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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怀孕了,他丈夫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了……我跟他不熟的……”

    “殿下,你要不要缓缓。”阎仆扶住殷韶景,让他坐在凳子上,殷韶景摆手,旁边的暗卫立刻要带了裴和下去,“今天的事情别让梁昔知道。”

    “是,小人绝对不说的,个字也不再说了!”裴和被拉了起来,连忙赌咒发誓。

    书房内,只剩下殷韶景与阎仆两人,殷韶景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说话。

    “阎仆,我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让高泰河分出手去查!”殷韶景咬牙道。

    “是。”阎仆颔首,又问道:“那烟花……”

    殷韶景已经起身出去了,阎仆暗自叹了口气,行吧,先备着,有备无患。

    牢房里,燕安亭正打算补觉,就又被殷韶景吵醒了,“我该招的都招了!你不能再打我了!”燕安亭往后退了步,缩到了角落里。

    殷韶景没有理他,自己坐在了稻草上,门外,也没留下个牢役,燕安亭望了望开着的牢门,又回头看了眼似乎受了极大挫折的殷韶景,最终还是凑到殷韶景身边,“怎么了?”

    “我喜欢个人。”

    “挺好,陛下直希望你能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相守生。”

    “他怀孕了。”

    “我的天!你动作太快了吧!怎么没先娶人进门,你都喜欢人家了为什么不尊重些,等进门了再说呀?”

    “他怀的别人的孩子。”

    燕安亭沉默了,这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缓缓。

    许久,燕安亭从殷韶景口得知了事情经过,神情复杂,“那你怎么想?”

    “你觉得呢?”

    “也不能算是人家的错吧!毕竟人开始就拒绝你了,跟你划分的界限分明的。”燕安亭尴尬道:“是你自己没搞明白情况。”

    “那我该怎么办……”殷韶景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茫然询问。

    “就当自己之前眼瞎了,不再去找他了不就行了,反正你没闹大,旁人也不知道你堂堂楚王,喜欢个有夫之夫,人肚子里还揣了崽,你不说,我看他也不像是要提的样子,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就是误会场。”

    殷韶景抬起头盯着燕安亭,燕安亭头皮发麻,“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看你眼里的那红血丝,看着渗人。”

    “我现在压着肚子火!”

    “我知道,辛苦了,刚被我背叛了,又被心上人辜负了,你难受是应当的。”燕安亭拍拍殷韶景的肩膀,以表安慰,跟殷韶景并肩坐着。

    “我不能动梁昔,也不能对他发火,他怀孕了,吓着他,伤了胎气,他会恨死我的……”

    “有道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跟个小哥儿计较,还是怀孕的哥儿。”燕安亭点头。

    “我们打架吧!”殷韶景起身,“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

    “啊?!关我什么事情!”燕安亭起身想躲。

    “你害我次,难道想就这么算了?”

    “那怎么着?我以后还得当你的沙包不成?”

    “你要是能打过我,也可以还手。”殷韶景撸起袖子认真的道。

    等殷韶景再出现在医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殷韶景顶着张被挠出三道红痕的脸出现在梁昔面前,梁昔被震了下,下意识的往街上打量了眼,外面的官兵虽然已经少了,但是出来走动的路人还是没有的,想来看到楚王殿下这张脸的人应该不多。

    梁昔放下书本,起身走了过去,“你这是?被侍妾挠了?”梁昔语气平和,走进了才又注意到殷韶景脖子上的伤口,“还被咬了口……很泼辣啊!”

    梁昔此刻心情复杂,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嘴上还是云淡风轻的道:“这口子咬的有点深了,流血了吧?要不要上点药,人牙齿上很多……算了,你也听不懂,反正你得消毒治疗,不然说不定会发炎。”梁昔去取了烈度酒,还拿了包扎的布料,还有药物。

    殷韶景仿佛个木偶,任由梁昔安排,殷韶景木着脸被他拉到静室,木着脸看他把治疗的工具都摆好,木着脸……

    “嗷!!”殷韶景凄厉的嗓子,捂着脖子跳了起来。

    梁昔神色无奈,“烈酒浇上去是疼了点,但是你别动呀!这牙齿咬伤的,得消毒,我多清洗几遍,这样日后才能不发炎。”

    殷韶景被燕安亭咬住的时候都没掉泪,现在被烈酒浇真是疼的要掉泪了,梁昔这酒里像是放了辣椒般,让他伤口火辣辣的疼,他以前也受过伤,却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从前他在边关的时候,因为身份特殊,旁人都不敢让他冒险,他大部分时间是压阵的,又有亲兵护卫,很少真的受伤,便是受了伤,当着兄弟们的面,再做好心理准备,军医下手又轻,他也能绷紧了皮肉做出硬汉的姿态来。

    可是这次,他正神魂不属,梁昔也没给他打招呼,烈酒对着他脖子就倒下去了,他岂能没反应,自然是要疼的跳起来的。

    殷韶景忍住了眼泪,泪水在眼眶里晃了圈又被他压回去了,殷韶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梁昔干脆过来拉着他坐下,“还得再洗几次呢,殿下忍忍吧!”

    殷韶景这次才做好了准备,绷紧了皮肉,便是再疼,也不能再丢次人了,他才不是燕安亭,被打了几鞭子就嚎,跟人打架,打不过就挠,还上口咬,跟个泼妇似的。

    梁昔认认真真,从里到外的用烈酒给殷韶景清洗了遍伤口,足足花费了刻钟,这才放过他,给他收拾了上药,用棉布在殷韶景脖子上缠了好几道,并拿绑住布的白色布绳打了个蝴蝶结,就在脖子侧。

    “好啦。”梁昔拍了拍殷韶景的肩膀,脸上的伤口他也清理消毒了,还用小布块给包了起来,这个地方没有胶带,他只能用布绳绑住固定,几乎遮住了殷韶景小半张脸。

    “身上还有……”殷韶景默默道。燕安亭那小子打不过就玩阴的,对着他胳膊肩膀甚至腰都咬了好几口,还踹了他脚。

    梁昔顿,扬起笑脸,“那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怎么样,给你处理下。”

    殷韶景偷偷瞟了梁昔眼,他真的不在意治病的时候看其他男人的身体吗?以前殷韶景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梁昔看他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应该也没有其他男人敢在梁昔面前露身体吧!毕竟梁昔是个哥儿,所以他直很心安理得。

    可是现在……

    殷韶景默默的把衣服脱了,甚至认真询问,“裤子要脱吗?”

    “你腿也受了伤?”

    “被踹了,不知道青了没?”殷韶景道。

    “好吧!”梁昔笑眯眯的毫不在意,任由殷韶景在身后把自己几乎脱个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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