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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松一些,不是必要,就没必要让他们跑了。”

    “这些东西在宫里吃着也没有什么滋味。不如这样,等过几日我亲自去。”

    容衍嘴里说着,眼里却是盯着芙萝的,“不过我不在京城已经很久了,京城如今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了。”

    芙萝见状立刻接下去,“这个好办,到时候我跟着陛下,带着陛下去。”

    黄孟见状,心里终于放下一块石头。

    如果陛下和仙师顺顺当当的话,他家的陛下或许就不用打光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孟:我真是操透了心

    ☆、询问

    冬日的时候, 相对一年里头其他还算是清闲。许多事在秋末的时候就按部就班的处理勾销掉了。入冬之后倒是难得的到了一个稍稍空闲的时候。

    容衍倒是奋发图强, 他在燕州一代呆过, 那地方关外来的北狄多,他还和北狄交手过,知道北狄入冬之后, 寒风凛冽能把牛羊大片的冻死。冬风寒冽的时候,这群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在凛冽冬风里不敢乱动, 但是到了开春, 就会南下来掠夺人口牲畜以及口粮。

    每年一趟, 或者每几年一趟。朝廷也必须要时刻关注着,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道这群畜生到时候能做出什么来。

    容衍在朝堂上和朝臣商议往,令兵部户部去拿出妥当的办法来。

    正事商议完了,就有人出来,说是皇帝后宫空虚, 还请立后, 充实后宫。

    人一闲下来就喜欢管东管西, 似乎不管着什么, 就体现不出自己的能耐。民间那些闲汉和三姑六婆如此,到了朝廷上, 那些百官也是一样。

    只不过说的话要好听的多, 话里全都是一派的忠君报国,似乎皇帝后宫里的那点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只要办好了, 皇子生下来,就立刻天下太平了。

    容衍听着有些想笑,他只是说了一句家事不用外面朝官议论。

    上面的皇帝坐的高高的,真正地高高在上,瞧不清脸。而且言语里听不出喜怒。这个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年少时候艰辛,却是清君侧起家,一路打到京城,逼死了废帝,而且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废黜了前面那个的帝位。

    不仅如此,还在京城里杀的血流成河。文官对于皇帝的那些期许,在他身上是半点找不到。

    文官们私下感叹,现在的这位,长了一张上好的样貌,但做的事却是滴血的。

    人欺善怕恶,民间这样,到了朝廷上也是这样。

    皇帝若是好脾气,说不定要慷慨激扬陈述一番,如果皇帝不听,还能一头撞死。名扬千古。

    但是这位分明就不吃这套,敢当庭撞死,当年他们的亲属家眷恐怕就能直接下大狱,全族再无半点翻身余地。

    容衍这么一说,下面也就没了声响。

    只是英国公郭忠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家之后感叹这个女儿简直不中用,早年的时候胡作为非,现在瞧着似乎是有了些起色,但半点声响都没听到。钱丢在水里都能还听个声响,到她这里,就没有半点回应。

    郭旦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打心底里就厌恶,他知道郭忠和自己加在一块在这个妹妹眼里,也没有多少分量,不但没有,反而还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意味。

    再加上郭敏被临海大长公主刁难的厉害,几乎不给自家任何脸,他现在比父亲都还要讨厌芙萝。

    “其实也好。”郭旦坐在椅子上,“她现在的那个性子,和我们不亲,不但不亲,反而还和仇人似的。万一她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不会提携我们,到时候家里没有不得安宁就算不错了。”

    这话说的不错。

    郭忠又想到了那日先帝梓宫迁入皇陵的那日,芙萝就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在地上磕头,没有半点为他们说话的意思。

    “别家的女儿嫁出去,哪怕为夫君操持家里,也会为家里说话。她倒好。”

    郭忠说起这个,就抬手重重拍了一下椅子,结果那股力道差点没把他自己的手给震麻了。

    既然不能提携自家,那么这个女儿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大用。倒还不如死了的好。她自小到大都不是个安分的,小时候体弱多病,公主府动不动就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临海大长公主更是为此干脆直接问宫里要各种灵丹妙药。

    长大之后靠着一张妖娆的脸庞,在皇子里头兴风作浪,弄得家里都跟着不安宁。

    郭忠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女儿如何可恶,倒是忘记了当年容征在位的时候,看在芙萝的面子上,对他颇为礼遇,还不仅仅是礼遇,而各种赏赐。

    他也只看得到眼下,至于以前得到过什么好处,全都忘记了。

    容衍下朝之后径直去找了芙萝,蓬莱宫里一如既往的银装素裹。她喜欢赏雪,所以除了人走的道把雪铲干净了之外,其他的都还留着。

    他到的时候,就听到殿内传来孩子稚嫩的读书声,进去之后才发现是芙萝在教六皇女读书。

    容朗是宗室子弟,会有专门的师傅教他。但是六皇女年纪小,就暂时还由女官们领着教导。

    宫里的女官们绝大多数都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读书认字,教一个孩子绰绰有余。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芙萝坐在那里听,六皇女坐在她的身旁,一板一眼的背书。

    芙萝在他跟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就是当初他刚回来的时候那段正经过一下,后面就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奇怪的是,他也没有去管她,说这样是不对的。

    他看着芙萝就坐在那里听,听得很认真,没了平日里对着他的那股妩媚懒散劲头,竟然还真的有了几分长辈的模样。

    这么瞧着,倒是有几分母亲在督促女儿背书的意味。

    她也有了严母的味道。

    容衍被心下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象给弄得有些想要发笑。

    可是又觉得如果真的,那就太好了。

    “在背什么?”容衍进去问。

    “是这个。”六皇女说着捧着一本书到他的跟前。

    容衍低头翻看了下手里的书,都是孩童启蒙学字的。

    “陛下来了”芙萝坐在那里没动,估计是懒得动弹,还有一半就是欺负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我刚刚在外面听着她背这个。”容衍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径直坐到她身边。

    芙萝看到坐到自己身边来的容衍,眼底里冒出点趣味。

    “你亲自教?”

    “闲来无事。”芙萝勉勉强强让自己坐的端正点,“不过六皇女的确应该请个正经的师傅来了。多读书其实也有好处,尤其女子,不至于被男人骗。”

    芙萝说的理直气壮,容衍差点被这话给呛到。

    他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竟然还真是说真的。他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