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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地下诊所在哪。”罗宾冷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几分曾经叶薇特的影子,年轻、骄傲、富有生机,“不像你,给烂婊子当母亲。”

    罗宾摔门离开,隔着两层楼还能听到叶薇特破口大骂摔打东西的声音。

    闹得动静太大,邻居自然会找警察来收拾叶薇特·亨特女士,这就不是她该管的了。

    罗宾准时到了约定的地方,如她所答应的一样,没有迟到,也没有早到,汤姆站在街对面,背面就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既年轻又成熟。

    既亲和又疏离。

    罗宾是横冲直撞的红襟鸟,勇敢、好斗、无所畏惧,直白的冷酷。

    他是受人瞩目的汤姆猫,除了抓不到杰瑞,接近完美,他的外貌、出身、交际、学业,无可指摘。

    温柔、耐心、谨慎、宽容…举凡能用来夸奖人的词,似乎都能用来形容希德勒斯顿家的孩子,她最讨厌他的一点就是,那些都是真的,并不是他伪装出来的。

    最简单的一件事,假如罗宾被围殴那天身份换一换,是希德勒斯顿即将挨打,她没准都能等他被收拾完上去再补两脚,绝对不会想着,为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往来甚至还有点反感的学弟得罪一群垃圾。

    和兄弟会的人打架,相当于不给面子,把人交给Dean处罚,更是直接触犯了高年级的利益,她不信他想不到这点,但他还是为了一个陌生人做了。

    在她之前,他又帮助过多少遭受校园暴力的孩子呢。

    安夫人对此最有发言权,在她的印象里,一般每隔几年,学校里都会出现几个“伊顿之光”,不同于“明日之星”,这是个不在册的称号,没有人会直接叫出来,只存在于伊顿的老师们与后勤人员之间。

    伊顿公学的校园霸凌传统存在已久,那些不畏所谓的“权威”与“传统”敢于站出来保护弱者的孩子,就会成为“伊顿之光”,“伊顿之光”不靠成绩与家世来判断,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是否秉承正义之剑和是否始终如一,最有名的一位“伊顿之光”是乔治·奥威尔②,上一位“伊顿之光”是乔·约翰逊③,而在小希德勒斯顿出现之前,已经快十年没人配得上“伊顿之光”这个词了。

    所以罗宾恨那种几乎不真实的高贵品格。

    就像很多年后,黑安妮海瑟薇成为一种政治正确,现在罗宾眼中的汤姆就是美国人眼中的海瑟薇。

    “你好,汤姆。”罗宾是第一次来到威斯敏斯特,英国的中心,女王和菲利普亲王就是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的婚礼,这种地方,想想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小鸟,你需要吃点东西吗?”汤姆注意到罗宾下耷的嘴角和无力的眼神,如果不是背拉丁文背久了,就一定是饿了,他很确定。

    “我不饿。”罗宾摇头,其实她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她只喝了几口矿泉水。

    但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像早晨她没有求叶薇特给她弄点吃的,现在她也不会对汤姆说她饿了请他带她找一家餐馆。

    “走吧。”他比她高,所以她要仰头看他,“我平常没什么机会见识威斯敏斯特。”

    “你的上一顿饭在什么时候?”汤姆连动都没动,他对罗宾的了解远比她想象得多。

    “我中午吃了两个三明治和一堆薯条…唔…”

    !

    这里是腐格兰,所以教堂前有一对接吻的少年不算什么,何况他们的外貌相当出色,站在教堂前就像一幅优美的油画。

    不过其中一个貌似吓傻了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快餐店还提供薄荷味的漱口水。”对付嘴硬的人,自然有特别的方法。

    “我吃了薄荷糖因为三明治里有洋葱所以…”罗宾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她在说什么糊涂话,因为洋葱所以吃薄荷糖,听起来好像很期待一场亲吻一样。

    “糖在哪。”他没有放过小鸟的打算。

    “我吃了。”罗宾最擅长的就是死扛,脖子硬得很,完全没在怕的。“全都吃了,一点也没留。”

    “所以你的上一顿饭在什么时候?”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是昨晚汤姆的小妹妹艾玛硬塞进哥哥手里的,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

    罗宾舔了下嘴唇。

    “早上。”罗宾的口风松了一点。

    汤姆未置可否,他打开了银色的包装纸,巧克力是松露形状的,上面裹着开心果的果仁碎与杏仁粉。

    在罗宾期待的目光中,他把第一块巧克力吃了下去。

    小鸟:!?

    他们靠得太近了,罗宾甚至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细微的香甜,名为胃的部位开始抗议起来。

    他打开了第二块巧克力的包装。

    意思很明确了。

    “昨天中午。”罗宾一口咬住了汤姆手上的巧克力,像啄食面包渣的小鸟,灵巧而机敏,连呼吸都不曾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汤姆没有阻止,他喜欢驯服小鸟的过程,尽管他知道,这算不上什么驯服,罗宾也从未真切地把他放在心上。

    “太甜了。”罗宾飞快地咀嚼了几下,做出了判断。

    她不太适合过甜的东西。

    这条在当事鸟处于饥饿的情况下不适用。

    “很甜吗?”少年已经离她很近了。

    “你不觉得甜吗?”罗宾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木愣愣地反问道。

    饥饿降智,实锤了。

    “…!”十一公分的差距,他轻松地捕捉到了她的唇,肆意品尝着那些‘过度’的甜蜜。

    罗宾不是汤姆的初吻对象,他吻过女孩子,有礼节性的,也有青涩懵懂,只不过她们是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的。

    她们会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可以陪他从戏剧谈到艺术,再谈到哲学。

    她们不会满口脏话,不会为了拉丁文而苦恼,不会因为戏剧理论头疼,也不会翻着白眼写历史论文,更不会做出扮成男孩来到伊顿就读这种‘出格’的举动。

    每一次吻她,他的内心都会多一丝欲望,他发现了她,如同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他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让人呢。

    罗宾也不是第一次被吻了,一个春季学期下来,他们的接吻次数怎么也过百了,可她最怕那种挑战肺活量的亲吻,有几次她甚至得跑去安夫人那里骗一个冰袋来敷嘴唇。

    “很甜。”汤姆的嘴唇轻柔地挨在她的额头上。

    “……”哦你说是就是吧,我就不反驳了。

    “喜欢日料吗?”汤姆带着罗宾向另一条街走去。

    “你是指那些滑稽的米饭团和黏糊糊的鱼?”

    “有几家店还是不错的,师傅会做寿司和刺身,以及各种各样的海鲜。”他观察过罗宾的口味,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