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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今晚巡逻的人多加一倍。散了吧。散了吧。女孩子们回去睡觉吧。”

    御井堂忽然低声喊他,“邹浪。”

    “唉,什么事。”邹浪忽然被点名有点受宠若惊,摇着尾巴凑过去。

    御井堂在他耳边小声说:“扶我一下。”

    邹浪明了,伸手不动声色揽住了御井堂的身体,触碰处都是粘腻,他的伤口裂了,身上有血。

    屋内就算是点了一盏应急灯依然是昏暗,此时凑近了他才看到,御井堂的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邹浪心里一沉,不是情况非常不好,既要面子又傲娇的御井堂是断然不会像他求助的。

    邹浪抚着御井堂上了楼,安置在床上。

    御井堂冷汗淋漓地在床上翻滚着,蜷起了身子,一双长腿蹬了蹬。屏着呼吸忍过一阵绞痛。

    邹浪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高热吓了一跳,“御井堂,你烧得厉害。”

    御井堂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颤声呻吟着,如果不是强忍着,刚才砍完那几只丧尸他几乎就要倒在那里了。

    他的伤病非但没有往好处走,反而恶化了。

    邹浪弄了水来沾湿了毛巾给他放在额头上,“你这样,明天我们不能走。”

    御井堂闭着眼睛牙齿浑身打颤,“不行,明天必须走,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了第一批闯入的丧尸,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这个旅馆已经不安全了。

    但是再拖延的话,只会越来越危险。

    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妙。

    邹浪看着心疼,看他身上的纱布已经全部被血浸湿。

    御井堂痛急了,一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开始是双手板在邹浪的手上,后来又一阵难耐的剧痛,疼得伸手去抓脖子里的铭牌。

    邹浪知道他是又要咬那铁东西,一把夺了铭牌,把自己的手腕凑了上来。

    御井堂疼得狠了,才不管眼前是什么。嘴巴一张就咬了上去。停了十几秒钟,挨过了那一阵痛才松开了口,嘴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邹浪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下两排牙印,伤口渗出血来,特别是两边虎牙的位置,有两个小血洞。他平时也没发现御井堂的虎牙特别尖,现在看看这伤口,简直怀疑床上这人是吸血鬼投胎。

    御井堂睁开眼睛,推了一把邹浪的手,略有歉意,“疼吗?”

    邹浪一脸皮笑着,“你又不是丧尸,被你咬我心甘情愿。“然后举起手,献宝似的给御井堂说:“看,手表。”

    御井堂疲惫地不想理他。

    邹浪得寸进尺,拉开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肤,“我不介意你再给我咬个怀表。”

    御井堂的脸腾就红了,“流……流氓。”

    邹浪感知着他身体的痉挛渐渐放松,能够骂人了,说明好一点了。

    这一晚又折腾了半宿,御井堂才睡去。他发着烧,身体骨节都是痛的。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他的生物钟准时醒来。邹浪已经不在身边,大约是回房间去了。御井堂叹了口气,他一向睡得警觉,昨晚却在半昏迷中,竟然不知道邹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退烧药的药效终于上来,烧退了很多,他起身给自己换了药。下了楼,学生们已经聚在大厅里,准备出发。

    御井堂清点了人数,皱了皱眉,“邹浪呢?还没起?”

    学生们纷纷摇头,“没见着啊。楼上房间没人。”

    御井堂再一看,小包子也不见了。他顿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直淋到脚,双手的手指都在颤抖,心脏几乎停跳。一个没留神人没了。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拿着手铐把人拴在自己身上。

    这大清早要出发的关键是时候,这位官二代又给他送了一份精彩的大礼。

    御井堂站在那里,脸色煞白,脑子里不停转着。

    人不在了,什么时候出去的?多久了?去干嘛了?往哪个方向去了?这么几个人怎么找?往哪个方向走?会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危险?

    正想着,大门一响,门被从外推开,邹浪笑嘻嘻地进来,看了看御井堂不善的面色,避重就轻道:“对不起,来晚了,今早给大家顺路买了早点,车备好了在外面,我们吃了早饭出发吧。”

    说着话,他把一些东西扔给了学生们,竟然是还在保质期内的蛋糕牛奶。

    一时间所有的学生欢呼,仿佛他们不是去逃难,而是去春游。

    御井堂不想当着学生的面和他吵,拉了小包子过来问:“包帅,你们早上干什么去了。”

    小包子说,“队长说……从这里要想进入地铁需要一段距离,他查了地图,附近有个长途汽车站,去车站的停车场里捡了一辆汽车。东西是顺路路过一个便利店里拿的。”

    御井堂又问:“遇到丧尸了吗?”

    “遇到了几只,长官给毙了。”小包子说。

    御井堂转头看向邹浪,这个军二代其实身手不算弱,只是之前没了弹药,拿到了弹药他就像是齐天大圣离了紧箍咒,撒了花了。

    邹浪走过来,让小包子去准备车,拍了拍御井堂的肩膀道:“给你准备份礼物,不用谢我。”

    御井堂冷笑,果然是个精彩的大礼,可是他从小命薄,真是无福消受。

    就在五分钟前,他刚被邹浪不见了的消息吓得脸色煞白,心脏狂跳,满脑子都是心理建设,邹浪要是被丧尸真吃了,要怎么和军长交差,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这人还大言不惭地和他邀功来了。

    军人,不服从军令,目无上级。

    想到此,御井堂一拉手里手枪的保险栓,用枪抵在了邹浪的脑袋上,咬牙切齿,“邹浪,我真该一枪把你毙了。”

    第9章 谋杀亲夫

    邹浪一直是在故作轻松,心里明镜一样。他的头被枪口抵得偏了一偏,不说话,也没辩解,这次难得没怂,他的目光看着御井堂,坦坦荡荡的。他知道自己触在了御井堂的逆鳞上。但是这事他必须得做,他昨天半夜没睡,望着御井堂的侧脸才想了这么个万全的方法。

    他算准了如果告诉御井堂,他一定不放心自己和小包子两个人去,这才先斩后奏。早上出发前也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还好他的运气一向不错。

    御井堂心里也知道,邹浪这么做,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他,因为他的身体情况,走过去已经几乎是不可能。但是这行为却是错了,军令如山,讲究个军纪,最忌讳这种不听令的兵,团队协作,如何能够让他这样胡搞?

    这一次没有遇到大量的丧尸,只是邹浪运气好。

    功不能抵过,不能不罚,更是不能轻罚。

    御井堂收了手中的枪,眼睛微微一眯,“邹浪,我记得你跑的特别快是吧?”

    听了这话,邹浪的右眼皮跳了跳。

    二十分钟后,队伍出发。所有的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