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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耳中,身上却不断冒出冷汗来,这一次皇上旧事重提真的不知道是何意思,“扑通”一声,安容跪在了明傲世身旁,叩头说道:“请皇上恕罪!奴才这点小心思自然不过皇上,请皇上恕罪!” 明傲世没有阻止安容的不断叩首,只是淡淡说道:“安容,你跟在朕身边最久,有时从朕的一言一行中便能推测出朕要做什么,朕那日去皇后那里,你是不是早就有预感了……” 安容没有回答,仍旧是不断叩首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 明傲世的声音冷了下来,“安容,揎自揣测圣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安容跟随明傲世时间已久,听到这句话便放心大半,知道皇帝不会再追究下去。便实话实说道:“奴才愚笨,又怎能猜出圣心所向,只是那日陛下去往皇后那里脸色不对,尤其又是在见到皇后之后。奴才虽在外面,但也听到皇后的言语间一次比一次失态。奴才怕皇后激动之下于出什么事情,但奴才也不好进去劝阻,想来想去也只得把林大人请来以防不测……” “行了!”不等安容说完,明傲世便脸色难看地打断了他,“别拿这些说词来敷衍朕,聪明如你又怎么看不出来那日是朕一步步激得皇后失去理智的?” 安容脸色苍白地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听明傲世接著说道:“朕就是想要逼得皇后做出什么不智的举动,朕才好有借口处置她,你看出来了,所以才在匆忙间把林旭找来,一来可以让朕免了不必要的风险,二来也可以让林旭落下一个护驾的举动,让朕和他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是吗?”明傲世一语道破了安容的心思。 安容此刻也无法再说出什么了,只得不断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明傲世沈默良久之后才对安容说道:“地上凉,起来吧。“ 安容闻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慢慢地从地上起身,在明傲世身旁站好。 “朕这次废后,给大臣们的理由是皇后不能生育,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 、皇后真的被废,到时总是会有那日发生的事情风声渐渐传出去的。到了那时所有人恐怕都会忽略了皇后不孕的事实,反而林旭受伤,朕为了维护林旭才以致于废后作为最合理的猜测,朕一方面将林旭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方面却又让人在想伤害他时,因为朕而有所顾忌。安容,”明傲世看向他,“朕这样做是不是很矛盾?” “奴才不清楚他人会怎样,但您是皇上,至少您存了护着林大人的这份心意就实属难得了,您要考虑地比常人要多上许多。” “朕是一直在利用他。”明傲世此时的眼中闪出了莫名的光彩,但语意之间却道出了残酷的事实。 安容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响之后只能说道:“可是皇上确实是存了护着林大人的心思。” “所以……才很矛眉,不是吗?“明傲世轻声说道。 安容不放心地唤了一声,“皇上……” 只听明傲世径直言道:“若是在今日之前,朕或许还不会如此之想,只是……今日朕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对此耿耿于怀。” 安容在一边听著,一边心思百转,渐渐地品出了一些滋味来,小心地说道:“皇上, 林大人是豁然之人,并不是那种喜欢计较之人,只要有人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即便其中存著些其他的意思,只要说开了,林大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安容没有等到明傲世的回答,只见明傲世缓缓起身,对他说了一句,“就寝吧,”安容便连忙伺候皇上就寝。看到皇上入睡之后,安容才不断地想起今夜的这此谈话,慢慢地嘴角也翘了起来,这皇宫里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吧…… 而今夜同样在寝宫中呼呼大睡的某人,却不会知道以后的生活发生怎样的改变。 废后的诏书终于眧告天下,废后一事己成定局,因为诏书中废后的原由太过明确,群臣们一时间噤声,而皇后的家族早在废后之前就在明傲世连打带消之下已经势微,又被明傲世以各种名义调回京中在暗中看管。废后诏书一下,也不会生出什么大乱,既然废后己成定局,朝堂之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权力分配,之前曾力主不可废后的大臣们除了少数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或贬或降,在这番朝廷动荡之后,或许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之间忘记了将要在皇宫中一角度过余生的废后。 “哼!“王文山让贴身小厮从父亲的书房中拿来朝廷最近的邸报,尤其是在看到那份废后诏书之后。更是恨恨地将诏书摔在了书案上,然后便冲著外间高声叫道:“来人!“ 守在外间的小厮来到王文山面前,“少爷有何吩咐?” “若是父亲回来了,马上告知我一声,先下去吧。”王文山语气不快地吩咐道。 自从那日被王宰相禁足以来,王文山便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偶尔只能从父亲书房的邸报中得一些消息,王宰相更是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把过去的学问都要再拾起来,并且还时不时地抽查功课把王文山弄得异常郁闷,但却也无处发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今看到了这份废后的旨意更是让他在心中埋怨父亲没有先见之明,白白浪费了之前的大好机会。可是他在府中都快等到月上中天都始终不见父亲回来,便准备派人出外寻找,却不知他的老父此时见到了是不想见的人。 王龄举本来今日应该按时回府的。但是任谁在登上自家马车后看到车内一个人用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好受不起来但是此刻他也只能若无其事地吩咐外面早已吓傻了的车夫驾车离开。 不等他开口询问,车内那人便开口说道:“我家公子请宰相大人见面一叙,不知宰相大人意下如何? ” 王龄举此刻已经猜到能用这种胆大包天的手法去威胁当朝宰相赴约的,除了 那位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的炎公子便不会再有别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在京城中出现,所也更加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车夫在车中那人的指引下停在一处在京中么不起眼的小院前,王龄举下了马车才发现这条小巷中空空荡荡的,甚至不闻周围人家的声音,马车与车夫早已被小院门口处一直恭候的仆人引走。 不等王龄举犹豫,引他前来的那人便在身后说道:“王宰相,请吧。”当下也只好跨进小院之中。 小院之内并未点上多少灯笼,这也只是一座只有两进院落的不大小院,待王龄举被引入正厅之中便看见当中的圆桌之上摆著余温未散的酒菜,好客的主人也正笑吟吟地从座位上起身准备迎客,说著似真似假,别有深意的客套。“王宰相,真是许久不见了。” 王龄举闻言后先在