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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也会被人叫起来,去看什么急诊,梁昔很习惯了。

    “楚王殿下?”梁昔拧紧了眉头。

    “让我进去坐坐行吗?”殷韶景看着好像受了什么心灵上的伤害。

    梁昔环视周,“殿下的侍卫呢?”

    “就我个人。”殷韶景垂下头来,可怜巴巴的。

    不远处,仿佛融入黑夜的暗卫阎仆:……

    为什么高首领都回来了,他还要继续做贴身暗卫,抓人这种事情,让他去做不好吗?让高首领陪着主子,不是更合适?

    梁昔侧身,殷韶景连忙溜了进去。

    “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梁昔疑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确定了件事,我果然是被好兄弟背叛了。”殷韶景脸受伤,仿佛被遗弃了的小动物,梁昔时间有些恍惚,因为殷韶景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阿景。

    “这样的事情殿下不该告诉我。”梁昔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就是……心里难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是削藩,我也会护着他,为什么定要不顾我们多年兄弟情谊,要杀……哦,他只是想让我失忆,让我再也回不到京城,失去自己的身份,倒是没想让我死。”

    梁昔神色微动,“殿下查到是谁对你下的毒了?”

    殷韶景点点头。

    “说来也奇怪,竟然只是让殿下失忆,而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梁昔缓缓道,想侧面了解下。

    “是,也许他还是有几分不想杀我的……”

    “妇人之仁。”梁昔道。

    “我也这么说,既然想杀我,为什么不下狠手?反倒犹犹豫豫的,只下了个让人失忆的毒!你看我,虽然心里十分不好受,但确定这件事,就让人把他抓起来了,想来,此刻也该到他府上了。”殷韶景叹息。

    梁昔:……

    我怎么觉得对方此刻会更难受呢?

    “再说了,别看他长得副聪明相,实际上那点心计浅薄的眼便能望到底,性格又……”殷韶景摇头,“总之,是个蠢人了。”

    梁昔眉梢挑了挑。

    人那么蠢,不是还是能害了你?原书,你就这么死了你知道吗!难怪能做好兄弟,果然人以群分吗?梁昔揉揉眉心。

    “梁昔,我心里难受……”

    “殿下,我觉得对方此刻心里更难受。”

    殷韶景:……

    “所以殿下大仇得报,也就不必难受了。”梁昔道。

    “昔昔你都不安慰我吗?”殷韶景脸伤心。

    梁昔目光凌,仿佛刀划过殷韶景的脸庞,殷韶景甚至觉得这目光带着恨意,没等殷韶景多想什么,梁昔便道:“楚王殿下,我不想从你口里听到昔昔这两个字。”

    “为……为何?”殷韶景直起腰来,假做出的伤心尽消,认真的望着梁昔。

    “因为以前有人这么叫过我,后来,他就死了。”梁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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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死了?殷韶景懵了下, “他……怎么死的?”为什么梁昔看起来好像很在意他,又好像有些恨他?

    “跟人结仇, 被人乱刀砍死了,死的极惨。”梁昔默默的道。

    “哦……那, 他是你什么人呢?”殷韶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若是亲人, 这话里的恨意也太明显了些。

    梁昔刚要就这个话题提起自己肚里的崽,好让殷韶景从此对他死心, 别总是来打扰他, 就听到门口被人敲了敲,阎仆进来道:“人已经关在刑部了,主子可要去看眼?”

    “他有说什么吗?”殷韶景问道。

    阎仆想了想, 道:“高首领去, 他好像就猜到了什么, 束手就擒了, 连反抗都没有反抗, 只是嘱咐了郡主好生在府里呆着, 要是他回不来,就让她照顾好老王妃, 好像……还哭了。”阎仆顿了顿,补了句。

    殷韶景:……

    这点胆子,倒是敢对他下手!

    殷韶景起身,回头对着梁昔笑, “梁昔,我先去看看,等忙完了再来看你。”

    梁昔摆摆手,送客。

    刑部大牢里,高泰河束手站在旁,看着里面鬼哭狼嚎的刑讯。按照殷韶景命令的,建安王送进来刑部先把人打了顿,此刻正是了。虽然动手的是常年刑讯的人,但是高泰河也嘱咐了,只能是皮肉伤,下手要轻,就这,建安王也嚎的不似人声,果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

    “这位大人,您过来坐会儿喝杯水,不必直盯着,咱们手上都有分寸的,说让他三天能好起来,绝不打出四天才能好的伤口。”旁边的牢头谄笑着跟身黑衣的高泰河说话,虽然他不认识高泰河,但是却知道,这人是殷韶景的手下,便是个侍卫,他也要赔笑脸。

    “他吼这么厉害……”高泰河皱起眉头。

    “大人您不必多虑,这正是没打太厉害才会如此啊!若真是伤了根基,动手狠辣,那是连声都出不来的,您听,这建安王声音嘹亮,可见身体康健着呢,我们下手轻着呢,呵呵。”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高泰河点点头,放心的走到旁喝水去了,殷韶景正是这时候过来的,殷韶景听着这惨烈的吼声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高泰河立刻起身行礼,“见过主子。”

    “打着呢?”殷韶景带着抹冷笑。

    “正是。”高泰河大概猜到殷韶景有意放过燕安亭,想要解释下这叫的越惨,说明刑讯的人下手越轻,免得主子怪罪,就见殷韶景已经迈步走到了牢房外。

    牢房内,燕安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成布条了,身上的血痕道挨着道,但真的大出血或是打到了什么要命的地方,却也是没有的,燕安亭被绑在木架上,满头的冷汗,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

    殷韶景抱胸站在外面,牢房内行刑的人连忙收了鞭子,对殷韶景行礼,也不敢再打,殷韶景可是说了不能把人打废了的,可见对这人还有几分在意,他们可不敢当着殷韶景的面继续行刑。

    “继续啊!别停。”殷韶景冷声道。

    燕安亭瞬间掉泪,却不敢求情,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之前在边境的时候跟殷韶景关系极好,说句兄弟也不为过的,否则,他也不会只给殷韶景下了会失忆的药,还费心的把人送到百里之外,生怕被高泰河等人找到,结果,还是找到了。

    成王败寇,输就输了!他祖父当年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