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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陈,上来就端餐盘,“有很难吃吗?要不我给你去食堂换别的菜?”

    “没有,骗你的,挺好吃。”邹浪趁着御井堂凑过来,一把拉住他,敏锐捕捉着御井堂脸上的表情,“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御井堂马上矢口否认,却有点心虚地低了头。

    邹浪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笑着说:“教官,你知不知道你有个习惯?一说谎,耳朵就红。”他说着话拉起御井堂的一只手,御井堂手上上次的伤刚好,褪去了疤,邹浪忽然低头吻在他的手心里。御井堂刚刚做了饭菜,手上多少留了点食物的味道,邹浪脑内浮现出御井堂围着围裙做饭的贤惠样子,就很想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

    御井堂这次没再否认,低垂下眼睫,有点失望地问:“真的很难吃吗?”

    邹浪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菜,“好吃,当然好吃……但是这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御井堂问。

    邹浪吃得狼吞虎咽,“你做的菜,我完全停不下筷子,想把所有都吃下去,你又不能帮我吃,这样下去,你再多做几次,我岂不是会变成一个胖子?”

    这句话听得御井堂白了邹浪一眼。

    邹浪转头一边吃,一边开始话不停说:“以前没听你说过会做菜,第一次就做得这么棒,我老婆就是有天分,不过你想做告诉我啊,我还可以给你当小工切个菜打个下手什么的,累到你怎么办?”

    随后邹浪就把所有食物愉快的一扫而光,御井堂都怕撑到他。看这架势,他没敢提自己屋里的锅子里还有半只鸡,决定把那些食物分给李叔。

    吃饱喝足,邹浪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自觉好了很多,再也耐不住寂寞,他站起来走了几圈,对御井堂道:“教官,难得休假,你想不想出去逛逛?”他正好吃得太撑,想出去散个步。

    邹浪的性子就是这样,好一点就开始浪,给点阳光就灿烂。

    御井堂警觉抬头,“你爸让我看好你!”

    邹浪一把掐在御井堂的腰间,嘴贱调侃他,“你怎么这么听咱爸的话啊?真是个孝顺媳妇。”

    御井堂看着邹浪,眉毛一挑。

    邹浪提防着他出招,自觉撤后了一步,没想到随后御井堂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妥协道:“那好吧,但晚上查房之前,必须回来。”

    两个人换了便装,一路躲过各种医生护士,从医院后门遛了出去。刚走了不远,却被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堵住了。

    这些记者早就听说抵御尸潮的两位功臣入住了H市军医院,在医院外面守株待兔蹲点几天,这时候有人认出了邹浪,凑上来递过话筒就问。

    “你好,请问是邹上尉吗?”

    “这次用雪崩抵御尸潮的作战方案是你想出来的吗?请问你是如何想到?”

    “关于这次北方大捷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军方这是首次承认有半丧尸化人员在执行特殊军事任务,半丧尸化的人员完全可控吗?”

    “半丧尸化是否是军方一直研制的秘密武器?”

    这些问题也是目前各大论坛上讨论最为激烈的问题,无论哪家拿到只言片语都将是重大新闻。

    邹浪一路拉着御井堂,把他牢牢护在身后,往人群外面冲,“无可奉告!无可奉告!有关问题你们可以去问军部的发言人。”

    御井堂带了眼镜,还围了一条围巾,整张脸恨不得都躲在围巾下,但是还是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他,指着他们惊讶道:“他拉着的人是……”

    “那位军方已经半丧尸化的军官!”

    这无疑是比邹浪更好的采访对象,几架相机拍摄得更加疯狂。

    邹浪一回身护住御井堂,挡住他不让那些记者拍到脸,在他耳边小声道:“来,跑吧。”

    御井堂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迅速在眼神中达成默契。那些记者还想再问,两人忽然开始奔跑,而且跑得奇快无比。

    那些拿着各种设备的记者很快被他们甩在身后。

    两个特种兵想甩掉几位媒体记者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上一次他们这么狂奔还是为了躲避变异丧尸,现在却被一堆记者逼的落跑。

    跑出去几个路口,御井堂确认没有记者跟上来,停下脚步对邹浪道:“小心你的伤。”哪里有肋骨刚折了几天就这么活蹦乱跳的。

    邹浪这才气喘着停下了脚步,他刚想往前走,御井堂又是拉住他道:“别,前面是检疫站。”自从丧尸化后,他对这种检疫机构没来由的害怕,作为一只丧尸,他自觉还能够生活在城市里,已经很知足了。

    邹浪点点头道:“好吧,不往前走了,我们往回转转。”

    这两个人,一个是丧尸,一个是病号,按理说都该在军方的控制之内,这时候擅自从医院跑出来,已经够出格的了,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然后邹浪就拉着自家的小丧尸,在大街上溜得光明正大。

    第130章 英雄救美

    如今是三天国假的最后一天,H世虽然在北方受到过几波丧尸的波及,但是自从入七月以来,再也没有丧尸进入,几个月的安逸会让人忘记身处末世,如今晚上八点多,路上的行人还有很多。邹浪和御井堂选了一条僻静的路走,最后沿着小路走到了一处公共的小公园。

    这小公园依湖而建,如今湖边有一群年轻人正在广场上点蜡烛,放孔明灯。

    这是末世之后经常举行的哀悼活动,对末世中死去的人进行祈祷和哀思。

    邹浪和御井堂走过去,看到一位穿着白色毛衣的妹子正在整理孔明灯。

    邹浪心里一动,开口问:“姑娘,你们灯有多的吗?能不能给我们放个?”

    那姑娘虽然不认识邹浪,但是颇为好心和自来熟,给了邹浪一盏孔明灯,还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打火机。

    御井堂接过了孔明灯,他以前见过很多次这个东西,还是第一次亲自有机会放,拿着灯有点好奇,邹浪看了看附近道:“我们往里面走走吧,这边人太多。”

    两个人拿着一盏孔明灯一路走到了里面湖边的一处僻静处。

    H市的温度没有罗摩那么低,还没到零下,湖水尚未结冰,随风泛起阵阵涟漪。

    御井堂撑着孔明灯,邹浪蹲下身来点火。随着火焰燃烧起来,孔明灯开始逐渐膨胀。

    邹浪看着淡黄色的灯光映亮了御井堂苍白的脸,把他清秀的面孔映照得仿佛是玉雕的一般。

    御井堂则是低头望着眼前的孔明灯,神色凝重,这个末世,已经有太多的人死去,他们的战友死去,亲人死去,敌人也在死去,每个人都亲眼见过了很多的死亡,而他们自己也随时处在生死的边缘。

    看着这一盏灯,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戚凌风,甚至想到了过去的自己。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