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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圣水, 给助手身上泼圣水, 还会口中念念有词,用黑曜石刀杀鸡放血,然后把鸡血跟圣水混合起来。

    而助手的工作可能被认为会更危险一点,要带着血和水的混合液体站到七根石柱围成的圆环中心,一边倾倒液体一边念念有词:“鲜血献给旧神,圣水献给新王。”

    大概那助手打心底觉得这段咒语可怕,精神压力颇大, 所以念诵时声音都随着双手发抖。

    珍香非常怀疑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迷信活动除了逗笑她就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他们与其指望举行沙雕仪式能够加固封印,不如老老实实想办法帮她达成永生。

    不过当然了,对这片盐田空间而言,人类不管做什么都没法真的造成影响,他们就算放弃仪式选择核平,这里该是什么样子也还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珍香并不指望这些人能帮到她什么,她在仪式中全程保持了安静,连自己唯一能制造出来的锁链响动声都不敢发出。她唯恐脆弱的人类被声音吓到,一个激动就手抖炸了这里。

    虽然真炸了她是无所谓的,区区核爆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还能让她看场漂亮烟花。

    但白白让四个人送了性命也很可惜,他们可是这寂寞又单调的世界里难得的调剂。

    有时候珍香觉得,这四人专程从外面推门进来,就是为了帮她打发时间,或者说是为了安抚门外那些人的情绪。

    就像“囚徒”与“牢笼”之间的关系可以互换,“做戏者”和“上当者”的角色也能共通。

    也许,门外的人们早就知道做什么都没用了,这片盐田下的封印注定会破除,等最后的锁链也腐朽断裂时,无尽的恶意将毁灭一切。

    等待末日来临却无力阻止的感觉一定很焦虑吧?所以知情者才要编造出一个无用仪式,用来安抚旁人。

    说不定这四个战战兢兢举行仪式的人也正是被仪式安抚的对象。

    多么可怜。珍香想。她大概是疯了吧?居然有空可怜别人,明明最可怜的是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啊。

    ——

    独处休假计划没持续几天就终止了,倒不是因为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而是因为珍香被自己每夜的梦境折磨坏了。

    心态调节是很受环境影响的,珍香认为自己老是梦到盐田,一定是因为生活太过孤单,她需要一些热闹和人气儿。

    于是她决定出发去横滨,一方面是想去看看中原中也的状况,那个“一人盖房”的离谱工程结束了吗?另一方面则是要到横滨去见一个名叫与谢野晶子的女人。

    这个名字是从坂田银时口中听来的,吉原事件结束之后珍香同每个事件相关的人都聊了聊,和坂田银时聊的内容是郑重邀请他加入鬼杀队。

    “实在不好意思,银时更希望过平静的生活吧?但这个世界存在着以吃人为生的鬼,每过一天都会有无辜者遇害。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在道德绑架,但鬼杀队确实需要你的加入。”当时珍香这么微笑着说。

    而坂田银时则像条咸鱼一样瘫在病床上想了想,问道:“只要加入你们,我就可以摆脱被变态纠缠的生活了吧?”

    “这是自然。”

    “好,干了。”

    如此干脆的回答反而让珍香觉得不太对劲,一个会点剑术的废柴表现这么膨胀合理吗?

    她不禁问:“银时就不挣扎一下吗?”

    “有什么好挣扎的,我可是记得被人承诺过,只要加入鬼杀队,就每天糖分管够。这么好的待遇当然是要躺下来享受了。”

    如此回答顿时让珍香放心不少,系统也表示十分认可:[这种废柴真是没救了,对鬼杀队的破坏一定是毁灭性的。]

    于是珍香对银色天然卷微笑道:“银时记错了,并没有糖分管够的承诺,只是一周可以吃五次甜点而已。”

    这话让坂田银时回想起自己跟宇智波恭弥的一面之缘。

    当时他正处在跑路状态,和宇智波恭弥发生的对话简短到只有三言两语,留下的印象也并不深刻,只依稀记得确实有关于甜点的承诺。

    但就是那样匆匆一面的人,不久之后连尸首都没有剩下。

    明明战争已经结束了,可仍然有人还活在隐秘的战场上,为保护人类献出生命。

    这算什么,男人的浪漫吗?

    如果男人的浪漫都要靠牺牲和别离去追求,那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向所有人证明,只有漂亮地活到最后才是真的浪漫。

    坂田银时这样想着,挖着耳朵说道:“一周五次的甜食补充也很不错啦,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按照我自己认为美的方式生活下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东西。”

    他早已通过与人询问把鬼的情况了解清楚,知道那是由人类转变而成的生物。

    当鬼之后就要忘掉做人的感觉吗?甚至会反过来对人命不屑一顾,这也太恶劣了。

    他可是一直觉得人类很棒的,就算活得再怎么狼狈,痴呆也好,死了也好,留在人心里的记忆都是刻在灵魂上的,不管碰上什么都不会消失。

    人就是这样真诚的生物,至少他是这么相信着的。

    如果鬼会破坏这些美好的东西,就像侵蚀健康的病毒,他也只能挥动刀剑来保护自己的灵魂了。

    坂田银时从怀里掏出一只蝴蝶形状的金属发卡,交给珍香:“其实我一直在找这个发卡的失主,最近才打听到她被隔离在横滨的某处设施里,主公大人帮我还给她吧,她可能不会很乐意再看到我,毕竟我在那个糟糕的过去里出现过。”

    珍香接过发卡,瞬间脑补出十万字渣男辜负痴情少女的虐心剧情。

    [系统,我竟然小看他了,这家伙不但是废柴,而且还是渣男啊!]

    [啧啧啧!优秀!]系统觉得这个展开非常带劲。

    “失主是什么人呢?”珍香温声问。

    “是个小女孩,现在该有十四岁了,名叫与谢野晶子。”坂田银时说,“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主公大人帮她把太阳拿回来吧。她是个跌进了泥坑的天使,很需要鼓励和振作。不管是谁,就算背负着痛苦也得学会咬紧牙关重新站起来,这样就算是天上的乌云也会主动让开、乖乖把阳光洒向天使的。”

    总觉得说这种话时应该耍酷,所以坂田银时特意说出一连串比喻和形容,反而省略了事实情况。

    在战争还未结束的过去,他偶然认识了在前线担当医生的与谢野晶子。那孩子懵懵懂懂,只觉得能用自己的异能轻松救人十分快乐,对战争的残酷还没有足够深刻的体会。

    他也曾接受过几次与谢野晶子的治疗,感想就是异能可真便利啊。

    虽然因此蒙受好处,但他还是觉得,居然让十几岁的天真小女孩上前线,这个国家真是没救了。

    而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