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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瓶原本勉强维持平静的表情瞬间松垮下来,拍着胸脯后怕道:“娘娘,您说您去那儿做什么,今儿都快吓死奴婢了。”

    陆绮雪除了要求忠诚外,平时都没端着架子,跟身边的人说话也比较随意,宝瓶说了好大一通,恨不得陆绮雪哪都不去,听完来龙去脉后李嬷嬷等人在旁也跟着连连点头。

    陆绮雪好笑的望着她们,自打跟她们说怀孕的事,如今看什么都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惊疑个半天。

    不过也难怪她们这么大反应,那日陆绮雪在乾正帝走后,轻描淡述的跟她们三人讲自己怀上的事,李嬷嬷等人都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要不是她们见识过主子手里忠仆符那样玄幻的东西,都要以为主子是不是疯魔了,哪有人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怀上的。

    “主子您如今身子金贵,怎能哪有危险就往哪去,别的人家前三月连地都不想下的,您现在是半个月都不到。”

    李嬷嬷仔细打量着,见陆绮雪身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才跟着把不赞同的眼光投给她,原先今天主子被乾正帝招去养心殿伴驾时,她心底就慌得很,皇上毕竟不是吃素的,以往盼着皇上天天来,现在恨不得问都不要问起,而主子居然还主动跑到有动手前科的陆昭仪那去,真叫人不放心。

    陆绮雪乖乖听着,也没觉得烦,父母去后关心她的长辈就没几个,李嬷嬷在她耳边叨念着,反而觉得亲切,诚恳的反省道:“是是是,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全,下次不会了。”

    “那奴婢可记下您说的话。”听见保证李嬷嬷也是点到即止,毕竟主子不计较,做奴才的还是要守住自己的本分。

    刚好春风沏上杯热水来,李嬷嬷给陆绮雪喝下后,才面露忧心的道:“主子您还没回来时,我们就听说陆昭仪再次晕倒的事,而且,传的话也不太好听,不知道太后那边会怎么想。”

    毕竟太后现在掌印,这事情一出,肯定要给个说法的。

    陆绮雪听她这么说,反而微微弯起嘴角,身子往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那就得看看,太后是有多看中陆昭仪了。”

    看到李嬷嬷她们疑惑的神情,陆绮雪感受下四周没人后,便开始跟她们卖关子:“你们觉得陆昭仪与我,太后娘娘会偏向哪边?”

    李嬷嬷斟酌一下就肯定的回道:“陆昭仪。”

    宝瓶和春风也跟着点头,之前陆昭仪在背后给主子使绊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太后不可能会不清楚的,却一直没出声。

    陆绮雪自己也点点头,“那你们觉得陆昭仪与我,皇后娘娘会偏向哪边?”

    “主子您。”李嬷嬷几乎是脱口而出,接着仿佛想到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主子是想?”

    陆绮雪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凤典那日过后,老夫人肯定告诉陆昭仪她早就清楚下药的事,并且利用这事把三房分出侯府,还摆离老夫人的控制,但她万万没想到陆昭仪不但没有心虚,反而变本加厉的挑衅她,原先她去怡福宫还抱着让陆昭仪停手的意思,不过看到陆昭仪那刻就立马打消这可笑的念头。

    既然这人死不悔改,那么她也不会手软,希望太后不会太过于偏心,陆绮雪伸手摸着还是平坦的肚子,原先漆黑冷然的眼眸柔如春水,仿佛带着星光,叫人迷醉,宝瓶捂着自己的小心脏,主子美起来都没有旁人什么事了。

    养心殿那头,内侍回来后,就进到书房给皇上如实描绘怡福宫的事。

    乾正帝原先还在批阅着奏折,听到陆绮雪如何气陆昭仪时,停住手中的笔,饶有兴趣听下去,那内侍见状更是多有描绘曦婕妤的话语和举动,为她气晕陆昭仪的事还做了些修饰,最后太医却诊断出陆昭仪是被吓晕的,而太后那边,已经派人去怡福宫了解情况。

    福满在旁暗暗的称道起来,甚至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纤柔娇弱的曦昭仪居然能吓晕骄横任性的陆昭仪,多不可思议啊。

    “那曦昭仪可有说什么。”

    内侍连忙回道:“娘娘想问皇上今晚会不会去长乐宫。”

    “这小脾气发得,晚上过去还不得求着朕来收拾残局。”乾正帝嗤道,然而拿起笔批阅奏折的速度比起往常明显要快几分,对于陆昭仪再次晕过去的事,也没作表态,只让福满带人下去领赏后。

    怡福宫的事让满宫的女人都在开始观望起来,打听到皇上连晚膳都用在养心殿,不由在心里殷切的盼望皇上是恼了曦昭仪,纷纷让人送汤送甜点的,祈求皇上能想起她们,然而就这么一直到快到睡下的时辰,宫人回来禀报皇上还是往长乐宫去了,今晚又有一群人气到失眠。

    陆绮雪听人说乾正帝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小睡了会,听见声响才勉强的半撑起身子,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乾正帝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在那挣扎,又是打呵欠又是揉眼睛的,还以为今晚会有个什么样的温柔乡,结果只看到樽睡娃娃,唬起脸:“朕还没来,你就先睡下了,哪个宫的女人像你这样伺候人的。”

    陆绮雪才没被他吓着,拉着他的衣袖不依的道:“那人家困嘛,等了皇上那么久都没来,原本还以为今晚能跟皇上一起用膳的。”

    绵软的女音能酥到人骨子里头去,乾正帝原本也没多大的气,就着她的力道半坐在床上,陆绮雪顺势倚入他的怀里,男人身上有股极淡的龙诞香,闻着很舒服。

    “今晚来了几份急报得马上处理。”乾正帝解释了下,随后低头见陆绮雪又在趁机偷睡,狭长的眼睛危险眯起。

    “啊!”陆绮雪半坐起身,捂着身后的臀瓣两眼震惊的看向乾正帝,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许睡。”乾正帝这样说着,又把手探按她身后:“朕捏疼你了吗?”

    皇帝不要脸起来真可怕,陆绮雪连抓着他的手,脸上火辣辣的:“不疼,不要碰了,不许碰,妾身有件事想跟皇上说。”

    乾正帝朗笑出声,见陆绮雪脸都红得快要煮熟了,也不硬闹她,在香唇上偷得一吻后才道:“是想说怡福宫的事”

    “嗯,是也不是。”陆绮雪双手仍旧捏着乾正帝的手掌,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他:“皇上可知陆昭仪为何会被我吓到。”

    乾正帝垂下眼眸与陆绮雪对上,眼神深邃沉静,“这也正是朕觉得奇怪的地方。”

    “在去王府前一晚,老夫人和大夫人给我喝了一碗燕窝。”陆绮雪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以启齿, “那里面放了一种药,可让人极易怀上孩子,生下来后母体便会死去。”

    陆绮雪说完身子微微轻颤,乾正帝眼神一沉把她抱紧在怀里,声音如同寒冰:“那是前朝禁药‘瞬华’,来人。”

    ‘喊太医’三字没说出口,陆绮雪就按住他乾正帝的嘴,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