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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浑身都不 得劲儿。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跳过去,足足跳了半个小时,沈言飞还是没从洗手间出来。

    顾思阳狠狠抹了把脸,烦躁的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好几圈,最后再憋不住火气,抬腿就打算往门上踹,嘴 里还骂骂咧咧的!

    “姓沈的!我说你丫是不是在里面搓猪皮啊?”

    结果门就是在这时候开的!

    顾思阳自然踹了个空,一时又收不住力,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门框才算勉强稳住了身形!

    “靠!你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气急败坏的话忽然就生生没了下文!

    沈言飞当的是黑客,又因为跟着谈凌寒的关系,过的就是夜猫子的生活,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几乎透着病态 般的苍白,现在却被氤氲的热气蒸腾得泛起了一层极为暖昧的淡粉,睡衣穿着倒是正好,但上面的几粒扣子不知 什么时候不翼而飞,拢的再紧都能露出一大片胸膛和瘦削的锁骨。

    而氤氲的水雾又模糊了眼镜,沈言飞双眼迷蒙的站在门□,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顾思阳眼皮子一跳,不自觉的‘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然后突然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

    “怎、怎么了? ”沈言飞一怔,一脸莫名的走到他跟前。

    “我说你......真有二十八岁?”顾思阳抬起手,鬼使神差的捏住他的下颌,凑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疑

    惑道:“怎么看起来就跟十八岁一样?脸上嫩的快能掐出水来了 ......睫毛还那么长......你该不会是女孩子吧? ”说

    着,竟然还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第95章 同床共枕扭麻花?

    “! ”沈言飞整个人陡然一僵,那张斯文秀气的脸瞬间红了个透!他立马手忙脚乱的把人推开,结果一开口就 打磕巴:“思、思阳哥,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还小你五岁呢,这声哥我可担不起!”顾思阳被推开后忽然抱着胳膊冷嗤了一声,接着就毫无 预兆的对着他翻了脸!

    “瘦不拉几的胸口一水儿都是硌手的排骨!说你是一大老爷们还真算抬举你了!不过洗个澡而已!至于磨磨叽 叽的耗上老半天吗?搁里头对着镜子撸管儿啊?! ”

    “......”沈言飞被怼的哑口无言,默了半响,这才低着头弱弱道:“你不是说有洁癖么?我就洗得久了点儿......

    对不起……”

    顾思阳闻言,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干脆懒得再搭理他,拿上睡衣走进洗手间,反手就是‘嘭’的一声, 果断把门关的震天响!

    沈言飞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模糊的视线让他很不习惯,想摸出之前摘下的眼镜戴上,然而摸来摸去都没摸 到,这才记起连带着换下来的衣服给一块儿落在了浴室里!

    他只得半瞎似的挪到沙发边,拘谨的坐了下来。

    房间里已经开了暖空调,沈言飞可算是缓过了那股子渗到骨头缝里的寒意,感觉脸到现在还是滚烫烫的,他 无意识的摸了一把先前顾思阳掐过的地方,顿时赧的连脑袋都快冒烟了!

    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双人床,他忽然不经意的瞄到床头柜上摆放了一幅相框。

    沈言飞在丫市的时候虽然和顾思阳相处了将近有半个月时间,但说到底毕竟不熟,统共也没真正说过多少 话,如今一个人待在人卧室里,更不敢随便乱动人的东西,可又实在禁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跟做贼一样猫到了 床边。

    是顾思阳和白哲的合照。

    照片背景应该是学校,两人都穿着学士服,顾思阳很是亲昵的揽着白哲的肩,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白哲 则把头枕在对方肩上,对着镜头特别白痴的比了个‘V’。

    沈言飞眸子一暗,正想坐回沙发上,目光就扫到枕头边还放了一本厚厚的相册。

    壮着胆子不由自主的翻开,相册里除了单人照就是两人的合照,不外乎都是顾思阳和白哲,尤其是白哲的单 人照,从拍摄角度来看,很多都是偷拍的!

    有埋着脑袋吃饭的,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咬着笔杆子皱眉发呆的......

    沈言飞突然觉得嘴里直发苦。

    而顾思阳显然是个标准的大老爷们儿,洗个澡不过分分钟的事儿,没一会儿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边 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结果才走进房间,就看到他正猫着腰翻相册!

    “操!我说你手还真他妈贱!谁叫你乱动老子东西的?! ”顾思阳骤然沉下脸,三两步上前劈手夺过相册,手 背上全是因愤怒暴起的青筋!他骂完似乎还不解气,一把就将人从床边推搡了开去!

    沈言飞原本就心虚到腿发软,被冷不丁这么一搡,直接仰头摔在了地板上!后脑勺还好巧不巧的磕在茶几角

    ‘咚’的一声闷响,光听起来就疼的慌!

    沈言飞痛得脸都揪成了一团,几乎连声闷哼都发不出来!

    顾思阳怔了怔,等反应过来后却只冷冷睨他一眼,不发一言的拿着相册走到书桌旁,小心的把它锁进了抽屉 里,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子,面无表情的扔到了他身上。

    “没摔死就起来睡觉!”

    沈言飞一连吸了好几口气,脑子更是晕痛的厉害,缓了好一阵子才踉跄的从地板上爬起来,见顾思阳已经背 对着他躺在了床上,嚅嗫着唇小声的道了句对不起。

    顾思阳就当没听到。

    沈言飞在床边站了半响都不见人回应,只得抱起被子慢吞吞的躺在了他身旁,肩膀还紧紧挨着床沿。

    顾思阳‘啪’的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在寂静下显得格外清晰可闻。

    顾思阳没什么睡意,头发也只来得及擦了个半干,枕在枕头上更觉难受,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天色隐隐发亮, 才终于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沈言飞一直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时不时能听到顾思阳烙烧饼的声音,猜他估计两个人睡不习惯,侧躺在床 沿一动都不敢动,将呼吸放到最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最后整个人都是僵滞又麻木的。

    一人一床被子,床中间的距离可谓有一个太平洋那么宽敞。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沈言飞就在这么个状态下硬撑着闭上眼睡觉。

    顾思阳的确是一个人睡习惯了,如今睡的又不安稳,一直在翻身,结果翻来翻去就翻到了另一头。

    沈言飞坐了一下午的车,原本就累的不行,他又是只夜猫子,等发现天隐隐亮了,身上再不舒坦也抵不住强 烈的生物钟来袭,睡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