐,对餐厅电视里使大多福冈人震惊的新闻漠不关心。

    “报酬已经打到你卡里了。”对面人影晃了晃,浅金发色的英俊青年端着餐盘不徐不疾地落座后才说。

    “已经收到银行发的短信了,不过岩本的事情没问题吗?”铃歌像小孩子一样,将意大利面条搅在叉子上。

    铃歌问这件事,倒不是她有多关心岩本。原本要扶持的议员不但落选,还牵扯出大堆黑料,黑衣组织不太可能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算了。

    果不其然,波本冷静地回答:“岩本那边,组织已经派杀手过去。这次事件有武装侦探社的介入,完全在预计之外。上面让琴酒接手,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正要将食物送入口中的铃歌动作一僵,微不可查地停顿后,她若无其事地吃掉了面条,才抬起迷惑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

    这起事件与武装侦探社有关系她当然清楚,太宰又没有瞒着她,她奇怪的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暴露——亏她还特意帮他隐瞒了呢。

    难道是太宰先生有什么额外的计划?

    “最先发现这件事的,其实是华九会,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姓氏,华九会干部张在福冈大肆搜查,引起了组织的注意。”波本的早餐很简单,是半成品的三明治,他一边把面包片与火腿合在一起,用餐刀抹上黄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她,“组织查出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卷入此事后,找了个途径将消息卖给了华九会。目前,两个组织都在全力地追杀那个人。”

    “你说……名字?”她机械地吐露出了几个音节。

    既然是从华九会那边开始,又不能确认对方真实身份,只查出了一个姓氏——难道是那天在商场或酒馆的时候,她说漏嘴的错?

    “名字怎么了吗?”波本还没怎么见过黑桃A关心报酬以外的闲事,他抬起视线,好奇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

    “没什么呀,只是有点震惊而已。”铃歌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掩饰,“这次我这个情报贩子可是完全失格了。不过,钱我是不会退的哦。”

    和波本分别后,铃歌打给了太宰,但没人接。

    虽然不觉得那个人会有事——她犹豫了一下,又联系了国木田,据太宰所说,国木田目前也在福冈。

    她之前入侵过内务省网站,知道所有社员的联系方式,国木田却没有主动给过她私人号码。乍然接到铃歌的电话,国木田的语气中充满警惕与慎重。

    她将手机号的事推给太宰,问起了他的下落。

    “是太宰让你联系我的吗?那家伙让我守着岩本议员,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概又跑到哪条河里喂鱼了,总有一天会飘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国木田对于侦探社的这位搭档,语气不知道该说是饱受其害,还是过分放心。

    “不……没什么,”铃歌张了张口,“只是突然想见他没联系上。”

    她含糊地解释了一句,挂断了手机。太宰先生让他守着岩本,也就是推测出了黑衣组织会杀人灭口,那么太宰先生本人去哪里了?

    ……

    太宰从市营地下铁下电车时,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是华九会吗?还是说,那群乌鸦。

    他弯了弯唇,不太意外地沿着预定路线前行。口袋里特意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许久又熄灭。原本应该去人多的地方,但福冈是杀手的激战区,在闹市以贴身方式进行刺杀,再趁乱离开,也很普通吧?

    装作被暗中的杀手引入适宜刺杀的僻静场所——透过一旁的玻璃橱窗,太宰眼角余光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容不迫地进入了某幢废弃大楼里。

    因为议员大选的事情,在市政厅时,太宰翻到过这幢由于建设方资金链断裂,抵债给政府的烂尾楼内部结构图。

    他熟谙地在楼里穿梭,轻松避开了追着他进入废弃大楼的几个华九会杀手,躲在未竣工设施的建筑材料后,注意着潜藏的脚步声,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他站在光影交接处,漂亮的鸢色眼睛里也半光半暗,一片云彩无声息地移动到大楼上空,于是平台处的阴影更盛,蝉翼似的阳光温度也一下子降了下来。修长手指轻轻滑过屏幕,太宰选择了一个号码拨出。

    “砰——”剧烈的枪响击碎了脆弱流云与大楼里的沉寂,如同翻涌了一滩死水。太宰原地未动,刚刚拨通的手机仿佛被惊扰般掉在了地上,不远处手机里响起焦急的女声,他没有着急去捡手机,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

    和预定的一样。

    烂尾楼对面唯一的狙击点,一击射偏,黑衣组织狙击手基安蒂焦躁地“啧”了声,换了把威力更大也更难控制的枪,重新调整瞄准镜。

    “怎么了?基安蒂,那个距离,难得见你打偏。”对讲机里传来了搭档科恩关切的询问。

    基安蒂通过瞄准镜观察着对面大楼,心浮气躁地解释:“子弹卡在建筑材料上了,本来以为这个距离能打中,下次这家伙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让我把碍事的钢管和目标一起打穿!”

    狙。击枪的子弹预料中地击穿了面前垒得像小山一样高的钢管,但没能彻底穿透,金属弹壳发出清脆的哐当声音掉落在了水泥地面。

    借助掩体,察觉到有其余脚步声靠近,太宰稍稍偏转视线,看向了新的来客。

    “多亏了那个枪声,找到了。”从楼梯上来,出现在太宰面前的,是女装打扮的林宪明,他提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