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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顾莫辞？”他敢说, 栗早便敢应。 这次换齐昇震惊了：“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栗早故意含糊其辞, “那你为什么会在齐昇的身体里？” 因为不了解她的具体情况, 齐昇对栗早多了几分敬畏, 没再试探, 直接说出自己的遭遇。 原来正如之前栗早猜测的那样，生长在大家族的顾莫辞虽然被定为继承人，却始终有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跟司南峤在司家的尴尬地位差不多。他比司南峤稍微好一点，父母偏心没那么严重。 三年前, 一次再寻常不过的聚会，无意中让当时的顾莫辞听到了司北林和顾星澜密谋要害司南峤。 顾莫辞觉得那个做法不妥，所以开口劝了顾星澜。 顾星澜表面上答应，心里却已经对顾莫辞起了杀意。 顾莫辞也不是傻子，看出顾星澜答应得有些假，所以暗暗留心。 司南峤出事那天，顾莫辞去了现场，可惜顾星澜怕他坏事，提前给他设置了障碍。等顾莫辞赶到，司南峤已经受伤。 而且，那件事之后没几天，顾莫辞拍戏的时候也遇到一次危险。威亚出了问题，跟司南峤出事时一模一样的意外。 只是顾莫辞运气好一点，也可能是因为一直警惕，他察觉不对劲，上威亚又下来，亲自检查了一遍，发现了问题。 顾莫辞没有受伤，但他心里清楚是谁干的。实在气不过，跑去找了顾星澜。 顾星澜和司北林在一起，坦言就是他们干的。 顾莫辞那天没能再从顾星澜家里出来，被人敲晕了，再醒过来后，就成了齐昇。 有了新的顾莫辞，他回不到自己身体，谁也不认识他，没办法，他只能先努力红起来。 好在，顾星澜他们似乎也并没有发现他成了齐昇，再也没找过他的麻烦。 “所以，你也不知道现在的顾莫辞是谁？”栗早问。 “隐隐约约听说，好像是个该死的人……”齐昇摇摇头，“当时被敲晕了，只迷迷糊糊听到一点，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栗早明白了：“那原本的齐昇去了哪里？” “好像是出意外死了。”齐昇如实道，“我穿过来的时候，这身体刚出了车祸。” 栗早问到最关心的问题：“关于南哥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有。”齐昇说，“我和顾星澜的谈话，我录了音，云端的备份我已经拿到了，等下直接传给你。还有，当时给威亚动手脚的那个人，在我手里。” 栗早激动地想当场给他跪下。 有这些东西，他们就能题司南峤报仇了。 栗早狠狠喘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要什么？” 那些证据，可以说是齐昇用巨大代价换来的，他不可能直接给出来。 齐昇顿了顿，似乎有点尴尬，但很快又坦然道：“那些证据，即便我交给警方，也撼动不了司家和顾家，而且我自己不好交代，所以我一直没出手。但我看着自己的名声一天天变糟糕，真的是……难受。现在我是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我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报仇。” “我们肯定也要报仇。”栗早说，“这一点，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还有，顾莫辞。”齐昇从牙缝里挤出自己曾经的名字。 栗早想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他坏了你的名声，让你没办法再回到自己身体，所以你想……可我们也不能随意杀人。” “不用杀人。”齐昇说，“我了解过，顾莫辞是恶意夺舍，如果没有顾星澜给他护法，他的魂魄会不稳。如果有人吓一吓他，或许……” 栗早明白了，看向司南峤。 司南峤点头。 “我会跟南哥商量。”栗早这样回齐昇。 回到房间后，栗早激动地虚抱住司南峤：“南哥……” 司南峤轻抚她的头顶，半晌才道：“顾莫辞还在看守所吗？” “是的，舒冰夏说没人愿意取保候审。”栗早说完抬头看他，有点不放心，“你真的要去吗？可是……” 她就是担心出什么意外。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司南峤声音温柔，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现在我还舍不得死。” “说什么呢。”栗早瞬间小脸一沉，不愿意从他嘴里听到“死”这个字。 “未来也舍不得。”司南峤神情愉悦，“在遇到你之前，我确实有段时间觉得生活很没有意义，想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栗早鼓了鼓腮，轻轻皱眉，想说句重话又舍不得，只能道：“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你不要老想，我们要想以后。现在什么都好起来了，很快就可以报仇，一切都很美好。” “是，很美好。”司南峤含笑道，“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美好？” 栗早心脏轻轻一缩，红着脸想跑开，却被一股力道控制住，根本挣脱不了。 “你，你……”栗早脸色更红，“别欺负人啊。” 司南峤好笑：“抱抱我女朋友还不行了？” 两人虽然在很多场合都说过是男女朋友，但其实两个人之间，反而从来没提过，一直处于暧昧状态。 栗早看他最近的态度，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他也对自己有意，这时候便想要一个确定的答应，故意道：“我，我那只是为了应付网友和乔阿姨……” “只是为了应付网友和乔阿姨？”司南峤打断她的胡说八道，手上力道加重，眼眸眯了眯，沉着嗓子道，“你这是想反悔了？” 栗早被他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这才知道他的力量比自己想象得要夸张。看到他沉着脸的样子，才明白他的气场有多强大……但她一点都不害怕，这样子的司南峤，在她眼里性感到爆炸，看一眼都让她腿软。 要不是被他困住，说不定她就真站不稳了。 幸好有他的力量作为支撑，所以栗早还能够强装镇定：“反悔？我们有约定什么吗？” 司南峤低下头，几乎跟栗早脸贴脸：“没有约定？要不要我帮你翻微博出来看看，嗯？” “我发的微博我能不记得吗？”栗早故意道，“可是，你说了，那是假的，做不得真。” “我什么时候说是假的了？”司南峤皱眉。 “你什么时候说是真的了？”栗早眨眨眼，反问。 司南峤明白过来，声音微微一紧，马上道：“现在。” 栗早呼吸一窒。 “现在表白来得及吗？”司南峤脸上没什么表情，发哑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不安，“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栗早，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栗早心头小鹿在疯狂蹦跶，人却有点傻，红着脸下意识想躲，奈何躲不开。 “嗯？”司南峤等不及，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