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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岂能和你一样!我们是侍奉陛下,给他出谋划策,而你,以色侍君,而且连个名分都没有,京城内外都在看我们郭家的笑话,让我们家里蒙羞。”

    芙萝看着他,笑意更为浓厚了点,“以色侍君?”

    “你让郭家颜面无存!”

    郭旦还要说其他的,容衍的身影直接从拐角处出来,“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百年的名声什么时候不靠男人,而靠着族内女子的名声来维持了。”

    郭忠和郭旦没料到容衍会过来,齐齐吓了一跳。

    只见着容衍大步走过来,他看了一眼芙萝,芙萝懒得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见着容衍过来,只是微微弯腰。

    “她在宫里,让郭家蒙羞了?”容衍盯着郭忠。

    郭忠曾经看不上容衍,可如今也不是他能挑剔得了容衍的毛病。

    容衍话语很平静,但听的郭忠和郭旦汗如雨下。

    容衍轻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国公爷的心气原来这么大了。”

    “陛下,方才臣只是……”

    “她入宫也好,什么也好,在国公爷的眼里竟然是成了败坏全家名声,这个朕听着很新鲜,还请国公爷指点一二。”

    容衍的话语里没有怒气,不但没有,相反还能称得上几分和气,可就是这几分和气让郭忠越发的冷汗如雨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就算是当家做主的也是一样。在自家女儿面前威风,不过就是觉着女儿好拿捏,就算说的再过分,也不怕。但在皇帝跟前,尤其还是靠着自己起兵成功上位的皇帝,原先的那个胆量,顿时没得一干二净。

    “陛、陛下。”

    “说不出来?”容衍笑问。

    “陛下,方才家父只是气不过,随意说了几句,陛下不要当真。”郭旦比郭忠稍微好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衍听后含笑站在那里,两眼盯在郭忠郭旦两人身上。

    从沙场里杀出来的人,光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含笑看人。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头上,压得父子俩喘不过气来。

    终于郭忠扛不住了,直接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来了。

    ☆、撒娇

    教训自家女儿天经地义, 这话却当着人的面没法说出来。

    郭忠闹不明白容衍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眼下容衍话语里的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侍奉朕, 原来在国公爷的眼里是这么败坏家风的事。这倒是让朕始料未及。”

    他是含笑说的这话, 可是听得郭忠和郭旦冷汗如雨。

    芙萝在一旁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半点为这对父子说情的意思。

    她不开口,容衍也有意不让郭忠和郭旦起来。这对父子是读书人, 身子骨并不强健,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过一会, 就可见的颤抖起来, 芙萝一眼看过去都能见着这两人发颤的腿脚。

    她像是欣赏耍杂技一般, 站在那里,任由这对父子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人这么出丑。

    “陛下, 臣死罪。”原先对着芙萝耻高气扬的郭忠和郭旦,一下如同膝盖以下被砍了似得,跪在低头,磕头如捣蒜。

    容衍面色平常, 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 “国公爷有什么罪?”

    郭忠僵在那里, 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臣方才失言,臣死罪。”

    说着郭忠又一头磕下去, 他这样了, 郭旦也不好干跪在那里,也只能跟着郭忠磕下去。

    容衍见着郭忠脑袋磕在石板路上好几回,他看了一眼芙萝, 芙萝在那里看着,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半点不忍,对上这对父子,更像是在对耍杂技的。

    等这两人额头都红了一片,容衍这才开口,“起来吧。”

    郭忠和郭旦停了磕头,“谢陛下。”

    京城初冬的风没有什么温柔的,吹在脸上生疼,不说和割肉一样,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郭忠和郭旦相互搀扶着起来,额头上红肿着,身上的袍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去吧。”容衍淡淡一声,郭忠和郭旦直接被他打发走了。

    芙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过一句。她冷眼看着郭忠和郭旦离开了,就看滑稽小丑一般。

    “其实我的爹也就比先帝好那么点。”等郭忠离开之后,芙萝突然开口,她眼嫣然一笑,眼里带着点儿妩媚,“只不过娘的身份太高,他动不了罢了。”

    容衍的眉头微颦,他是被六皇女给拉来的,六皇女自己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是有人在骂芙萝,让他去救人。

    他赶过来就看到她被父兄欺压。

    “你不要放在心上。”容衍开口劝慰到。

    “我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还不配。”

    她言语带着一抹笑,没有半点所谓的强颜欢笑,甚至还能品得一丝优哉游哉。

    容衍听后,眼里略有异色,他到芙萝身边,“走吧,我陪你到处走走。”

    埋到地宫里的,不过是个空棺椁,那么皇陵在她的眼里也就少了几分阴森。

    容衍走在她的身边,看了一眼她。芙萝身上穿着的是厚厚的道袍,道袍黑白两色相间,脸上也是干干净净,艳丽里带上了清水般的干净,衬托的整个人竟然还真的有了几分清澈。

    仙师之名也有些名副其实。

    “英国公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容衍陪着她走在陵园的路上开口道。

    芙萝看过去,“陛下听见了?”

    “父亲他年纪大了,脾气执拗,说出的壶也是混账话。陛下也别往心里去。”

    芙萝的话听着似乎是给郭忠求情,但听在耳朵里,略有些古怪。

    不过郭忠父子不入她眼是真的了。

    “其实你父亲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容衍开口,心里竟然是忍不住略有些紧张,身边的人很惊讶的看过来,她今天清水的打扮,一身简单道袍,就连头发上和也男人没有太多的差别。她的发鬓边毛绒绒的,今天是大日子,所有人都不能衣衫不整,更何况她原先就是仔细的人。细碎的发丝之前用刨花水仔细的抿在发鬓上。

    可现在被风一吹,有些细碎的发丝儿从发鬓上翻了过来,在风里飘舞。落到他的眼里也和有人在他的心头上不停的挠动一样。

    心痒痒的厉害。

    “是我的错,将你接进宫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以至于你父亲误会成了那样。”

    芙萝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实有些一言难尽。

    “陛下多虑了,其实父亲他一直都这样,”芙萝知道接下来容衍会说这个,赶紧截断话头,“他和娘关系恶劣,连带着看我和阿旭不顺眼。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当年他觉得我丢了他的颜面,如今还是一样的,觉得我丢了郭家的颜面。”

    芙萝满脸感叹,话语一扬三叹,恨不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