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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旭在家的时候,做亲娘的忧心忡忡。但是到了宫里之后,临海大长公主就发现自己竟然还少了不少的麻烦事,而且儿子在宫里还被管教的不错。

    临海大长公主开始还有点怕儿子在宫里会有人照顾不好,知道郭旭在宫里被管的严严实实,悬起来的心就都放下来。

    自己一人在这公主府过的竟然也有滋有味。自由日子过习惯了,见着郭旭回来,不免生出点对之前日子的怀念。

    郭旭回家里正要高高兴兴,听到亲娘这么一句,顿时就哭丧了脸。

    “娘,这样真的不要紧?”芙萝回来之后才知道临海大长公主彻底和郭忠撕破脸皮了。

    “有什么不好?”临海大长公主双手一张,“你可不知道,我真是受够你爹了。”

    “这么多年来,端着架子充高贵,明明就是吃的他老子的饭,还要在我的跟前充什么本事。你们姐弟我当初不让他管,就是怕你们在他们手里吃了什么亏。他们那窝子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郭敏那个小贱人,之前还竟然敢趁着我不在,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

    “嘴里说的好听,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怕你出事连累他们!”

    临海大长公主说着,忍不住心疼的握住芙萝的手,“委屈你了,你脾性也太好了些。竟然由得他们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你人好,性子好,忍得下,可是娘哪里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娘说的就是,姐姐脾气好的不得了,要是换了我,肯定直接把她给轰出去了。”郭旭在一旁帮腔。

    临海大长公主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儿子,“这话说的好。”

    “不过这之后不和他们来往。”芙萝没想到自己在亲娘和弟弟的眼里竟然都能算得上性格好,她干脆就转了话题,“不会说我们什么吧?”

    临海大长公主冷笑,“他们最多就是闷在肚子里头,在外头到处嚷嚷?他们要是敢在外面嚷嚷一句,他们父子两个,外加那个娼妇养得,统统都别想好过!”

    临海大长公主这话掷地有声,显然不是嘴上随便说说,倘若郭忠父子有这个胆子,她就真的出手收拾了。

    说着,临海大长公主看向郭旭,“你也机灵点,你那个死鬼爹恐怕是不会帮你什么事了。他儿子那么多,别说顾不上你,别盼着你出事,就算是他有良心了。”

    郭旭对郭忠并没有多少印象,和芙萝一样,每次见着郭忠,郭忠也没什么慈父的模样,相反板着脸,随时都准备着教训人。

    他只要在郭忠跟前,不管做什么,哪怕站在那里,都能挑出一堆错来。

    “是,娘。我都记住了。”郭旭应道。

    其实就算临海大长公主不说,郭旭也不会和郭忠那边有任何的来往。

    回家里两三天,宫里的赏赐就过来了,是容衍以给姑母祝寿的名头送来的。

    容衍自己勤俭的很,日常用度被他一减再减,芙萝见着他身上的衣袍都是半旧不新,但是对自家倒是大方。

    各种宝物如同流水似得送过来,其中有好久都是内库里的宝贝,她看见一对玉人,莹白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据说这么一对,就价值连城。

    京城里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墙头草随风摆,之前公主府上清冷的和什么一样。现在宫里有表示,也就都纷纷有所表示了。

    公主府前人来人往,不仅仅是京城里的那些贵妇,而且还有不少在朝廷上排的上位置的人也来了。

    一时间公主府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临海大长公主是喜欢热闹的人,而且也喜欢被人捧着,之前不得已夹起尾巴做人,现在这么多人岂不是乐在其中。

    宾客一多,而且里头不乏身份不低的,就需要主人亲自去招待。

    公主府里的主人也就临海大长公主一家,郭忠那边,父子都被她给打了,尤其郭忠脸上被打的见不得人,到现在都还没消肿。甚至连上朝都告假不去了,自然不可能到公主府来沾光。

    只有芙萝带着郭旭亲自上,这会儿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男女相见司空见惯。

    芙萝在前厅招待宾客,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随即一股阴冷从背脊底部腾起,顺着经脉往全身流窜。

    芙萝浑身紧绷,下意识往身后看去。

    宾客之中她见到一个青年坐在宾客里,正看着她,那张脸生的阴柔,面颊雪白,嘴唇鲜红,双眉乌黑,如同一张假面贴在肉上。

    青年见着她发觉了往他这里看过来,对她笑了笑,嘴角牵动着,越发显得那张脸如同假的一般了,他一笑,别样的阴冷又在她周身腾了起来。

    ☆、到来

    那张脸阴柔的很, 但覆在那张骨肉上, 却有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似乎是强行把那张脸给蒙在了并不适合的骨头上。看着似乎还好, 可是在芙萝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奇怪。

    芙萝没见过这个人,她的记性并不坏,尤其京城内走动, 和自家来往多点,她都会记住他的身份和长相。

    但是这个人她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没有, 自然没有见过。

    她压下快要到心头的那股阴冷, 对他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后她往那边过了下, 和宾客说几句话,靠近那个青年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药味。

    今日宾客满座,女官们办事自然是力求尽善尽美, 厅堂里都用了雅致的熏香, 熏香不求浓只求恰到好处, 在清雅的香味里, 那股药味就越发的明显,药味里还混着血腥的味道。被四周的那股熏香一衬, 就格外的古怪。

    芙萝一时半会的也分不出来, 那股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只是让身边的侍女去准备好一些应对突发情况的伤药,以及大夫要坐在那里不能随意走动。

    今日的宾客里怕是也有受伤了的人,若是一个不注意, 在公主府里出了事,就算和公主府没有半点关系,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大好的日子,终究还是不要出事才好。

    青年坐在那里,见着芙萝在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便回头过去,再也没有往这边看。

    他坐在那里,眼底里涌出一股阴鸷。他如同蛰伏的野兽盯上了那个纤细的声音。

    “这里是公主府。”坐在他身边的韩悦察觉到他的暴躁,轻声提醒。

    这话听在青年的耳里,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你原来就没有好完全,今日出来已经是极限,如果出了什么纰漏的话,恐怕在完全恢复之前,恐怕都不能出来了。”韩悦沉声道。

    “你威胁我?”青年径直看向韩悦,话语里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韩悦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青年的话语影响到,“不敢,我只是在告诉你如今的情形罢了。”

    “我和你说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