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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娅的唇很轻柔,嘴里则湿润温暖。来自口腔深处的炽热气息是生命力旺盛的标志。二人的舌轻轻交缠,相互舔舐,从舌尖到舌面,再从舌面到舌根。它们温柔地深入对方的口腔,蘸取对方的唾液,并在最后的分离时拉成了晶莹的细线。

    他们吻了很长时间。

    “这样足够了么?”

    辛西娅舔了舔嘴唇,没有回应。不过,她面庞上泛起的桃红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低头把胸前的双乳按回了衣服中,简单扣了两个扣子,然后站起身来。

    她其实知道格里迪特在想什么,但她仍然希望发一通火来发泄一下不满。

    辛西娅不太情愿地走到了自己辛苦拉进房间的餐车旁边。

    长近两米的餐车,第一层铺着绣有金边的桌布,摆着整齐的银色餐盘盖。

    但第二层却没有摆上传统的刀叉和酱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木匣,刚好填满了餐车上下层中的空间。

    “猜猜看是哪一个,猜对了就给你,猜错了就扔进垃圾桶。”

    辛西娅倚着餐车,她指了指这十多个盖着银盖的餐盘,然后假装正式地敲了一下叫餐铃。

    清脆的金属声回响在这间雅致的,颇有少女味道的房内。某种神秘而狡黠的坏笑回到了她的脸上。

    格里迪特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这个腹黑女人的恶趣味。他觉得这种创意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又着实像她的作风。

    他只得苦笑起来。

    “我的好辛西娅,我可爱的,美丽的辛西娅。我已经饿了好几个月了,饿到两眼昏花了。你这么善良的女孩会狠心倒掉食物,让可怜的我这样活活饿死吗?”

    王子于是卖起惨来。辛西娅被他的花言巧语深深打动了,她伸出舌头,行了个呕吐的动作。

    “你太恶心了。”

    辛西娅虽然说着恶心,却原本就没打算多绕一个圈子。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心急如焚不能再等,她有点嫉妒但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满足他一直以来的欲望。

    “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了。”

    她伸出手,把最靠近自己的餐盘连同盖子一并托起,像女仆一样正式地端到了王子面前。

    她酸溜溜地补充一句套话。

    “您日思夜想的东西,我亲爱的王子殿下,还请慢用。”

    “谢谢你,还是小辛西娅懂我。”

    由于没有桌子,格里迪特便应声腾出手,将那盘子稳稳接住。辛西娅没有帮王子打开餐盖,而是带着不悦后退了两步。她对王子的痴汉状早已预料,可仍旧觉得很不舒服。

    男人平静的手在这时微微颤抖起来,尤其是一只手托举餐盘时,他抖动的更厉害了。

    这也许有银制品很重的原因,但又好像是里边装着什么无比名贵的美食。

    (手-机-看-小-说;77777.℃-〇-㎡)

    自从公爵革命成功而自己成为王子后,无数个晚上,他都想着能得到这件宝物的那一天。他思念过度,以至于常常失眠。

    一瞬的银光晃了他的眼。

    等到银盖完全被揭开时,他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喜,用狂喜形容也并不过分。

    他等了很久很久,因此没有一丝吃惊,他当然不必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仍然如欲大快朵颐般流下了口水。

    那是一颗新鲜的、盘着金发的秀美人头。

    它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曾属于前王朝的公主。

    餐盘里盛着维安卡公主的头颅。

    王子也去观看了行刑,他亲眼目睹了女孩成为女尸的全过程。刀斧落下的瞬间,少女身首分离。她在恐惧和痛苦中慢慢散去了香魂,只留下一具不再活动的美艳尸身。

    如今,她的遗体被伪装成食物,悄悄运回了男人的身边。

    开盖的瞬间,好似有一股白色的蒸汽缓缓漫出。

    飘渺的白雾散去时,只剩下这颗美人的脑袋静静地立在白瓷盘中。

    她有着精秀的五官和白雪般的脸颊,显然活着时曾是一位丽质佳人。若不是她的脖子的下边不是躯干,而是白盘盛接,怎会有人会这到这位清纯少女已是丧命于巨刃之下的尸块。

    她的肤色与这瓷盘的光洁几乎一致,断颈处流出的少许血液竟也在洁白中增添了一份艳色。仿佛二者早已结合,成为一盘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她没化什么妆容,淡白的色调中却隐约传来高雅之气。格里迪特觉得与盘里雅致的花纹很是般配。这就好像是在当面夸赞维安卡,说她的头很适合摆在这盘上一样。

    幸而这位可怜的少女已经不会再思考了。贵为公主的她,生前也许想到最多的,也只能是斩下头颅的痛苦。却一定不会想到在那之后,自己的脑袋会像熟食一样装于碟盘之中供人欣赏把玩,甚至是使用。

    “你该不会真把她蒸熟了吧。”

    王子觉得女孩的脸蛋有些过于水嫩,又因为先前铺面而来的少许烟气,他有些好奇。

    “我可没有时间和兴趣把这个下贱女人的头放进蒸炉里,那会弄脏了蒸炉。”

    辛西娅傲慢地回答。

    把这颗头装进盘子里是她恶俗低级趣味的贯彻,不过很显然,

    辛西娅装盘时是在隐蔽的房间内,没有能帮这位公主加工成食物的设备,这某种意义上也是遗憾。

    她很不喜欢维安卡,这种厌恶在她死后的现在上到了最高峰。她想扯烂这张让她嫉妒的脸。

    然而她最终做的,却只是不情愿地掏出手帕,替这位少女擦干净额头和鼻尖的灰尘。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