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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容征,他和他的生母一样,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他们给什么,我就要感恩戴德。”

    “他什么都抢,只要看中了什么,就顺从本心的抢过来。”

    芙萝听了想起原文里“自己”的下场,顿时有些发冷。

    容征对他这个兄长没有一星半点的尊敬,一点都没有,就连当初追逐芙萝也是光明正大,后来有人看不下去对先帝进谏,被敲打了几回,这才稍稍收敛。只是不摆在明面,而是私下里,多少人知道,多少人不敢对着太子指摘,回头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容征曾经的暗藏机锋和得意的话语,容衍全都还记着。

    刻在了心里融在了血里,他恨这对母子以及那个父亲到了极点。

    容衍的呼吸突然又重了起来,那种带着痛楚的粗重。

    芙萝警惕的看着他,容衍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抱住头。神情十分痛苦,芙萝吓了一跳,就要起来,才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扯住了手。

    “你去哪里?”

    芙萝见着他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顺着他那张脸颊流下。

    “我去找御医过来。”芙萝说。

    她才动了动,就又被人扯了下来,他低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不准去!”

    芙萝沉默下来,容衍一双修长的手臂直接绕了上来,头颅深处传来的痛楚,如同重锤敲打着头,他在这痛楚里获得另外别样的活着的质感,又痛苦不已大汗淋漓。

    “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去!”

    芙萝不知道容衍是要干什么,看他痛的脸色发白的模样,知道这恐怕不是开玩笑的。

    “我去去就回来。”芙萝说着,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结果就又被抱死了,这下可就是真的动弹不得,和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王八,四肢挥舞却半点都动不了。

    既然动不了,那就不动了。

    反正这身体是他的,不是她的。他这样疼的半死了,也是容衍自己受罪,她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疼的厉害了,他抱住她的力气也大起来,只是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差点把她从中给折成两截,控制着力道。

    他微微发颤的躯体,还有不停从额头滑落的冷汗,都在昭示他的痛苦。

    芙萝仍由自己被抱着,“你要不要睡一下?”

    头痛这个事儿她经验不多,反正左右就是喝药然后蒙上被子睡上一觉,等到第二天起来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容衍没有反应,也没有放开她。

    芙萝见状没辙了,干脆由他抱着。

    男人身上硬邦邦的,而且和女人完全不一样,就算心里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可心底有那么点别扭。

    刚开始被人这么抱着觉得难受,毕竟夏日,可是时间一长。白天里的登基大典已经把她的体力给耗的差不多了,原本就困乏的很,被他这么纠缠已经是极限了。

    夏日里前半夜睡不着,但是后半夜能把人困的眼皮都撑不开。

    芙萝强撑着,结果还是一个不留神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芙萝还有些怔松,她对上的就是容衍的脸,容衍双眼已经闭上呼吸平稳,再探了探额头,发现体温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她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手臂内出来,

    才动了动,顿时浑身酸痛。

    她昨夜的睡姿着实算不上好,也没办法好,被人熊抱着还能怎么睡?

    脑袋都直接压在他的肩膀上,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手臂那儿也疼。

    浑身上下一路看下来,都是哪哪都不舒服。

    芙萝一面揉脖子,一面往外面走。

    她走的有点艰难,到了外面就一头撞上守在外面的黄孟。

    黄孟冷不防背后有人开了殿门,急忙回头看,就见着芙萝站在那里。

    “仙师,陛下……”

    被人熊抱了一夜,睡都睡不安稳,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还要担惊受怕。一出来被问的就是里头的容衍。

    芙萝的心情真的有点不太好。

    不过她知道黄孟对她和蔼好说话,也是看在容衍的份上。

    “睡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睡了就是好事。”

    芙萝忍下一探究竟的念头,说完就打算溜号。

    昨夜黄孟让她过来很明显就是救场的,现在场也救了,她就该赶紧跑了。

    “仙师,不多留一会么?”黄孟眼里含着期待。

    他看了看天色,外面都已经放出天光,“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恐怕……”

    芙萝见着黄孟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不过是她在甘露殿呆了这么大半个晚上,夜晚过来,天蒙蒙亮就走,回头恐怕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留在这里还不是一样,更何况陛下恐怕也不想无关之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芙萝说着冲他笑了笑,直接就从旁边一路窜出去了。

    这个时候天际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夏日里天亮的早,所以宫人和内侍们也出来的早。从甘露殿回蓬莱宫,这一路上少不得要见到人。

    芙萝一路过来,宫道上的宫人内侍见了不少。回了蓬莱宫,她就开始换衣服又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一遍。

    她是个娇养出来的性子,这么委屈了一晚上已经是极限。

    和容衍睡在一起一晚上,不但什么都没发生,她反而还带了一身的汗回来!

    芙萝不是那种把贞洁看的比天高的女子,更何况这年头贵女不想嫁人,干脆跑出去出家做道姑,养几个面首数不胜数。

    没好处也就罢了,她还要被容衍熊抱。

    熊抱瞧着很温情,其实她都快要热死了!

    芙萝把自己洗白白,换上崭新的道袍,靠在水边。让宫人给她在树荫下摆了一张竹床,她坐在那里纳凉,吃着冰镇过的瓜果。

    她吃了两口,突然停了下来。

    芙萝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疑惑的看过去,就见着那边一个小姑娘从树后露出头来,眼睛却是盯着她手里的瓜果。

    “你……”芙萝才出一声,那小姑娘就像和受惊了的小猫,一下跑了。

    容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了,他睁开眼。

    他扶着头坐起身,黄孟听到里头的动静,“陛下。”

    容衍坐起来,他扶着头。

    “陛下可好些了?”黄孟问道。

    容衍在燕州几年并不好过,燕州说好地方也是好地方,但说不是好地方,也的确不是。因为前方就是关外,关外常常是异族入侵。尤其每逢秋冬两季,北方入冬早,九月的时候,就已经是风雪漫天,关外游牧为生的异族就会冻死大片的牛羊,那些野蛮人,觊觎关内的富足,也是为了熬过冬季,就会南下掠夺。

    每逢秋冬两季,从边关送来的军报就一直不停。

    容衍自请前去燕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